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地窖脱险
周小森等一干被薇罗娜困在地窖中的人,都仰头看着那口覆盖在头顶的穹庐一样的大锅,心想着无借力处、无支持点,该如何撬动这口大玩意儿。当年阿基米德想要撬动地球不是还需要支撑吗,悬空着该如何是好?
朗博自言自语道:“这是一口铁锅,对,是一口铁锅。”
赵品凡问道:“朗教授,你在想什么?”
朗博说:“我想用能量吸附器的磁场,把这口大铁锅吸走,但是这样一来,人造虫洞需要补充磁场,如果我们有了危险,不能随时使用人造虫洞。”
赵品凡说:“这件事情还是需要您来最后定夺的,我们都拿不了这个主意。”
这时朗博的衣服闪烁了两下,朗博说:“我的衣服马上就不能照明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先顾眼前吧!”
一分钟后,那口锅被移开了,灰色的晨曦照入地窖,天已经蒙蒙亮了。
秃头大叔阿奇用几乎奔出眼眶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朗博,颤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可以做到凭空将这样一口大铁锅移开?”
朗博刚要回答,赵品凡代替他回答:“他是变魔术的,魔术师。”
秃头大叔将信将疑,道:“我们走吧!”
众人沿着*,朝陈家后门走去。朦胧的晨光像一层透明的保鲜膜紧紧包裹着这个美丽的地方,树木葱葱,树叶上滚动着饱满晶莹的露珠。鸟叫叽喳,蝴蝶蹁跹,一轮红日从火山背后跳动跃出,在那亮丽的日光的照耀下,那覆盖万物的保鲜膜瞬间消失不见,一切都变得无比清晰,泥土的芬芳和青草的香味扑鼻而来。白鸥和小野鸭不时飞过游过,白鸥一会儿滑翔一会儿飞走,在天空留下一行痕迹。小野鸭在水面上漂着,稳稳当当的,身后拉着一道道的涟漪。这是一幅活灵活现的画卷,那些漫山遍野的彩色的杜娟花像是镶在画框上的花边。
周小森靠近秃头大叔阿奇,轻声问道:“大叔,你以前是陈老爷的亲信吗,为什么来帮他看守鹅厂?”
秃头大叔阿奇叹了口气,并不回答她。
阿善摸着肚子,眼睛左右张望,叹道:“好饿。”
周小森懊恼道:“我本来在书包里装了饼干和巧克力,但是都被薇罗娜拿走了,现在什么也不剩,她恨不得一直把我们关在地窖里,然后饿死我们。”
秃头大叔阿奇冷冷道:“在美岛这个地方,还用随身带吃的吗?到处都是好吃的。”
周小森环顾四周:“我们不熟悉这里,缺乏发现美食的眼睛。”
秃头大叔阿奇扒开树丛,从一些低矮的树上摘下很多红薯一样的东西,堆在地上,对众人说:“捡些枯枝来,烧木薯吃。”
周小森奇怪道:“这些就是木薯呀?好神奇,我以前在t城的时候吃过木薯薯片,很好吃的。”
秃头大叔阿奇:“烤熟了更好吃,我临走时随身带了打火机。”
半个小时后,众人吃着热腾腾的散发出焦糖香味的木薯,恨不得连*都吞进肚子里,周小森被噎住了,直打嗝,秃头大叔阿奇说:“去喝些溪水吧,这里是上游,鸭子和鹅游不到这里来,溪水很干净,甜的。”
周小森弯腰喝水,溪水甜香甘冽,水面像镜面一样澄澈,头顶有粉色的落英不时飘落,周小森看着自己,还穿着四夫人风格的裙装,长发披肩,浓妆艳抹,但是头发和衣服上还有泥土和没有摘干净的鹅毛,她用溪水把脸洗干净,露出自己本来的面庞,是一张清秀而疲惫的脸。
忽然她看到水面中映照出一张英俊的面容,正是擦干净脸颊的赵品凡,这是一张她无比熟悉,但是每次看到还会心动的脸庞。只是眉梢的那道疤,在提醒她品凡曾经受过的那些磨难和危险。
赵品凡伸出大手,摸摸她的背:“你很饿吗?吃得那么急,没出息。”
周小森不好意思地笑笑:“木薯很好吃嘛,所以才会这样。”
赵品凡望着水面,眼神温柔:“以前你也是这样,吃什么都这么急,为了吃小龙虾,把整个家都烧着了。为了吃羊肉串,把家里都淹了。”
周小森又是感动又是羞愧,吐吐*:“难为你还记着这些事,你是要用这些事来嘲笑我一辈子吗?”
赵品凡点点头:“对,加上今天的事,嘲笑你一辈子。”
周小森扑到他怀中,幸福地落下泪来。
赵品凡笑道:“好臭,一身鹅毛味。”
周小森哭道:“你也是。”
这时,林外传来朗博的声音:“喂,撒狗粮的两个人,我们该出发了。”
周小森不好意思道:“来了。”
赵品凡帮她整理了一下衣襟,轻声嫌弃道:“四夫人风格的衣服,真难看,还这么暴露,胸口要掩好。”
周小森噘嘴:“那在衣帽间的时候,你还盯着她看。”
赵品凡笑道:“我要伺机逃跑,若是总闭着眼,还不是把所有的机会都错过了?”
周小森眨眨眼,伸出手去:“好吧,原谅你,下不为例。”
赵品凡与她击掌为誓:“对,下不为例!”
几人继续前行,周小森对秃头大叔阿奇的经历依旧好奇,靠近他道:“大叔,这溪水真好喝,木薯也好吃。”
秃头大叔看看她:“你还想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看守鹅厂?”
周小森点点头。
秃头大叔说:“行,我告诉你,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来看鹅厂还真拜你们要去救的这位毛探长所赐。”
“啊!”周小森张大嘴巴,这倒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
秃头大叔说:“我一直跟在老爷身边,他很依靠我,我也尽心尽力替他工作,钱没少赚。我知道老爷除了正经生意外,也在做见不得光的事情,但不知道是他没有百分之百信任我,还是不愿意让我吃官司,我帮他做的事情都是合法的。我也怀疑过,内心也纠结过。但后来自己想通了,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老爷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更何况我不愿意做伤天害理的事,也许就是因为老爷早就看透了这一点,比我自己该了解自己,所以才一直保证了我的干净。
我这个人没规划,身边又没女人,积蓄不是给了老家那些亲戚,就是借给了有需要的兄弟,要么是挥霍掉了,反正我没剩下啥钱。有一次,我和老爷赴宴回来,碰上了姓毛那个小子,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周小森说:“毛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