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你这个疯子
越着急越出错, “啪”的一声,拿吹风机的时候,线扯到‘冈本’盒子,直接给从抽屉里带了出来,掉在了地板上。
盛安然脸色都变了,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
她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郁南城,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在超市门口的那个深吻,心里顿时像是被千百只蚂蚁爬过了一样,莫名其妙的痒的很。
这个男人怎么能在跟自己接吻十来分钟之后还脸不红心不跳的回来,还能跑到她卧室来跟她要吹风机,在看到以前没用完的避孕套还能这么淡定?
神经病啊?
比起盛安然的局促,郁南城的确淡定到了一定的高度,他十分坦然的弯下腰,捡起了那盒‘冈本’,然后递给盛安然,同时另外一只手伸出来。
“你干嘛?”
盛安然如临大敌,往后缩了一步。
郁南城面不改色,言简意赅的吐出一句话,“吹风机给我。”
空气凝固了几秒,盛安然尴尬的无以复加,忙不迭将吹风机丢给他。
“还有这个。”郁南城仿佛是故意逗她玩似的,十分执着的拿着那盒‘冈本’递到她面前,“你的。”
这一刻,盛安然觉得自己没崩溃真的是奇迹。
原本隐忍着要接过那盒‘冈本’的,但是在指尖将要触及的瞬间,她忽然就压不住脾气了,一把夺过来狠狠地朝着郁南城身上砸去,
“这么耍我有意思吗?你有病是不是?”
盛安然这脾气来的快,火气也十足,一下子就把这几天的憋屈全都咆哮了出来,气的直哆嗦,“用景希来打可怜牌让我去你家做饭,好,看在孩子的份儿上我去,你又跟未婚妻秀恩爱明里暗里的讽刺我配不上你身家清白,惹不起我躲得起,现在你索性直接跑到我家来了,我收留你,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你不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够有本事,任何女人离开你都还会对你念念不忘吗?”
郁南城望着她,冷锐的眉眼染上几分不苟同的意味,却没出声否认。
盛安然便当他是默认,火气更足,直接扯过一旁的枕头,胡乱的朝着他身上砸去,“你这个变态神经病疯子,你给我滚出去……”
枕头被子打在郁南城身上,轻飘飘的不带一点痛感。
等到手边的东西都砸光了,盛安然累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郁南城的手都在打哆嗦。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对我还是念念不忘?”
郁南城拨开一团被子枕头,依旧坐在床畔正色望着她,仿佛并未被她的火气影响,他这副理智冷静的模样落在盛安然眼中,可恨极了。
“没有!”
她大声的否认,“谁对你念念不忘谁就是傻子。”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郁南城问。
盛安然还穿着出门的时候穿的那身家居服,宽宽大大的阔腿裤,浅蓝色的蝙蝠袖毛衣,因为太过激动此刻毛衣裸露了半边肩膀,她不住地喘着气,胸脯也跟着起伏不定。
如果不是念念不忘,过分在意一个人对自己的言行的话,那么自己现在又在干什么呢?
自欺欺人久了,就真的以为自己足够理智,却不料在旁人的眼中,甚至在对方的眼中,都看的一清二楚。
“出去。”
盛安然低下头,让在一边,留出床边的过道让郁南城离开。
郁南城却不走,冷锐的一双眼睛紧盯着她。
“好,你不走是吧,我走。”
盛安然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维持平和的情绪,然后迈开腿朝着门口走去。
还没跨出去两步,后摆的手腕骤然被一股大力吸住,带着她整个人踉跄,仰面倒在了床上,没等她回过神,身体便被郁南城给牢牢地禁锢住了。
“你干什么?”
盛安然一手抵着郁南城的胸膛,“放开我,你忘了之前的事情吗?如果你敢……我真的会报警。”
“你报。”
郁南城眼神笃定的望着她,“需要律师的话我帮你找,你可以告到我坐牢,不管你说什么,我配合你。”
“疯子。”盛安然挣扎着拍在他身上,“你这个疯子。”
郁南城握着她的手,分开压在两边,两张脸之间的距离几乎只剩下一个鼻尖的空隙,低沉的嗓音混着燥热的呼吸,浸透了盛安然的耳膜和理智,“爱上你以后,我就疯了。”
盛安然诧异的望着他,眼中多的是不可置信。
郁南城向来是个话不多的人,尤其是甜言蜜语,他会拐着弯的挑逗你,但是这么直白的说出爱意,印象中屈指可数,而像此刻这样饱含深情的模样,更是头一次见。
盛安然觉得自己无法再理性的控制自己的思维和言行举止,张了张嘴却半天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于是只能一直望着郁南城。
殊不知,这样无辜的眼神在郁南城看来,就是一种催情药。
“唔……”
吻住唇舌的时候,盛安然水眸潋滟,染着几分抗拒,但更多的却是顺从,甚至渴望,她抗拒接受这一切将会带来的痛苦,却渴望郁南城带给她温暖。
她明知道这些温存只是暂时的温暖,可却依然抗拒不了这短暂的柔情蜜意。
无法否认,这个世界上抛开血缘关系不谈,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是自己无法割舍的生命之重。
些微的抗拒对于男人来说是一种刺激。
“安然。”男人隐忍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盛安然眯着眼,一开口就是千回百转的娇喘,“嗯……”
“过来。”
他需要女人付出同样的主动,才能确定她心里和他一样,将彼此看的同样重要。
盛安然咬着唇,脸色绯红,羞耻极了,纠结片刻,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郁南城要了她整整一夜,一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下来,才分开。
盛安然早就累的晕了过去。
郁南城将她抱在怀里,像是珍宝一样亲吻着。
他确定她对自己的心意,所以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原因还心怀芥蒂不打算接纳自己,那也可以克服。
浴室里放了热腾腾的水,将盛安然安置进去之后,他出来找新的睡衣。
外面已经天亮了,床头的闹钟指着七点半的位置。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郁南城从衣柜跟前回过头,朝着床头望去。
“喂?”
“是郁先生吗?”
“是。”
“您好,我是day珠宝定制金陵广场店的店长,之前您和您朋友高先生到我们店来定制过钻戒,您还记得么?”
“嗯。”
“是这样的,您当时问我们的那款项链,我们查到记录了,大概是六个多月之前,一位女士带着那条项链过来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