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邻居

  赵梦梵坐在浴缸里，直到水凉了身上开始发抖，那奇怪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仿佛只是她睡梦中的幻觉。
  她战战兢兢爬出浴缸，把自己裹好之后，屏住呼吸来到一楼的卧房前，仔细听了一下，一点声响也没有。
  她一咬牙，用力按下门把一下就把门推开，甚至于用力过猛，门撞到了墙脚的门吸发出哐当的声音。
  房间里空空如也，檀木桌子已经被搬走了，赵梦梵却依旧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
  第二天早上，赵梦梵顶着一对大大的黑眼圈出门。
  她认怂了，虽然自己面对变态神经病也不曾害怕，但她高估了自己应付这种无形压迫和心理暗示的胆量。
  像幽魂一样站在电梯前按了下楼的箭头，她发现上楼的箭头已经亮着，转头一看，身侧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身材矮小，主妇打扮的女人。
  女人正抱着一件外套，惊疑地看着自己。
  额，是自己的黑眼圈太吓人了吗？怎么感觉这位邻居很害怕？
  “您好，我是刚搬过来的新业主。”赵梦梵勉强挤出一抹微笑，和对方打招呼。
  主妇朝她点了点头表示回应，安静了片刻忽然问了一句，“你是住在……3402的？”
  “嗯，刚搬进来3天。您是3401的住户吗？”
  这里是一梯两户的格局，主妇出现在这层，那么赵梦梵判断她应该就是住隔壁的了。谁知道主妇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不不不，我住楼上的。昨晚晾的衣服吹了下来，刚好挂在了这层的露台上。”
  哦……赵梦梵了然，怪不得对方是按向上的电梯。就在她想问对方，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古怪声音的时候，电梯到了，是向上走的。
  主妇好像身后有鬼一样，咻地就窜进了电梯，飞快地按上关门键，在门还没合上时，好像又有点不忍心，对着赵梦梵用极低的声音说到，“小心……”
  一大早被神神叨叨的邻居搞得心绪不宁，赵梦梵在地铁上刷手机基本也没看进去几行字。这时一条新的推送弹了出来。
  ——射手座的妹子最近诸事不顺，宜交往精壮有力的男朋友冲喜，星座小助手建议，不妨在家中朝东的方位，摆放粉色水晶球，能起到催旺桃花的作用哟。
  赵梦梵：“……”
  回到诊所，赵梦梵强打着精神做了两个咨询，在空档期，她上网百度了一下关于房屋里发生出古怪声音的例子。
  说法有很多，最多的就是那些新房子里，经常半夜听到玻璃珠子掉落地上声音的，其实是一种热胀冷缩导致水泥板空隙收缩的常见现象。
  可赵梦梵住的并不是新落成的建筑，而且也基本住满了人，应该很少再有这种回声现象才是。
  这时，一则帖子的内容引起了她的注意，一位网友描述自己住的房间，经常听到楼上类似有木桌子的脚敲地板的声音，而且频率很高，像是桌子摇晃得很厉害的样子，他开始还以为是地震。
  这不正是自己昨晚听到得声音吗，赵梦梵聚精会神地继续往下看。
  发帖的作者也为此困扰了很久，后来终于忍不住跑到楼上一探究竟，居然发现，原来他楼上住着的老婆婆是一个灵媒，经常半夜开坛作法。
  桌脚子敲地板的声音，正是通灵时，灵媒扶着桌子摇晃而发出的。
  通灵……赵梦梵咽了一下口水。
  她从小到大接受系统的科学教育，自然不相信这种封建迷信的事情，可当相框里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浮现在脑海，她还是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