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单方虐杀
艾薇莉雅骑着棕色战马在旷野上急速奔驰,埋伏在林中的火枪手告诉了她这附近一定有大队明军存在,而且离的并不远。
之前那几个逃走的顺天府骑兵已经逃出两百米远,这种距离已经不是瞄准能射中的了,那些人的目标是她所以没必要集中火力射杀逃走的明军骑兵。
这就说明他们怕逃走的明军骑兵跑去附近的军营报信,虽然不知道附近的大队明军在哪,但她相信一定不远。
一路快马加鞭,艾薇莉雅终于在远处地平线上看到了高高的寨墙,一杆杆明字战旗在木质寨墙上飘荡,辕门前十几名披坚持锐的甲士如雕塑般矗立。
把守辕门的排长发现了艾薇莉雅的身影,拔刀喝道:“什么人?停下!”
艾薇莉雅也不清楚明军的规矩直接纵马往里冲,十几名卫士也不想到一个番邦娘们单人独骑就敢擅闯大营,慌忙的躲开冲来的战马。
高台上的哨兵警惕地吹响了号角,悠远绵长的号角声传彻营地上空,所有在训练中的明军士兵赶忙放下手里事情,迅速穿戴整齐准备列队迎敌。
艾薇莉雅长驱直入往中军大帐的方向闯,身后呼呼啦啦跟着一大队全副武装的卫士呼喊着、喝骂着紧随其后:“哪里来的娘们敢擅闯军营,还不快停下!”
艾薇莉雅直接冲到大帐前的空地上,大营前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举起长矛对准了她。
“他奶奶的,谁敢擅闯军营!”
伴随着一道粗犷的声音,一个将近两米的披甲大汉提着把刀气势汹汹的冲出中军大营,此人豹头环眼,燕额虎须,宛如张飞再世,左脸上有一条刀痕从眼角下方到嘴角,双目圆睁,面相凶狠,看上去极其狰狞。
看到只是一个洋女人,披甲大汉不屑的哼了声,对一群士兵道:“能让一个洋婆子闯到这来这个月全营加练,把守辕门的排长降为班长。”
披甲大汉对一群士兵颐指气使,完全不把艾薇莉雅放在眼里,艾薇莉雅翻身下马急切的道:“这位将军你好,我是佛朗机使者,我的队伍在附近遇到埋伏需要您去支援。”
艾薇莉雅的汉语说的本就不怎么标准,急切之下说的就更不标准了,见大汉脸上茫然的表情艾薇莉雅只得放慢语速又解释了一边披甲大汉这才听懂。
听懂的披甲大汉懒洋洋抠了抠耳朵,“洋婆子,你的破事跟我们有关系么?各连继续操练我再去睡会,送客。”
说着大汉打着哈欠向营帐内走去,艾薇莉雅上前拦住大汉去路,“我是贵国崇祯皇帝的朋友,我们的队伍里有贵国皇帝赠送的三门新式火炮,如果因为您的拖延导致这些火炮落入强盗手中,贵国皇帝不会饶恕您的,还有护送我们的几十名贵国骑兵他们都死在了埋伏之人的火枪下。”
披甲大汉凝眉冰冷的凝视着艾薇莉雅,“娘们你说真的?”
“真的!”
“你要敢骗我我保证你会死的很惨。”说着回头对众军士吼道:“各连全副武装随我出发!”
早在号角响起时各连就已经在集合,六个连队八百军汉就已聚集完毕,一半军士身上穿着长身甲,戴着碟形盔,手拿刀盾长矛,另一部分士兵背着燧发枪,腰间挂着弹药与轰天雷,脸上带着激动与不安。
四大军团的士兵多为新兵都没上过战场,今天终于有机会见血了,艾薇莉雅带着驻扎此地的一个营的明军赶往她们被伏的地点,一路尘土扬天,旌旗蔽日。
被伏之处正进行着惨烈的厮杀,黑奴们仗着高大的身躯与浑身的力气与一群江湖草莽厮杀在一起,连绵不断的刀刃撞击声中血肉翻飞,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
佛朗机士兵们不停地装填弹药、点燃火绳、发射弹药,不断射杀与黑奴缠斗在一起的江湖汉。
他们射杀这些江湖草莽,树林里的外国火枪手专心瞄准他们的脑袋,高效准确的将一个个佛朗机士兵爆头。
控制定辽炮的几名佛朗机士兵动作依旧缓慢而笨拙,他们原来都不是炮手,只是在火器营匠人的培训下简单练习了定辽炮的操作方式,连实弹射击的机会都没有。
急切之下还特别容易出错,正常炮手一分半能完成装填动作,他们硬是拖了三分钟才完成且准头极差,原本是瞄准外国火枪手的方位开的炮,炮弹落下之处愣是偏到那些火枪手斜后方30米之处。
这种世界最先进的火炮在佛朗机人的操纵下并没有发挥出它应有的威力,反倒浪费了为数不多的炮弹。
当最后一个黑奴倒下,佛朗机火枪手们近距离对上一群江湖汉子,冲在前排的江湖汉子看到佛朗机人手里滋滋冒烟的火枪,充满野性的眼睛里露出一丝恐惧。
伴随着一阵枪响,冲在前头的一批人如倒栽葱一般中枪倒地,身后的人从他们尸体上踏过,挥舞刀剑向佛朗机人杀去。
火绳枪装填过程中一旦被人近身还不如烧火棍拿着顺手,面对冲上来的歹人,佛朗机士兵们不得不扔下火绳枪,掏出匕首跟拿着大刀长剑的歹人拼命。
近身作战中的佛朗机士兵数量急剧减少,一个中年白脸汉子杀的最是勇猛,一柄霸刀大开大合杀佛朗机人真如砍瓜切菜一般,有几个佛朗机士兵被势大力沉的霸刀拦腰斩断,鲜血混着内脏流了一地。。
温热的鲜血溅在脸上,白脸染上鲜血显得十分狰狞,汉子一甩刀刃肆意狂笑:“还以为洋鬼子有多厉害,还不如一般兵将杀的痛快。”
说着他的目光锁定了那个名叫卢瑟的军官,在佛朗机人里卢瑟的装束最引人瞩目显然地位不低,汉子探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提刀向卢瑟当头砍去。
卢瑟吓得浑身冰冷,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东方男人的刀砍在他脑袋上,刀锋落下的一刻他的瞳孔霎时收缩,恐惧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