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锒铛
陆二婶儿被下毒的事情,陆泽承果然没再管,但是在第一天回来的时候,听单渝微说的,景诗被送走了。
送走的前一个小时,她是打算逃离的,最后被抓住,孩子也没保住,鲜血染红了一片长椅。
当然,那个报告也出来了,孩子确实和陆家没关系。
单渝微说不清楚什么滋味,尤其是在她如今头上还有些嫌疑没有洗脱掉的时候。
陆家老宅最近进进出出的人太多,似乎没有人顾得上管她了一样。
就连睿睿都能感觉到那有些诡异的气氛。
单渝微更是时时刻刻的紧张着,弄得差点见了红。
陆泽承吓得不行,这些天他太忙了,回来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听医生说她有点儿轻微流产迹象,顿时吓得回来了。
“没事儿,我知道你忙,你忙你的就行了,我就是最近睡得不太好,这两天会好好调整一下的。”她轻轻地安抚着。
陆泽承点点头。
他现在确实是无暇顾及,也知道她心里的心结是什么。
老爷子束之高阁,如今天天不出门,颇有一些赎罪的样子,陆家其他身居要职的人,也不敢随意动弹,唯恐被人抓住把柄,全部靠着电话联系,他一个人独自撑着,还要想办法尽快让对方出手,几乎要累死了。
而如今,所有的防备都做完了,只等引蛇出洞。
吃完了饭,难得的在家里休息一会儿,陆泽承打算陪她睡会儿午觉。
单渝微很高兴,立马让人换了新的被套。
“陪着我,嗯?”他抱着她的腰,轻轻的问道。
单渝微点点头,顺从的躺下。
摸了摸他的下巴,有些胡子拉碴的。
陆泽承是个很注重形象的人,能让他这么不注重,可以想见时间有多紧迫。
“陆泽承,是不是因为那份文件?”所以他才这么累,所以最近陆家才这么奇怪?
陆泽承偏过头,伸手在她的眼睛上遮了一下:“别胡思乱想,我女儿要睡了,你没听见吗?”
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摸了摸她的肚子。
单渝微张张嘴,只好作罢。
一觉睡醒,已经下午三点。
起身到外面,几个身上穿着制服的男人站起来:“陆队,起来了?”
陆泽承眼神在几个人身上扫了扫,明显的认出来那些制服是什么部门之后,依旧表情不变。
“嗯。”他淡淡的回应。
那些人对视了一眼,倒是很少有人见到他们而不害怕的。
要知道,没有几个人经过他们的纪检之后还能好好的出来而没事儿的。
“陆同志,我们是纪检的,最近接到一份关于您的举报,请跟我们走一趟。”那人亮了亮手中的工作证,语气铿锵有力。
陆泽承点点头,没有多言。
单渝微瞪大了眼睛,没有人不知道那两个字代表什么,也没人不知道进去的人会经历什么。
曾经多少的大树,经过纪检两个字的洗礼之后凋零的一片叶子也没了?
“陆泽承……”她咬唇,担心的看过去。
陆泽承轻笑,回身在她脸上吻了吻,轻声道:“相信我,好好在家照顾我们的女儿和儿子。”
几个纪检的人对视一眼,看惯了反抗和歇斯底里,还是第一次瞧见这样的。
不过还是轻声咳嗽一下,示意该走了。
于是,单渝微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带走。
这就是那份文件的力量吗?
她捂着嘴,努力的让自己不哭出来。
陆家长孙被带走,似乎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几天,陆父,陆家姑姑,陆家二叔接二连三的被请去喝茶,游离在陆家政权之外走上商途的几个人,生意上也开始鸡儿连三的受到打击。
佣人每日里都会将这些消息告诉单渝微,她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谁安排的,但是在这个时候听到这个消息,总是会心惊胆战。
可是想到陆泽承临走之前的交代,想到孩子,她又只能强迫自己好好地休息。
可是心灵上的痛苦,是不能随着理智而缓解的。
于是,她再次落了红。
这次陆泽承不在,医生的劝告无效,陆母只能搬过来跟她一起住,晚上的时候也让睿睿跟她睡,极力的缓解她的紧张。
“妈,真的不会有事儿吗?”单渝微着急的抓住陆母的手臂。
今天,有一个陆家的嫡系被拉下马了。
陆母拍拍她的手:“微微啊,我们陆家是做什么的,你也知道,有些事儿外面的人看着可怕,其实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儿,陆家没有你想象之中的那么脆弱,只能说这次确实是有危机。你就放心吧。”
单渝微怎么能放得下心。
陆母见状,只能悄然道:“老爷子将陆家百年的基业看的比什么都重,如今却不闻不问,任由陆家出事儿,你不觉得奇怪吗?老爷子的战友都已经没了,现在剩下他这么一个,那跺跺脚都是要地震的人物,哪里是能轻易扳倒的,只能说这些男人都有计划呢,就是怕我们担心,所以没有说而已,你就方一百二十个心。”
单渝微仔细想了想,觉得陆母说的也有道理。遂,心中终于好了些。
当然,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自从陆家开始出事儿之后,陆家门口就门可罗雀,每个人似乎都对陆家避之不及。
直到第五天。
陆家终于悄然的来了几个人,去找老爷子了。
陆老爷子瞅着年轻人朝气蓬勃的面容,暗叹一声,年轻人就是有冲劲儿。
“辛苦了!”陆老爷子先开口。
乔振离摆摆手:“我们跟阿承那是多少年的兄弟,这次不是为了陆家,而是为了老大的,老爷子,这是老大让我们交给你的东西,现在任务完成,还请老爷子赶紧出手吧。不然等到那边准备好了,怕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好!”老爷子也不啰嗦。
最后送乔振离出门的时候,老爷子看着天边的云彩,缓缓开口:“老了,这以后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啊!”
乔振离一笑,摆摆手潇洒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