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可能有救

  “没有,你什么都没说。”杜云溪说着又笑了。
  凤七泽面上松了一口气,这会儿也能够放松些:“那就好那就好。”
  ……
  “娘娘,您就吃一点东西吧。”婢女小心翼翼的说道。
  轩辕瑾伸出手将桌子上的那些吃食全都扔在地上,她的脸上带着暴怒,以至于一张精致的脸上已经有些扭曲,她对着那个侍女的喊道:“我说了我不吃,难道你听不懂吗?”
  宫女非常惊慌的跪在地上,脸上带着恐惧,几乎要哭了出来:“娘娘,可是你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如果再这么不吃东西的话,身体可受不住呀,到时候皇上是会责怪奴婢的。”
  “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出去,立马出去,不然我就砍了你。”轩辕瑾非常大声的怒吼道。
  今天杜云溪给了她那么大的屈辱,还有之前,她已经由妃位降为嫔位,整个皇宫都在议论她的事情,不过还好,杜云溪现在也不算是什么好名声,可是为什么到现在她还是那么耀武扬威的。
  她绝对不容许杜云溪再这么风光下去,她现在在这个宫中的地位已经大不如前,就连宫女都敢给她使眼色。
  这可是轩辕瑾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事情,高傲如她,她怎么能接受得了?
  其实她真正的母亲是苗疆女子,苗疆最擅长的东西便是蛊毒,她自小就在吐蕃中长大,所以她从小到大,只见过她的母亲一次,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她的母亲交给她一样东西,这是那条蠕动的小虫子,这条小虫子是她和她母亲之间的纽带。
  苗疆是一个不太大的国家,但是蛊毒最为擅长,因为厉害的蛊毒而闻名天下,又因为不参与世事的争斗,所以一直得以安息。
  苗疆的蛊毒可不是随便用的,他们从小到大都会接受正当的教育,所以每个人都心存善念,不得擅用蛊毒。
  “母亲,难道我真的该找你了吗?”轩辕瑾的手攥得紧紧的,因为她明白,更加知道轩辕烈已经不能给她任何的帮助,甚至已经和杜云溪站在了一起。
  如果她再不寻求帮助的话,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被杜云溪干掉,再加上这深宫之中,弱肉强食,以她这样的身份能撑多久?
  “黑风,你去苗疆一趟,我这里有一枚玉佩你平时这玉佩应该就能找到我的母亲,但是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身份,所以你一定要找到她。”此时的轩辕瑾好像就在抓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这是她最后的筹码。
  “属下明白,一定不负公主所托。”黑风的眼中带着爱慕,眼前的女子,便是他一生所爱,女子让他往东他就往东,女子让他往西他就往西,如果眼前的女子让他去死的话,他绝对没有一点含糊。
  所以这次轩辕瑾交给他的事情,他就算拼了命,也一定要做下去。
  “还请公主等我一段时间。”黑风再次说道。
  可是轩辕瑾似乎并不领情,更加无法体会黑风对她的那种感觉:“行了你快离开吧,要速去速回,还有路上一定要小心,不要被他们的人抓到你。”
  黑风消失之后,轩辕瑾身上所有的力气仿佛都用尽了,她每天都好累,爱着轩辕烈好累,和杜云溪斗好累,所以杜云溪必须死,即便她已经和轩辕烈没有可能。
  那名哭着跑出去的宫女,见事情不好,又怕上头怪罪下来,所以就跑去养心殿,把这件事情跟皇上身边的李公公说了。
  “启禀皇上,瑾嫔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是否要派人过去送些吃的。”李公公小心的上前询问道。
  凤斌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留:“种事情你也要拿出来说么?我看你这个总管太监是不想干了。”
  这话可把李公公吓得不轻,他两腿一软“扑通”的一声便跪在了地上,诚惶诚恐说道:“皇上都是老奴的错,您怎么惩罚老奴都可以,但是不要气坏了您的身体。瑾嫔他虽然有错,可是毕竟是吐蕃远嫁过来的,这若是传出去了也不好听。”
  “那边让人送些吃的过去,以后这些事情你不要再问朕了。”凤斌语气中显然有些怒。
  李公公听闻如此,便连忙下去。
  “皇上怎么了?怎么生这么大的气?”莲妃端了一杯普洱茶进来,声音温柔的对凤斌说道。
