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真相大白
周小森和雷志坐在电脑前,注视着屏幕。只见赵品凡走进魏妍华的办公室。赵品凡说:“你和白行礼利用集团洗钱的证据,我已经完全掌握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魏妍华笑道:“所有的文件都是白行礼签的字,我没有签过一个字,何罪之有?”
赵品凡问:“你究竟是谁?我妈到底在哪里?”
魏妍华的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那个贱人早死了。”
赵品凡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愤怒道:“不许你这样说她。”
魏妍华一副正中下怀的表情:“你不是和我一样恨她吗?”
赵品凡摇摇头:“我不恨她,那是她想要的生活。只要它生前幸福过就好。”
魏妍华神秘地笑笑:“那好,我告诉你她生前过着怎样的生活。”
赵品凡拳头紧握:“我要听真话。”
魏妍华看看他微笑道:“你放心,都到这个地步了,我干嘛还要骗你们?我原名叫林清燕,20年前,在美国做公派留学生。我是学医的,当时的生活艰苦,但是也很充实。除了上课学习,我要到处打工去赚学费。干的最多的就是洗盘子、送牛奶。一次有个同学给我介绍了一份好工作,就是在商店推销一种化妆品。这种化妆品是专门为东方女性设计的,所以要请一个东方人做推销。当时的活动是,只要有顾客购买了化妆品,就会有一位画家给她画一副素描,命运就让我这样认识了骆悠长。
时隔这么久,我还能记住他当时的模样。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衬衫,和一条带破洞的牛仔裤。二十年前他就穿带破洞的牛仔裤,你想想他有多时尚?他个子很高,肩膀很宽阔,眼睛会说话,非常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他人帅,画画更帅,他的眼神很忧郁,作品也很忧郁。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子,被他深深地吸引。合作了几天,我们两个非常默契。活动要结束了,我却知道自己这辈子都离不开他了。
在我的热烈追求下,我们很快同居了。那时我在华盛顿的一家医院中实习,认识了金振医生,赫赫有名的杰克金,并成为他的助理。金医生对我的表现非常满意,他要开私家诊所,答应以很丰厚的报酬聘请我。你也知道,学艺术是很难赚到钱的,骆悠长只是个穷画家,收入很少,需要我养。就是为了钱,我加入了金医生的诊所。金医生的诊所刚刚筹建,自然很忙。而且他认为整容科能赚到更多的钱,想往那个方向靠,我没日没夜地帮助他查资料,接待病人。冷落了骆悠长,我认为我们的爱情坚如磐石,其实我是大错特错了,他的心里从来都住着另一个人。
我难得有时间陪他吃饭,他却心不在焉。只有一次我发现他在笑,笑得非常灿烂。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没有问他,只是暗中偷偷地观察。后来我终于发现,他灿烂的微笑是因为一封信而发。我发现在他的皮箱地夹缝里有一沓信件,和一个画着梅花的小小的盒子。我打开那盒子一看,只见里面是一缕乌黑的长发。
信都是一个女人写给他的,那个女人叫成梅。她用最优美的语言诉说了对骆悠常的思念之心,他俩之间应该是非常的熟悉,熟悉到超过了我对骆悠长的了解。我妒火中烧,恨不得烧掉那些信件,但是又怕骆悠长和我翻脸。我太爱他了,爱到卑微得像是一朵开在泥土里的花。思量再三,我把这些信件和装着头发的盒子放回了原位。看着那个同床异梦,在梦中因为想着别人而微笑的男人,我整夜整夜失眠。说来奇怪,那些头发就像诅咒一样,我开始大把大把地掉头发,骆悠长的心不在我身上,根本不知道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金医生却注意到了我的伤痛欲绝。
他怀疑我得了抑郁症和焦虑症,开始帮我看病。我服食了他开的一些药物,病情逐渐好转,情绪开始稳定。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骆悠长画的一幅画,那幅画的背景是一片洁白的花丛,一个穿着淡黄裙子的女人站在花丛中微笑。她那么美,美得五官令人窒息。瞧,就和你的五官一模一样。”
周小森看到屏幕中的魏妍华手中拿着一面镜子,不时用镜子的光反射一下赵品凡,笑得很恐怖。赵品凡青筋暴露,用手半遮半挡着脸颊,眼神愤怒。
魏妍华的表情逐渐悲愤,她继续道:“金医生为我苦心医治了半个月的成果,在我看到画的一瞬间前功尽弃,我又开始疯狂的掉头发。虽然我一直小心翼翼地瞒着骆悠长,但纸保不住火,终于这一切还是被他发现了。有一天,他忽然趁我不注意,残暴地摘下我的假发……
魏妍华的声音毛骨悚然,说到这里,周小森都忍不住惊叫了一声。雷志轻轻握住她的手,稳定她的情绪。
魏妍华苦笑着继续说:“骆悠长像看着怪物一样地看着我,我跪倒在地,像鸵鸟一样,用双手绝望地护住自己的头。如果有地缝的话,我真想钻进去。我知道摘下假发的自己有多么得丑陋和恐怖,我知道自己将永远失去这个男人。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羡慕嫉妒恨都有吧,我偷偷打开骆悠长的皮箱,偷走了那和头发,一直贴身装着。
骆悠长没有发现他的东西丢了,很快便离开了,带走了他的皮箱。我像疯了一样到处找他,最后终于在加州找到了他。他已经和成梅同居了,成梅又漂亮又有钱。我看到他俩郎才女貌,非常般配,快乐得像神仙眷侣。如同堕入冰窟一样,冷到极点,痛到极点,却又无法自拔。”
赵品凡的拳头重重地锤在桌子上,愤怒道:“于是你就放火烧死了他们?”
魏妍华阴冷地笑道:“我没有,那真的是场意外,是老天在惩罚他们。”
赵品凡脸色苍白:“你胡说。”
魏妍华冷笑道:“那天我冲进他们的幸福窝,苦苦哀求骆悠长和我离开。他当然不肯,我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成梅身上,像个泼妇一样,揪住成梅的头发就大,还把她推在了地上,划伤了脸庞。她是个娇滴滴的豪门千金,哪里打得过我?”
说到这里,魏妍华的脸上居然露出了得意之色,赵品凡气得身子直抖。
魏妍华的脸色从得意转向悲凉,她停顿了一下,又道:“后来我才知道,金医生居然来了加州开诊所,成梅脸上的伤疤就是他给缝的。我更加生气了,所有的人都向着成梅。而我就是被抛弃的垃圾,那么孤独无助。”
“我一生气又来到成梅和骆悠长同居的别墅,闯了进去,将那幅画着成梅的画,扔进了壁炉。骆悠长真是个不要命的,他打开壁炉去抢救那幅画,将带着火星的残画不小心甩到了沙发上。窗户开着,长风习习,火势越烧越旺。慌乱中成梅不小心碰倒了桌子上放着的酒精,整个屋子都燃烧了起来。骆悠长被掉下来的房梁,活活砸死。大火燃着了骆悠长那些画画用的油漆和颜料,一个爆炸,成梅灰飞烟灭。我费力逃到门外,晕了过去,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