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_分卷阅读_43

  颜珣为了让萧月白多喂他些时候,故意小口小口地吃着,吃几口,便要将萧月白瞧上一瞧。
  萧月白自是知晓颜珣是故意为之,丝毫不恼,反是心生甜意,这甜意染得他的眼神好似缠着丝丝缕缕的蜜糖一般。
  待吃罢五只椰汁千层糕,颜珣作出一副慷慨的模样,道:“余下的三只便送予先生吃罢。”
  这分明是自己从御膳房偷出来的椰汁千层糕,由颜珣这副模样看来,倒像是颜珣赏赐予他的。
  萧月白忍不住失笑道:“多谢殿下。”
  萧月白取了一只椰汁千层糕送到唇边,咬下一口,还未咽下,腰身却是一热,紧接着,他指尖的椰汁千层糕便去了大半。
  颜珣舔了舔唇瓣,得意地笑道:“从先生口中夺来的椰汁千层糕的滋味着实较方才的那五只要好上许多。”
  说罢,他得寸进尺地垂下首去,唇齿一动,将萧月白指尖残余的椰汁千层糕尽数吞下。
  萧月白见状,为了逗弄颜珣,极快地取了余下的两只椰汁千层糕送入了口中。
  颜珣无辜地道:“先生,你吃得这般急作甚么,我又不会与你抢。”
  萧月白因口腔中挤满了椰汁千层糕而说不得话,待椰汁千层糕全数咽下,这才打趣道:“从殿下口中夺来的椰汁千层糕着实是滋味难得。”
  颜珣瘪了瘪嘴,将抱着萧月白腰身的双手紧了紧,整个人扑到萧月白怀中,良久,闷声道:“先生,之前对弈是我输了,你为何还要去御膳房偷椰汁千层糕与我吃?”
  萧月白取了锦帕将自己的手指擦拭了一番,才抚着颜珣的发丝道:“殿下,你不是喜欢吃椰汁千层糕么?你既喜欢,我费些功夫去偷了来又有何妨?”
  “先生……”自出生后,何曾有人待他这样好,颜珣双目中顿生湿意,猫儿似的蹭了蹭萧月白的颈窝,“我最喜欢先生了。”
  萧月白应和道:“我也最喜欢殿下了。”
  萧月白又在心里头补充道:阿珣,只是我这喜欢与你这喜欢却是不同,我这喜欢是想与你共度一生,是想待你长成后尽情地占有你的身子,欺负得你在我身下呻/吟哭泣的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插播番外,补充下阿珣在萧美人死后的事情
  第45章 番外一·其一
  颜珣正在闻书斋中批阅奏折, 批阅了约莫十本,他放下手中的朱笔,仰首望着外头一碧如洗的天空, 烈日当空,午时将近,眼下堪堪冬至, 去年这时节早已落了几场雪了, 而今年却不知为何竟然连热意都未散尽,穿着冬衣尚且有些许闷热。
  颜珣的近侍骆颍恭声道:“陛下可要用膳么?”
  “不必了。”颜珣摆摆手道, “你且去看看母后可用膳了。”
  骆颍应声而去,只还未踏出御书房, 便有一人迎面冲撞了上来,看眉眼正是韩太后,骆颍本应侧身避开, 却见韩太后状若癫狂, 全无平日的高贵矜持, 发丝杂乱, 妆面肮脏, 双目中尽是愤恨。
  他又闻得后头追上来的内侍连声道:“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切不可惊扰了陛下。”遂挡在了韩太后面前。
  乍见有人挡了去路, 韩太后毫不犹豫地抬脚一踹,生生地将骆颍踹出了一口血来,骆颍倒地, 不及起身,韩太后已到了颜珣身侧。
  颜珣抬起眼来,扫过韩太后,面无表情地道:“见过母后。”
  韩太后见颜珣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一把抓住他的上臂,命令道:“放过韩家众人。”
  “放过韩家众人?”颜珣好似听了一个甚是有趣的笑话一般,唇角一动,竟是笑了,“为何要放过韩家众人?”
