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相府纷争

  “青月,青月”
  苏雅漾对着门外大声地喊着,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伴随着匆忙急促的脚步声。
  “小姐,来了来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马上午时了,我看小姐睡得正香,也就没好意思打扰。”
  青月说罢,门外的几个小丫鬟端着茶水和饭食进来,苏雅漾本来是没有什么胃口的,却被青月这样一闹,倒是饿了。
  宣和殿内,江一凡昏睡了两天两夜。可是累坏了不少的奴才,江赫宏更是亲自陪在他的床边,生怕出事。
  谁也不会知道江一凡会在半夜醒来,每晚听着南沐呼啸。心中也是如同翻涌一样,南沐一直在身旁协助,秘密地调查江一磊的一切动向。
  “殿下,我们还要继续追查下去吗?前几日属下已经发现了暗影组织的踪迹,只是至今还没有找到他们的头目,好像是在刻意掩护。”
  江一凡的眸子忽然冷了下去,略带着沉思,继而缓缓地开口说着:“暗影组织曾经的首领死了之后。便一直沉寂下去,也是到了近两年才开始发展,孤记得当时墨渊膝下无子,但不知现在又是谁指挥着暗影。这样吧,你先继续追踪,等到孤身子好些之后,孤会亲自出宫调查。”
  江一凡深邃的眸子忽然收紧,近几日老是有人会出现在宣和殿外,估计是皇后派过来的眼线。
  南沐耳朵灵敏,稍微听见一点动静,便会打断两人的谈话。幸好宣和殿有一处暗格,发现了那一晚的不对劲,江一凡就会去那个暗格里和南沐讨论着关于皇后和江一磊的行踪。
  不知道何时,那一晚下了一场很大的雪,谁也不知道,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清晨发现时,许多人或许还沉浸在其中。
  屋内火炉里的炭火渐渐熄灭,苏雅漾只觉得阵阵的冷意,最后被冻醒,青月才过来添炭火。
  青月一进屋就愁眉苦脸的,手中的煤炭才不过一丁点大。
  “怎么了?”
  “小姐,府上的人就针对我们梨花院,今儿一大早我去拿炭火。那个老奴才硬是说没有了,只有这样次等的,明明是昨日刚来的,怎么可能没有,分明就是不想给我们嘛!”
  青月满是埋怨,苏雅漾倒是不气,反正都已经习惯了,左肩上的伤口也在慢慢地愈合,苏雅漾现在在想方设法地入宫。
  她穿好了夹袄,知道了老夫人去了祠堂,也就紧随着跟去了,老夫人对她的偏见也慢慢地消除。
  到了祠堂两人沉默不语。就跪在原地,嘴里念着佛经,声音很小,虽然苏雅漾有些刻意讨好的含义,老夫人不以为然,反倒是在宁晚夏和苏雅诗的口中听尽了她的坏话,前几日苏雅漾丫鬟动手打苏雅诗的事情,也早就被王府的人传遍了。
  到了午饭的空,苏雅漾搀扶着老夫人去了前院,看到了桌前的宁晚夏和苏雅诗,今她们今日看上去气色很好,但她今早可是不顺心了。那些次等的炭火才没多一会就烧完,屋内连点热气都没有。
  苏雅漾故意在饭桌前打了个喷嚏,苏未眠自然是对她关心有加,忙着上前去慰问。
  “怎么了?昨晚可是着凉了?”
  苏雅漾摇了摇头,眼角对青月使着眼色。
  “哥,没事,就是下了这么大的雪,天气有些冷罢了。”
  “什么呀少爷。奴婢今早去拿炭火的时候,那个管事的奴才说没有了,只给我们梨花院一些次等的,小姐是被冻醒的,所以今上午才迫不得已去了祠堂。”
  青月撇撇嘴角,眼睛不停地看向宁晚夏和苏雅诗的方向,这时老夫人也开口。
  “是吗?刚刚我怎么没有听你说?”
  “那不是怕打扰到您吗?我本以为祠堂没人的,谁知道老夫人您也在。”
  苏雅漾委屈地说着,恰好苏景奇正落座,静静地听着他们桌上的谈话。
  “我不是昨日刚让府上的奴才去买的吗?怎么这么快就用完了?”
  苏景奇端起碗筷,吃着菜,若无其事地说着。眼睛瞟向了宁晚夏和苏雅诗母女二人。
  两人立马慌了起来,这炭火分配一向都是宁晚夏在掌管,各个院内的炭火自然也是公平公正的,不用想。也知道这件事情也是谁做的。
  “老爷,我这就去问一下,以后梨花院的炭火肯定会按时送过去的,是我失职了。”
  苏雅诗咬着下嘴唇。很是不满,本想着借着这个事情,给苏雅漾一个教训的,没想到她竟然和自己的丫鬟一唱一和,在饭桌前明目张胆地说出来。
  苏雅漾没有再说什么,吃着碗里的饭,宁晚夏踢了一下苏雅诗的腿,她这才回过神来,满是不甘心地吃着饭。
  苏景奇好几日没有和她们一起用餐,今日才看到苏雅诗脸上的伤,这才提及起来。
  苏雅诗本打算是刻意闪躲的,却硬是被苏景奇追问。
  “父亲,这都怪姐姐那个丫鬟,我不就说了几句话吗,她的丫鬟劈头盖脸地就上来打我,一点教养都没有”。
  苏雅诗满是委屈。提及了伤心事,眼泪也是马上就要逼出来。
  苏雅漾心中苦笑,还真是有人倒打一耙,反过来反咬她一口。
  “怎么回事啊!之前我听府上的丫鬟说我还不信,这丫鬟怎么敢打主子呢!被人传出去,岂不是成了笑话?”
  苏雅漾放下碗筷,起身跪在苏景奇的面前,眼中含着泪水。
  “父亲。女儿自小就没有了母亲,都是哥哥一直最疼爱我,尤其是八年之后再回来,府上根本没有人承认我这个小姐。青月也是迫不得已,女儿身边只有这个丫鬟最护着我,妹妹一时心急说错了话,说女儿是有人生没人养的贱种,青月才下此手,父亲若是责罚,都怪女儿对自己的丫鬟管教无方,女儿愿意承担。”
  苏雅漾打出感情牌,苏景奇顿时也消了气,歪着头问苏雅诗,“雅诗,有此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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