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五章 齐聚东山镇
阴曜在搭车赶往东山镇,那里有沈欢的朋友和战友,只要将之一网打尽,任凭沈欢一个光杆司令也翻不起大浪。想到之前在煤矿,沈欢靠着小聪明就把自己牵制住了,还弄的自己灰头土脸一身泥,阴曜气不打一处来,既然沈欢要耍伎俩,那自己就奉陪到底,看看到底是你心思灵巧,还是我足智多谋。
此时的沈欢也正在往东山镇方向赶,行驶在公路上,远远地看向东山镇,一团铅色的彤云正浮在东山镇上空,似乎在昭示着大战在即。沈欢心里很清楚,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了,只是希望自己在到达之前,玄道和他们不要出什么意外。
想到东山镇,沈欢心里尤其不安,星神两个大boss没有出现在矿场,也没出现在码头,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两人肯定是去往东山镇想把自己的老窝一锅端,按理来说,两人一旦开始攻击东山镇,镇守那里的薛凝花都应该跟自己联系,最不济也应该和跟闫飞通个气啊,此时此刻,沈欢的手机一直没有接到电话,问闫飞也不知道那边的消息,最重要的,沈欢往东山镇控制室接连去了几个电话,只有脉冲声,却没人接听,他心头隐约浮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有这种不祥预感的除了沈欢,还有东海药厂的陈延东,他看到泰山送来了徐西西,李冰倩、张思思还有徐西西三人凑一块,相互嘘寒问暖、劳问慰藉,本应该欢欣鼓舞,但是陈延东看见这温馨的一幕,心里总觉得有些异样,想来想去想不出来,只好把这几日药厂赶工生产出来的不死药全给了泰山,以备东山镇的不时之需。
就在各路人马赶往东山镇的时候,巴尔和霍尔已经开始发难,这一次,他们不同于以往象征性的骚扰或者是出其不意的偷袭,他们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首先,霍尔带着幽暗天琴的暗杀者们攻向东山酒店,即使闫飞和薛凝花建立的防御系统再牢固,也经不起对方群狼突袭式的进攻,按照阴曜原定的计划,东山镇的防御中枢就是薛凝花所在的东山酒店,这里不但对整个东山的防御体系进行调控,还负责与外界的联系,只要第一时间拿下了这里,就可以把整个东山镇的情况封锁得严严实实。如同被遏制了咽喉的人,就算能看到听到,也发不出求救的声音。
星神第一次佩服天机的计划,纵使闫飞和薛凝花的防御体系已经接近世界先进水平,无奈却难敌天机和幽暗天琴向大楼发起的猛攻。
在这次进攻中,不但有普通雇佣兵进行硬件的破坏,还有异能者对整个防御系统进行入侵,双方甚至还动用不少黑客侵入主机,饶是薛凝花也算是高手,最终双拳难敌四手,天机和幽暗天琴的第一阵取得了先机,东海的防御,陡然陷入了瘫痪,薛凝花想再联系沈欢和闫飞时,却发现所有的通讯设施都被异能者干扰或者切断了,这一手,天机在进攻昆仑的时候就使用过,现在如法炮制,果然再次取得奇效。
失去了统一的指挥,警戒在周围的警队精英也失去了合理的调配,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拼死抵抗之后,仍然挡不住对方狂热的攻势,异能者、暗杀者和雇佣兵如潮水一般地涌入整个东山镇,肆意地破坏起来,枪声和爆炸声此起彼伏,他们恨不得将这个地方夷为平地,为之前一直吃瘪的战友好好地报复一番。
天机虽然和星神联手进攻,但他们却有着不同的领导者,星神听命于巴尔和霍尔,天机则听令于张大的影子侍者智影,天机七子里,每人都有影子侍者,或多或少,或强或弱,就比如天机老三手下的四个影子侍者就让沈欢和李一二头疼了一把,不过张大的影子侍者智影并不是战力型侍者,他更多的是作为张大的智囊而存在,制定了进攻东山的计划之后,张大便把智影安排到了东山指挥天机的人马协同星神剿灭沈欢的同伙。
张大之所以把智影安排在东山而自己却和梅元升去了东海码头,说到底他是想跟着梅元升跑路,他觉得跟着梅元升好吃好喝,锦衣玉食,而且有一帮子俗世众人臣服在脚下,说不出的快意尊崇,比起身处天机的枯乏和劳神,那真是犹如神仙般的生活了,特别是没有沈欢搅局,那日子还不赛过神仙?
所以,张大最初的愿望就是和梅元升一起跑路,而并非他向阴曜陈述的是为了确保徐西西这个人质的安全,当然确保徐西西这个筹码的安全,才能利于逃脱沈欢的追击,只是张大也没想到半路会杀出来一个泰山。
自从闹市区泰山扬威耀武之后,便成了张大的噩梦,一提起泰山,张大就像耗子见了猫,小白羊见了大灰狼,一点底气都没有,所以他认为保命要紧,便在第一时刻离开了东海码头。
张大在离开之前是卜过一卦的,他当时下意识的以为那一卦所代表的是泰山对自己的发难,然而他万万想不到,那一卦最终会应在东山镇。
天机在智影的带领下,攻占了东山酒店,薛凝花知道对方不好对付,只好不断地收留溃退人员进入会议室等待支援。
这间会议室是整幢大厦最为坚固的房间,门外走廊机关重重,门内各种设施一应俱全,此时大厦已经被天机异能者和雇佣兵破坏得满目疮痍,电源水源都被切断,所以整间会议室里只有应急灯亮着,所有设备只能靠备用电源来维持,但是也坚持不了多久。
薛凝花已经收留了二三十人,都是大厦的防备人员,多数都是警员,其中还有人受了重伤。
她焦急地看向窗外,不知己方的异能者们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四处燃起的浓烟,不时传来的爆炸声,还有零星的火光,把她内心的担忧推向了高潮,化成汹涌的洪水,即将冲破信心铸就的堤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