渣受修炼手册[快穿]_分卷阅读_116

  ……
  赫朗虽然并未出席竞赛,可也一直话题不断,不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他唯二的两个徒弟都顺利地通过了第一日的擂台赛。
  蒋涵正是后发制人,而孔淮当日一开始便是第一个上去打擂,过关斩将,无人能敌,一站到底,成为了第一个取得擂主名额的人。
  两人截然不同的行事风格让大家翘首以盼,期待着他们今后的表现。
  第二关采用的赛制为随机搭配,将三十六个擂主配成十八对对手,一日六场比赛,总共进行三日。
  蒋涵正的对手是天山五剑之一的霍亦杨,两人都用剑,且对方并非浪得虚名,所以蒋涵正招架下来颇为吃力,幸亏有昆吾剑在手,他在剑斗上才没有输上太多。
  霍亦杨的剑法极快,配合着轻巧的身法,更是移形换影与无形,即使蒋涵正已经绷紧神经,用灵识四视,仍是不免被多处刺伤。
  心知对手强大,他无法与他正面对上,蒋涵正便一边躲避一边暗中观察霍亦杨进攻的规律,趁他轻敌之时,才抓住时机,一击定了胜负。
  蒋涵正虽然成功跻身于十八人,但也没有丝毫松懈,沾沾自喜。
  他知道此战实属不易,自己稚嫩的打斗与吃力的招架,能不被淘汰已是万幸。
  而孔淮则是完全不会有这样的烦恼,意气风发,目中无人便是他一贯的风格。
  当他上场时,老练的灵力控制以及炫丽的招式显露无疑,不出半盏茶时间,便从强大的气势与老练的作战方式上双重压倒了对手。
  孔淮原本便是罕见的单灵根,数十年在门派中由无上真人悉心教导,后百年又独自出外历练,无论是修为或是灵力,再到身法,技巧,皆是一流,这其中的距离犹如天地之间的沟壑,尽管蒋涵正如何努力,也难以填补。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要的大西轰……
  ☆、花树月下酒
  蒋涵正与孔淮师从相同,也少不得人做比较。
  “你看那蒋涵正前段时间筑基了不是很嚣张吗?现在孔淮大师兄这个正主一回来,还不是得闷声!”
  “孔淮?就比赛时特厉害那个前辈?可我倒是觉得真人对蒋师兄才是一等一的好啊……我还是更欣赏蒋师兄。”
  “嗨,你初来乍到,还不知道真人以前多宠孔淮大师兄………这两人一个单灵根一个五灵根,天差地别这是!再说了,蒋涵正比赛时还受了皮肉伤,可大师兄呢,几招就一决胜负了,看得台下一愣一愣的。”
  “原来如此……”
  每当大赛举行时,除了高手们的角逐,新人与无法参赛的弟子们也自有乐趣,每日竞赛中发生的大小事情都是修炼过后的谈资,甚至到了中后期的决赛,还会有人出来用灵石赌选手的输赢。
  此时,孔淮是自然是大热的人选。
  赫朗是知晓这些事情的,想必蒋涵正被众人比较,心情不会好受,但是他却不见小徒儿提起过半分。
  蒋涵正性子实则内敛,失落之时,也不懂如何去缓解发泄,只能更加努力地自行修炼,赫朗怕他有心结,趁着花好月圆夜,便提了两壶佳酿,与他约坐在花树下。
  蒋涵正向来滴酒不沾,也从未饮过酒,见师尊要他喝酒,不免惶恐地推辞了一番。
  赫朗不理会他的推辞,自顾自地在石桌上布下两个夜光杯,提壶斟酒,“你也十六了,不算稚童,若是在人间,已经可以娶妻生子了,喝些酒无妨。”
  “修士怎能娶妻生子呢……”蒋涵正抿着嘴摇头,清苦的修士生活让他有了局限的认识。
  “修士又不是和尚,岂能不碰情,爱之事?”赫朗弯唇,举起酒杯浅酌一口,笑意盈盈地看向他。
  蒋涵正面色微红,终于顺从,双手拘谨地捧起酒杯。师尊说的也在理,修行之人也是可以寻找心爱之人结为伴侣的。
  他一下子生出了些不该有的疑问,突然很想知道师尊的过往,想知道他是否也曾经触过红尘。
  “想些什么?不尝尝?”赫朗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传来,伴着轻微的吐气,惊得蒋涵正猛地一点头,仰头便一口将酒杯中的酒液饮尽,呛了个措手不及。
  这酒自然是辛辣的,一瞬间蒋涵正咳嗽连连,面色通红,眼中满是茫然和无措,似乎未想到酒液是这种味道。
  赫朗不禁莞尔一笑,为他拍了拍后背顺气,自己也捂唇笑了几声,有一种自己逗弄了小孩子的愉悦感。
  夜凉如水,有了星辰皎月的光影照拂,这黑夜倒不显得沉闷压抑。
  赫朗又为他倒了半杯酒,教他如何慢慢饮用方为最佳,如何浅酌能感受酒液缓缓入喉。
  蒋涵正懵懵懂懂便喝了几杯,尝到了这佳酿的后味,倒也不是那么难喝,紧绷的心情也随之松懈了下来,深深舒了一口浊气,见师尊像是懂几分酒的,便好奇地问道:“师尊当初如何会饮酒的?”
  赫朗晃了晃酒杯,嗅了嗅溢出杯沿的酒香,他的问语让他心神一顿,眼光也缓缓放远,盯着月影思绪纷飞,脑海里也自然而然地回忆起了些前尘往事。
  初次饮酒是为了壮胆与赫征告白心意,由于两人都即将成年娶妻成家,如若他不快些表白心意怕是会抱憾终身,可当时的他目中无人又冷面冷心,还当真不好相处,于是当时的赫朗三杯黄酒下肚,脑子一热做了此壮举,不然以他那温吞的性子,怕是一辈子都说不出口。
  再后来是为何喝酒呢?或许还是与赫征有关。
  在他依旧要为了顺从父皇的意思而娶妻时,他只能喝得酩酊大醉去忽略耳边的锣鼓喧天与眼前的漫天红纱。
  当然,他也绝不会忘了终结他英年的那杯,赫征亲自赐下的毒酒。
  见师尊盯着远处不做声,必定是陷入了什么思绪,蒋涵正也悄悄放下了酒杯,注视着他的侧脸,心中不知为何涌上一分惆怅,只觉得师尊的回忆必定不是好的,不然为何他的双眼会露出一丝类似于懊悔与脆弱的情绪?师尊在思念着谁?又是谁能给他带来痛苦的回忆?
  蒋涵正紧紧抿唇,壮着胆子贴近赫朗,揽住了他的手臂,让他回神。
  赫朗揉了揉额头,立即回过神来,回答他方才的问题,语气满不在乎,“借酒消愁之类的吧,忘了,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记不大清。”
  “不会愁上加愁吗?”
  赫朗举起酒杯问道,“那你现在愁吗?”
  “倒是不会,与师尊在一起饮酒,轻快的很。”蒋涵正用力摇头,也回碰了他的酒杯,羞涩一笑。
  两人相视一笑,一同仰头饮尽杯中酒。
  蒋涵正这是第一次碰酒,也没个分寸,起先不过是小酌几口,后面可实在地又喝了几杯,难得与师尊敞开心扉,相谈甚欢,什么节制都被抛到了脑后,等到反应过来时,早已头脑昏沉。
  身体不胜酒力,蒋涵正的双眼很快便模糊了,看着赫朗的眼睛幽黑发亮,也不知生出了什么心思,脑子一热,遵循着内心的意思,一下子扑到赫朗怀里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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