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出了书店，孟霖便和崔晋分道扬镳。
  孟霖掏出钥匙，拧开房门。
  浅木色的鞋柜上摆着一双女士高跟鞋。
  翟桑听到响动从卧室走了出来，扯了个笑，“回来了？”
  孟霖淡淡应了一声，径直越过她走进书房。
  翟桑看着孟霖的背影，咬了咬唇，脸上的神情有些怅然。
  *
  晚上睡觉前，孟霖靠在床头，手里翻着书。
  翟桑推开门，丈夫坚毅的轮廓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愈发俊朗。
  她抿抿唇，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孟霖视线落在书上，气息平稳，似乎腿间那只隔着柔软光滑睡裤上下抚摸的手同他毫无半丝关系。
  揉握刮捏，手心下的欲望仍然一片软，翟桑心中发酸，眼眶微红，声音柔软又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哀求，“孟霖，难道你就不想吗？”
  孟霖垂下眸。
  太久没操过，他需要靠回忆才能想起那是什么滋味。
  好像是软的、热的、紧的、湿的。
  但不能想，仅这稍稍一想就控制不住的硬。
  一硬就想把鸡巴放进去，让那湿哒哒的水洞泡着他的胀硬坚挺，再毫无章法的横冲直撞，肏的那小洞汁水横流。
  感觉到孟霖有了反应，翟桑欣喜的掀开被子，手要去扯掉他的睡裤。
  孟霖按住她的手腕，淡漠的直视着她泛红的眼圈，声音平静，“崔晋明天约我去爬山，一早就走。”
  那刚起了一点反应的肉棒重又恢复了平静。
  翟桑望着他，眼泪顺着眼角无声的掉落。“孟霖，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孟霖不语。
  相对无言，时间在两人之间默默地流淌，沉淀着世界上所有的声音。
  翟桑吸了口气，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我知道了。”
  孟霖移开视线，关掉床头灯，“我要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翟桑从床上下去，回到主卧的床上，闭上了眼。
  房间静谧，她甚至能听到次卧孟霖的呼吸声，平缓又绵长。
  翟桑脑中却格外清明，她觉得有些冷，明明是曾经恩爱的夫妻，明明在同一座房子里。
  两个人却如隔着万水千山，遥不可及。
  可这一切，又该怪谁呢？
  *
  “孟霖....你来啊....”
  耳边有个娇媚的女声在呼唤。
  孟霖眉心微蹙。“去哪？”
  “来找我啊....孟霖....你不是想操我吗....”
  他四下环顾，周围一片白茫，仿若置身幻境。虚虚实实，看不清前路的方向。
  眉心皱的更紧，如霜刀深刻。
  沉声，“你是谁？”
  “你心里觉得我是谁，我就是谁。”
  白雾散尽，一张年轻水润的脸浮现出来。
  她弯着一双桃花眼，纤细的指勾着一抹黑色蕾丝。
  黑色细带上面，是潋滟的水光。
  她妖媚的笑，“孟霖....来啊....”
  孟霖霍然睁眼，喉干，囫囵的灌了一杯水。
  水流滑过喉咙，带来些许凉意，却压制不住体内的燥热。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规律的转动着。
  已是凌晨，主卧的翟桑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
  窗外夜色深深，明月弯钩高高悬在天上，天空中浓郁的墨色沉的让人发燥，心底似乎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他掀开被子，解开睡衣最上方的两粒纽扣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拍打在瓷砖上，水汽蓬勃，氤氲缭绕。
  孟霖眼神复杂的看着身下坚挺的硬物。
  水雾朦胧中，何希曼妙的身影浮现，双膝着地，将满是泡沫的丰腴托起，然后包裹住了他坚硬的分身，缓慢又极色情的以胸代手撸动着。
  他脊背紧绷，挺动着胯部飞快抽动，白皙的乳肉被磨的红彤彤的，嫩红莹白糅杂出了一种凌虐的美感。
  孟霖下颌紧绷，臀肌用力收缩，猛烈的挺动。
  脊椎尾那种针扎般酥麻反射至神经，一股白浊的液体射到了墙面上，又与水流汇合缓缓没入地漏里。
  水声停止，浴室里响起一声若有似无的低叹.....
  孟霖裹着一条浴巾走进书房。
  红木色的书桌上，摊放着一本心理学书籍。
  他坐在凳子里。
  发丝未干，水流顺着脸颊滑过。
  修长的手指点燃一根烟，没抽，松松夹在两指之间。
  书页翻动发出哗啦的声响。
  橘色的火光在指间忽明忽灭。
  烟蒂燃烧殆尽的时候，孟霖合上了书，将脸埋在掌心。
  那抹黑。
  是墨，是魔。
  是心底最阴暗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