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 说好了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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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仲庭逼问：“安艺美是明远的员工吗？她能代表你们声乐部的师资水平吗？”
张云翔鼓起勇气看他一眼：“安小姐不属于声乐部的同事，但总裁上回说过，专场演出是老师们展示个人技艺的平台，更是为明远艺术做宣传的机会。声乐部的培训业绩不好，本人要承担一部分责任，所以得知安小姐愿意加盟支持后……”
“安艺美主动跟你提出加盟？”霍仲庭皱眉。
张云翔飞快矢口否认：“不是，我刚才说错了，是我主动去联系安小姐的。我想借安小姐的名气提升声乐部的影响力，没想到她满口答应了。”
霍仲庭阴沉地盯迫着他。
这些人把他当做傻子还是瞎子？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当他看不出来吗？
张云翔跟黎丽一样，显然是言不由衷，跟他对视都不敢超过三秒，背后没有蹊跷才怪。
霍仲庭忍住没当场追问，朝仲坚道：“你是总监，你怎么看？”
仲坚的脸色难得严肃，道：“张主管，我认同安艺美的影响力，可这是属于声乐部老师的专场表演，不能依靠她来撑场子。我的看法是安艺美可以参加，但不能喧宾夺主，重点必须突出我们自己的师资技艺，演出才有意义。”
他顿了一顿，接着道：“黎主管，相较于声乐部，我更倾向于舞蹈部打头阵。总裁，相信你跟我的看法一样，对吧？”
霍仲庭回到主位，站在偌大的椭圆形会议桌正前方，扫视几人道：“《丝路舞林》在整个凌江艺术界引起了重大反响，余热未散，这也是我赞同舞蹈部先行演出的考量，没想到今天黎主管给了我这么大的意外！”
他盯着黎丽，黎丽咬着唇，眼底闪动着委屈。
“黎主管，希望你慎重地重新考虑，想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黎丽迟疑着片刻，轻轻摇头：“对不起，总裁，这次的机会就给其他部门吧！”
始终一言不发的器乐部文齐清了清嗓子，终于开了口：“总裁，我方案上的提议您应该都看见。我认为联合跨年演出最合适，各部门推选5~8个最出色的老师和节目，如此既能保证师资水平，类型形式上还显得丰富多彩，相信演出效果会事半功倍。”
霍仲庭对此没表态，而是一手拍在桌面的方案文件上，“大家意见不统一，都会去再想想！现在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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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后，霍仲庭没有直接返回办公室，而是让仲坚陪着巡视艺术中心。
两人并肩走着，从器乐部到声乐部，最后是舞蹈部楼层。
仲坚对他刚才的反应颇有微词，憋不住问：“堂哥，你心中早有决定，坚持让舞蹈部打头阵对不对？为什么不索性在会议上宣布？直接安排下去就好。”
霍仲庭蹙紧眉心：“器乐部文主管说的很有道理，如果想为明远艺术提升品牌形象，头阵由各部选拔出最出色的老师和节目，联合演出最合适。”
“堂哥！虽然我也觉得这话没错，可是……你提出个人专场演出的初衷，难道不是想让每位普通从艺者都有机会展示自己吗？”
“我又没答应文齐的方案，你急什么？”霍仲庭负手走在前面。
他当然没忘初衷，之所以产生这个念头源自明媚。
是明媚让他知道，作为一名奋斗多年的普通舞者，即便多么热爱舞蹈艺术，残酷的现实仍未必给她们回报。
她们大多数人不敢奢想功成名就，只渴望有一个能够展示自我的平台而已。
“堂哥，现在不如给我一句实话吧！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霍仲庭不答反问：“黎丽和张云翔的方案，你就没看出什么来？”
仲坚一愣：“两个人想法和理由都很明确，有什么不对吗？”
“算了，当我没问。”霍仲庭加快脚步，将他甩在后头。
仲坚追上去：“喂，说话只说一半，吊人胃口很不道德的！他们两个哪里不对，你说来听听呀！”
“你是总监，艺术中心的事，最该留心的应该是你！”霍仲庭抬头朝舞蹈室的门牌看了看，脚步一转，走向某个目标。
才刚过三点，明媚已经过来公司，正拿着拖把亲自打理舞蹈室的地板。拖得有点累了，她脱下外套，准备继续劳动，不经意看见路过窗口的两道人影。
“明媚竟然这么早就来了？”仲坚隔着透明的玻璃窗，高兴地冲明媚招手。
明媚也笑着朝他摆摆手。
仲坚对身边脸色冷峻的人道：“你不答我，我找明媚聊天去。”
他刚挪开步子，手臂立刻被霍仲庭拉住。
“你要找她聊什么？”
“我跟明媚可聊的事情多得很，三天三夜也聊不完。现在，我要告诉她演出的消息。她一直盼着下个月的独舞表演，万一不能参加了，也好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不会有万一。”霍仲庭沉声道。
仲坚推开他的手，道：“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反正，我得先给明媚透个口风，免得她到时候伤心。”
霍仲庭动作更快，两步挡住他的去路，“演出的消息，我会告诉她。你回去忙你的！”
仲坚不满地瞪着他：“堂哥，这里是公司，你应该多注意自己的形象。还有，我喜欢明媚，追求她是我的自由，你也别再啰里啰嗦说些没用的废话，我不会听的！”
霍仲庭盯着他，冷声吐出字句：“我的女人，不需要你喜欢，也永远不许你再打她的主意！”
“你……你的女人？你们不是撇清关系了吗？”
“那是昨天下午之前的事。昨天下午之后，纪明媚是我名正言顺正在交往的女人！”
仲坚像听见鬼故事一样，瞠目结舌地愣住原地。
“仲坚，仲坚？”明媚瞧见窗外动静不对，丢下拖拉跑了出来。
她推了推仲坚的胳膊。
仲坚激动地握住她的手腕，不甘心地问：“明媚，我堂哥在开玩笑，对吧！”
霍仲庭拉开两人拉扯的手，道：“我是爱开玩笑的人吗？”
明媚难为情地看看仲坚，转头对霍仲庭责怪道：“说好了低调不公开，别到处说，你一天都没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