  韩太后急切地道:“他们是你的嫡亲外祖父、嫡亲的外祖母、嫡亲……”
  “嫡亲的舅舅、嫡亲的舅母、嫡亲的表哥,嫡亲的表弟,嫡亲的表姐。”颜珣打断道,“他们犯上作乱,妄图谋朝篡位,决计留不得,母后你倘若……”
  颜珣施施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盯住韩太后,启唇笑道:“母后你倘若舍不得,不如与他们一道去罢,你且放心,孤定不会阻拦于你,待你死后,每逢你的祭日,孤定然会亲手为你烧纸钱,足够你在黄泉享用。”
  此言字字诛心,韩太后起初以为自己听岔了去,但眼前的颜珣目中竟无半分慈悯,反是漫上了含着血腥的煞气。
  她霎时呼吸一滞,手指下意识地用力,她的这双手指甲极长,其上的丹蔻红得扎眼,下一瞬,那丹蔻便轻易地嵌入了颜珣的右上臂。
  颜珣半点不觉疼,淡淡地朝门外道:“可至午时了?”
  外头一内侍应道:“午时已至。”
  颜珣颔首道:“那便好。”
  三日前,颜珣将韩家众人下了大理寺,判其斩首示众,于今日午时行刑。
  闻得内侍之言,韩太后不住地颤抖起来,面上的血色一分一分褪去,直至苍白得如同鬼魅,她阴气森森地瞪着颜珣,仿佛要将颜珣即刻拆骨入腹,紧接着,红唇一张,厉声道:“你快些传旨将韩家众人放了!”
  “何来的韩家众人?”颜珣眯眼笑道,“现如今恐怕早已是韩家众鬼了!”
  说罢,他一把推开韩太后,扬声道:“还不快将太后请回去。”
  下一刻,便有两个侍卫进得门来,齐声道:“太后请罢。”
  韩太后被颜珣推得后退了数步才站稳,再抬首时,她已然双目盈泪,又有泪水不住淌下,她生得极美,纵然年近四十风姿都未有丝毫折损,反是生得愈发勾魂摄魄,美艳万方,她这一哭,将面上肮脏的妆面冲刷了干净,裸/露出来的面颊泛着点因哭泣而起的艳色,着实是楚楚可怜,摧人心肝。
  她并不理会两个侍卫,只弱柳扶风地朝着颜珣走了过去,而后利落地抬起了手来。
  颜珣一把扣住韩太后的手,冷笑道:“母后,你莫不是想打孤不成?孤劝母后还是快些赶去刑场,免得孤那些嫡亲的亲人无人收敛尸骨,被野狗吃了去,特别是孤那好舅舅。”
  韩太后欲要抽出手来却不得,只得尖声道:“哀家怎地会生出你这样戕害亲人的孽障来!”
  颜珣松开手,偏过头去,向两个侍卫道:“还不快些送太后去刑场收敛尸骨。”
  两个侍卫快手架住韩太后,齐齐应道:“遵旨。”
  韩太后挣扎不已,一面死命地挣着,一面恶毒地诅咒道:“颜珣,你定然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颜珣勉强牵动了下唇角,随即抿紧了双唇,他已然不得好活,不得好死又有何惧?
  颜珣眼前恍若出现了萧月白的身影,虚幻中的萧月白那一双桃花眼专注地望着他,那一双手扣住了他的腰身,那一双唇含住了他的唇瓣,那一条嫣红的舌尖钻入了他的口腔肆意地搅弄着,少时,那只右手试探着摸索到他的下身,不怀好意地揉捏着,紧接着,又流连到他的后处,有一些没一下地戳弄着。
  颜珣脚步凌乱地将门合了个严严实实,而后不由浑身瘫软地靠在桌案上,他死命咬住了下唇,那已窜至喉间的呻/吟到底还是硬生生地从唇缝中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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