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好饿噢。”唉,看看楼下有什么吃的。
  我摸着自己的肚子往楼下走去。
  “一定要这样吗,孩子那么小,怎么能承受得了。”一阵沉痛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我好奇地走向发声处。
  那间房门半掩着,我蹑手蹑脚地把头探进去,发现那道声音的主人既然是爸爸,爸爸对面是站着妈妈,他们怎么了?不是一直都很恩爱的吗?虽然爸爸没有什么时间陪我们,可是他还是很爱这个家的。
  “小?哈,你也知道孩子小啊,那你为什么成日都将时间花在工作上,你根本就不关心我们,难道你不知道吗,一个女人是需要男人疼的,小孩也要爸爸陪着度过周六、日,而你却,反正不管如何,我都决定了,我们,离婚吧!”妈妈坚定无比地说。
  当我听到妈妈说“离婚。”两个字,脑袋一片空白,为什么会这样?
  “那,好吧。”爸爸恢复了平静说。
  妈妈勾起一丝笑,“很好,我要那两个小孩。”
  “什么!”爸爸激动大叫。
  “我说,我要带孩子一起走。”妈妈一挑眉。
  我咬着下唇,流着泪,冲进去抱住爸爸的腿。
  “不,我不要跟妈妈,妈妈是坏蛋。”我哭泣地大叫,爸爸一把抱住我。
  妈妈听到我的话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对我慈祥一笑,“乖,小若心,来妈妈这里。”
  “我不要,呜呜,妈妈是大坏蛋,小若心讨厌妈妈,妈妈,妈妈为什么要离开爸爸?不,不要离婚,呜呜。”我大哭起来,爸爸心疼地帮我擦泪。
  “小若心,你怎么能这样呢?”妈妈沉痛地说,然后又接着说,“你爸爸整天把心放在事业上,连我病了都不知道,你说,作为一个女人有多可悲啊。”
  “不,呜呜,爸爸,爸爸,我们不爱妈妈,不爱妈妈,爸爸,妈妈是大坏蛋,爸爸,以后,以后我,爸爸和小晞一起,不要妈妈……”我咽哽道。
  爸爸对我温和地笑笑,“好,小若心乖,不要哭了。”
  “砰!”
  妈妈刚想说什么,可一阵巨响打断了。
  映入大家眼帘中的是一脸恐慌和泪水的文若晞。
  大家都愣住了。
  “妈妈不爱小晞了,不爱姐姐了,不爱爸爸了?”小晞异常平静地问。
  “不,小晞,来,妈妈爱你,跟妈妈一起走好吗?”妈妈柔声对小晞说。
  语罢,伸手去抱他的时候,他一把推开了她。
  “我不要,不要妈妈了,妈妈背叛了我们。”文若晞歇斯底里大吼。
  大家又再一次愣住了,不敢想象一个七岁的男孩会讲出这样的话。
  “妈妈,为了我们留下来吧,妈妈……”小晞挂着眼泪的小脸抬起来,走到妈妈身边,拉着她的衣服乞求。
  妈妈流着泪捉着小晞的手,“小晞,呜呜,我的孩子啊,妈妈不能跟爸爸在一起了,妈妈累了。”
  “不要。”小晞推开她的手,用力推她,她差点稳不住重心掉在地上。
  “小晞也不爱妈妈了,消息要爸爸和姐姐,呜呜。”
  小晞大哭地跑到爸爸那边,躲在爸爸身后,捉紧他的手,生怕他不要他似的。
  “小晞,连你也不要妈妈啦。”
  妈妈声音颤抖,手无力伸向前去,可最终还是无力的放下,拿着已收拾好的行李下楼了。
  妈妈在出房门之前回过头,脸色苍白,“小晞,小若心,不要恨妈妈,要记住,妈妈永远爱你们。”
  过了好一会儿,我哭着从爸爸怀里跳下来,跑了出去,小晞也一样。
  “妈妈,妈妈……”
  我们追了出去,外面下着倾盆大雨,好像连天都悲悯我们似的。
  我们望着妈妈离去的车不断奔跑,大嚷大叫,因为地太滑了,我不小心摔在地上而小晞却一直追。
  “妈妈,妈妈,呜呜呜,小晞要妈妈了,小晞要妈妈了,不要抛弃小晞,小晞爱妈妈,小晞会听话,妈妈……”小晞嚎啕大哭。
  “轰隆—噼啪。”
  雷声震耳欲聋,小晞倒在地上,小小的身躯缩成一团,像极了受了伤的小狗,我顾不了身上的痛,踉踉跄跄地走到小晞面前,用力抱紧他。
  “呜呜,小晞,小晞,你不要有事啊,呜呜。”我对他大叫。
  “妈妈,妈妈,不要离开我们,妈妈,妈妈……”小晞闭着眼,蠕动着身体,嘴里嘀咕说。
  无声的雨水打在我们身上,我已分不清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了。
  我双手握拳,咬着下唇。
  妈妈,我不会原谅你的!
  一阵晕眩袭来,我昏倒了。
  我记得我醒来已经是三天的事了,而小晞却一直没醒,持续发高烧,爸爸和我整天整夜陪着小晞,终于,一个月后,小晞醒了,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开朗活泼,变成一个冷淡又不讲话的人,全家上下都着急了,可他还是不开口,不管用什么办法。
  他就像一个木偶似的,不会笑,不会动,即使动也是偶尔一下下。
  爸爸不只顾着工作了,经常空下时间陪我们,跟我找治好小晞的药,可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小晞的心也不再向任何人开敝,对一切事都无所谓,就像没有了灵魂,只有躯壳。
  从那次以后,我就要求爸爸帮我改名为文心兰,因为它的花语是放弃,意思是,我们已尽放弃对那个女人的爱,以后不再叫那个女人为妈妈,永远也不会,文家也放弃她了,从她走出这个家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永远消失在我们心底……
  “呼,好了,你们终于知道我们的故事了吧,我希望你们可以帮助小晞,求你们了。”文心兰脸上已经挂满泪水,用乞求的语气对我和北宫辰讲。
  “小兰,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的。”我抬着挂着泪珠的小脸说。
  “我也会。”北宫辰的语气里也没有那么冷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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