  而凤斌却没有回答莲妃的话,只是自顾自的问道:“现在云溪怎么样了?”这几天她一直忙于政务,再加上吐蕃的事情,所以一直都没有时间去看杜云溪。
  其实那天晚上,凤斌追了出去,可是莲妃伤心欲绝,根本就听不进去任何的话,凤斌见她如此伤心,心中自然也是不快,可是不知怎的,过了几天之后,莲妃却像没事儿人一样,两个人便一直这样尴尬着。
  听凤斌说起杜云溪,莲妃掩饰了几天的情绪终于忍不住爆发,凤斌口中心中心心念念的,永远都是那个女人,丝毫没有她的存在,或许是她要求太多,想要的太多,所以才会产生这么多的无助的感觉。
  “既然皇上想知道,便去看看她吧。”说完莲妃就告退了。
  凤七泽看着她施施然远去的背影。心中划过异样的情绪,在莲妃走了之后,他便写什么也写不进去了。
  ……
  杜云溪每天都在烦恼着,不是因为那些闲言闲语,而是因为她自己的身体,不过她不后悔,如果当时她没有那么做的话,恐怕凤临齐也不能放松警惕。
  “在想什么呢?不要每天总是想那些有的没的,快来喝药吧。”凤七泽说着手中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递到了杜云溪的面前。
  杜云溪那是一万个不愿意,她心中正烦闷着,便随手一挥,却没想到凤七泽一个没拿住手中的汤药便洒在了地上。
  两个人都愣住了,脸上的表情也各不相同。
  杜云溪其实想说她不是故意的,可是话到嘴边,她又觉得有些说不出:“我都说了不想喝这些汤药了,你为什么每天还是给我喝。”
  她有些嫌弃的说道。
  凤七泽黝黑的眼眸直直的盯着杜云溪,良久他才再次开口说道:“那我们以后不喝了好吗?你不要生气。”
  就这么两句话,杜云溪所有的脾气便再也提不上来了。
  “其实也是我的错,都怪我的肚子不争气,你去娶个小妾回来好了让她给你生孩子。”杜云溪负气说道,不能生又怎么样,又不是她的错,其实唾沫星子真的能淹死人,何况这紫禁城这么大。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凤七泽有些怒了,这种话不是随便可以说出口的。
  “难道你听不懂吗?我说的是人话。”杜云溪怒火再次燃烧。
  等待了很久,却没有等到凤七泽说话,杜云溪试探性的抬头,只看到凤七泽眼中闪烁的失望,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转身走了出去。
  杜云溪马上就站起来,想要追出去,可是不知为什么,那微弱的自尊却偏偏让她留了下来。
  在那之后的三天,凤七泽都没有踏进嘉澜宫一步,杜云溪又碍着面子,不肯去找凤七泽。
  秋天的风不是那样微微的,反倒带了一丝冷意,让人觉得有些凉,杜云溪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衫,坐在秋千架上摇晃的身体,脑子中想的全都是凤七泽。
  其实凤七泽生气也没有什么不对,因为凤七泽从头到尾都没有要求过她什么,可是的心里就是这样过意不去。
  “小翠,你去把那个张太医给我找进来,听说当时就是他为我治疗腹部的伤。”杜云溪说道。
  半个时辰之后,嘉澜宫内,张太医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
  “张太医不必如此多礼,我只是想问问你当年的事情。”杜云溪非常懒散的说道,一点都不像求子心切的人,反倒是杜云溪这样的轻松,让张太医更加心慌。
  “微臣不敢,微臣跪着就行了。”张太医说道。
  杜云溪眼神一凛:“那你起来你就起来吧,在给我把把脉。”
  听着杜云溪这样说,张太医也不能拒绝。
  仔细的诊脉之后,张太医才缓缓开口:“其实,你只不过是损伤了肌里,但是这种病很难治,可以说吃再多的药也是没有用的,这只能经过经年累月的调整,或许十年或许更久。”
  张太医的话,杜云溪能听得懂,正因为听得懂,所以她才更加的忧心,她现在已经是什么年纪了,再等十年又是什么年纪,最美的光阴已经没有了,到时候她变成大龄产妇,如果想要生个孩子的话,不是一尸两命,就是保不住她这个大的。
  “难道我的身体真的没有救了?”杜云溪试探性说道,她的语气中带了一丝希冀。
  张太医面色有些为难,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却不敢说,看出了他的顾忌,杜云溪便说:“你不用害怕,更不用担心,这样吧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告诉别人,你觉得呢?”
  “那微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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