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想做寡妇?

  她心里清楚,没人能够改变傅亦琛的决定,可是她仍旧倔强的想试一试。
  “宝宝,妈妈该怎么办?”小手附在小腹喃喃自语。
  平静了一下心情,她去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抬手轻轻叩门。
  “请进。”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透过门板传出来。
  杜若深吸一口气,推门缓步走了进去。
  主治医生是一名戴着黑框眼睛的中年人,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很淡,皮肤光洁泛着红光,似乎平时很注重养生。
  见她进来,他抬起头,推推眼镜:“您是?”随手放下报纸,今天他值班。
  “我是506病人的家属,找您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我先生的病情。”杜若轻声说道。
  “请坐。”医生随手找出傅亦琛的病例,翻看了一下后抬起头,“您先生的伤口很深,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但仍需好好调养才是。这几天最好卧床静养,这样有利于伤口愈合。”
  伤的这么重还想来回嘚瑟,要不直接一棒子敲晕算了,杜若郁闷的暗想。
  “医生,我想问您一下,就我先生现在这个情况,后天可以坐飞机吗?”怕医生听不懂,她又补充道:“家里那边有些事需要他回去处理。”
  “坐飞机?”医生柔和的表情立刻变得肃冷,“胡闹!什么事情那么重要,要一个病人去处理?他现在是恢复的重要时期,搞不好会大出血的,出了人命谁负责?你吗?还是说小姐您已经做好当寡妇的准备?”
  病人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救回来的,他决不允许有人如此挥霍他辛苦成果,对于家属这种不负责的问话,他十分生气,语言稍显过激。
  寡妇?杜若这头皮发麻,虽然话说的很难听,不过人家也没说错呀。
  之后医生说了啥她也记不得,大体就是强调这几天一定要静养,如果她没记错这句话好像说了不下五遍,可见是有多重要。
  “傅亦琛,你就作吧。”浑浑噩噩出了医生办公室,她唉声叹气的嘀咕。
  扫了一眼跟在身边负责保护她的保镖,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着小脑袋,满脸愁容的往回走。
  快到病房门口,恰好碰到从病房出来的秦星。
  “夫人。”秦星微笑着先打招呼。
  “秦特助,他睡了吗?”用手指了指里面,杜若声音很轻。
  秦星笑着摇头:“您快进去吧,总裁等您很久了。”他家这个总裁不搂着夫人怎么睡得着。
  没和好的时候抱照片,现在人就在身边当然要抱着才能睡了,这个小秘密他可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
  咬咬唇,杜若叫住准备离开的秦星:“秦特助,后天就不能不回去吗?我刚刚去了医生那里,说他现在必须要静养,如果擅自活动可能会大出血,后果很严重。我劝他他也不听,秦特助你可不可以帮我劝劝他,我不想他出事。”
  “夫人,不是我不帮您,主要是总裁这脾气您也是知道的,我能做的就是尽力保护总裁安全,完成总裁交待给我的任务。”秦星也是很为难,他向来都是惟命是从。
  听从傅亦琛的安排并不是他没脑子,而是他觉得他的总裁并不是个头脑一热的人,所以他尊重总裁所做的一切决定,并尽全力协助完成。
  “那你可不可以答应我,那天一定要保护好他。”杜若蹙眉请求,话语间尽显无奈,她改变不了傅亦琛的决定,能做的又不多,只能拜托祈祷一切顺利。
  “请夫人放心,我保证类似事情不会再发生。”恭敬躬身,秦星郑重做出保证。
  没有保护好总裁他一直很自责,因为一时疏忽险些让总裁丧命,这是他的失职,虽然人会避免不了犯错,可是有些错却是致命的。
  杜若微微颔首,声音真挚诚恳:“谢谢,辛苦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秦星身体俯得更低,满含愧疚歉意的说道:“夫人,真的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过失才导致总裁受伤,这都是我的错,如果当时我……”
  她柔声打断:“秦特助,你不必自责,我想亦琛也一定不会怪你。”
  “谢谢夫人。”缓缓起身,秦星目含感激,这件事只会让他更加忠于总裁。
  站在门口,深呼一口气,她缓缓推开门,动作很轻的将门关上,蹑手蹑脚向里走。
  她以为打开门会看到一个眼巴巴等她的妖孽,结果看到的却是一个睡着了的妖孽。
  傅亦琛侧身背对门口躺着,怕冤枉他,还特意跑到另一边看看,结果确定无疑,就是睡着了。
  睡着了也好,免得又吵架。
  杜若拿着换洗衣服去了浴室,满脑子都是成了寡妇后孤儿寡母的惨状,烦躁的差点没把身上的皮搓掉了。
  看了一眼被自己霍霍够呛的皮肤,蹙眉叹气,怎么办?不想让他回去,可是又阻止不了。
  闹心巴拉的花了半个小时终于把澡洗完,穿好衣服又把头发弄干,这才磨磨蹭蹭从浴室走出来。
  睨了一眼仍旧睡着的傅亦琛,挥舞着小粉拳做着狂揍他的假动作,发泄一通这才上床躺在他身边。
  她发现,原来得到后会更怕失去,想着医生对她说的话,更没有困意,伸出小手指在他平阔的脊背上作画。
  画作还没完成,就听到一道带着睡意的磁性声音:“说出来。”
  紧接着她的“画板”就动了,虽然声音很轻,可是还是把杜若吓了一跳,整个人像是被施了魔法般定在原地,小手指还停在半空作画的动作。
  调整姿势,傅亦琛平躺,带着宠溺的笑意看着她,又重复了一边:“说出来。”
  迷糊糊眨了眨萌萌的大眼睛,杜若有点找不着北的问:“说……说什么?”后知后觉略显惊讶的说道:“你,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他随口回答,薄唇噙着饶有兴味的迷人笑容,惑人心智的桃花眼撩人轻掀,“你想表达什么就说什么。”
  “……”什么玩意儿没头没脑的,想表达什么?容臣妾想想,杜若努力分析他说的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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