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失忆演戏
女子全身萦着白闪闪的亮光,像渡了层盔甲闪过白色雷花的攻击,冷哼道:“圣悠悠,每天对着这么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你还能吃得下饭吗?不过,你也只配这样的货色!”
这女的挺有本事,和雪峰主打,明明落了下风,还不忘嘲笑我,还能好好打架不。
我握住悦怿的手,安慰道:“和人吵架其乐无穷,跟疯狗比谁的声音大,你这是何苦哀哉。乖,站夏之哥哥那儿去。你寒寒我现在要去好好教育教育那个吃核桃的。”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清晰地落到圣曜的耳朵,他捏碎核桃,兴致盎然地看着我。
有戏。
我抬着下巴走向圣曜,眼神要多凶有多凶,就差露个小尖牙扑上去咬死他。
“噗通!”
世界一下子安静了......
李闷闷很不合时宜地吸了一下鼻涕,那撕拉声音突兀地回荡在大堂之中。
在众人诧异的诧异的眼光下,我跪在地上,捏着耳朵,可怜巴巴望着圣曜,抽抽哒哒道:“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一走就杳无音讯,不该就只给你写了一封信,不该字写得像狗爬一样没诚意,不该说话当放屁。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就算打死我我也无怨无悔。”
圣曜凌厉的目光盯着我,“打死你也无怨无悔?”
我呼吸一滞,眨巴眨巴大眼睛,肯定道:“打死我你会心疼的,为了不让你心疼,咱还是换个方式解气吧。”
圣曜凝视着我,像在看一件物品,“比如?”
我媚眼若丝望着他,挑眉道:“比如......让我明天起不了床之类的。”
圣曜站起身皱起眉,抓住我的脖子拎起来,有些厌恶地看着我:“我今天来就是想看看自己曾经用过的女人是相貌倾城绝世,还是功法超然举世无双,没想到竟是这样低贱的货色。如果不是你还有用,我一定亲手杀了你,洗涤掉过去的污点。”
被掐着脖子,逼迫对视他的双眸,脚尖几乎要离地,喉咙间泛着血腥味。
我双手握住他掐着我脖子的手,艰难逸出,“曜......”
绝色女子移步到圣曜身边,勾起嘲弄的嘴角,呢喃道:“废物!”
“寒寒!”悦怿吓得往前冲,夏之抓住他,喝道:“别添乱!”
魇冥宫三大峰主上前,权道子威胁道:“圣曜!你若敢伤圣女分毫,整个祭司一族都将为她陪葬。你,还有你父母的魂魄永远消失在这个世间之前,会受尽世间最残酷的罪罚,最后再将你们的魂魂撕成碎片碾成渣!”
圣曜弯起唇角道:“你这么说,只能说明这个女人的命确实很重要。既然魇冥宫那么在乎这个女人的命,我就给你们个机会,让你们的宫主大人拿魂典来换。”
谢宇冷冷道:“以祭司残存的势力还妄想拿圣女要挟魇冥宫?你现在最好放了圣女,我们可以放你安然离开这里。”
悦怿哀怨地望着圣曜,泫然若泣道:“曜哥哥,你到底怎么了?你曾经那么爱她,宠她,连命都可以给她,你现在竟然舍得伤她?是不是这些人给你下了什么药让你迷了心智?你醒醒!看清楚,那是寒寒!是你最爱的圣悠悠!是你捧在心尖的妻子!”
“是吗?”圣曜戏谑的眼神扫过我,手上轻了两分,让我脚尖着地:“不瞒你说,我真的不记得以前发生的事情了,即使如此,我并不认为我会看的上你这样的货色。陪着你演戏大概也只是因为你很有用,原本还想继续继续演下去,可看到你的蠢样子,我就倒胃口,实在不想再委屈自己。”他对谢宇冷冰冰道:“圣女只有一个,你们的机会只有一次。哈,这就是元齐拓送给你的魂器是吗?”
“住手!”三位峰主齐声制止,依旧无济于事。
权道子冷冷地盯着圣曜,杀气滔天,“你这是在找死!”
“寒寒!你放开我!圣曜!你疯了!夏之,你放开我!圣曜,你会后悔的!我要杀了你!”悦怿脑海里象征理智的那根弦断了,嘶声力竭吼叫,试图挣开夏之的护卫。
夏之往悦怿嘴里塞了一粒药,悦怿渐渐安静下来软软地靠在他的身上。
夏之气场全开,正色道:“圣曜,你胆敢再伤圣悠一下,我会用夏家所有的势力联合魇冥宫让你和倩幽山庄毁于一旦,并让万机堂,无殇,在内的所有人都死无全尸。你若不在乎这些人的命,没关系,皇宫内的那具活着的尸体,我会亲手分尸给你看。”
“我还真不在乎。”圣曜冰冷的眸光在夏之脸上扫过,“再说,你这个病秧子风一吹就倒,还真是我不够玩儿的。话说回来,你既然有这个能耐,怎么会看上这个女的,瞎了吗?江心儿可比她看起来长命多了。”
元某接过凤木镯,脸上依然挂着完美不失礼仪的笑容,跃上房梁,将凤木镯没入一条龙的腹中。
陡然一阵晃动,灵石柱发出璀璨的光芒,汇聚到地面形成晦涩的古老阵法,凤木镯被七色光芒包裹盘旋在半空阵眼中心。
右手连着凤木镯被扯断的瞬间,我坚守了十多年的信念被撕碎。
分手,分,手。
然,分手的痛抵不过心中的痛万分之一。
白羽晨明明提醒过我我却没有在意,圣曜身边有了人,我狭隘地想到,所谓的有了人,是有了女人,实际上是有了祭司一族。圣曜失忆应该也是这群人的杰作,就为了在元齐拓成亲这天抓住我。
一路上,祭司一族向送死一样冲上来,就是为了延迟我们的时间。到现在,我都没有见到元齐拓,成亲或许只是为了一个幌子。既然只是一个幌子,那为什么要请那么多的江湖人士?难道......
屠戮开始,惨绝人寰的叫声不绝于耳,地上的纹路活了一般游动,汇向中心。
我睁开眼,吐出积郁在胸口的血,目光灼灼看着圣曜:“你们想把所有的人都杀了血祭某个神魄是吗?谁是魂炉,这个神族女人?还是你带来的其中一个?曜,你告诉我,你是真得不记得我还是只是给自己找一个无情的借口?”
圣曜捏着我脖子向上抬了抬,冷漠道:“原来最不显山露水的竟是你,可惜还是知道的太少,传承是不需要魂炉的,谁都可以。现在看来,也许我还真的喜欢过你,不过,无所谓了。”
我问:“你想要魂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