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未接电话

  敌不动我不动,谁知道这是不是为了炸他出来用的激将法。
  这人是打定了主意装死,于惊蛰也成全他。
  不过一错眼,于惊蛰便消失在原地,就连一直看着他动作的肖立宕都没看清楚。
  躲在暗处的人,越发的紧张,难不成他当真知道他藏身在这儿,可是不可能啊,分明从头到尾都不曾有人注意到他,肖立宕不用说,刚刚才到的于惊蛰更不可能了。
  “觉得不可能,那是你没遇上我。”
  心脏被吓得几乎骤停,这人在意识到被发现后,第一反应就是要逃。
  要不是对手是于惊蛰的话,以他过人的反应速度来看,逃生不是问题。
  于惊蛰拎着一身黑,甚至面上还带着口罩的“黑人”,就像真的找到了一只老鼠般,提溜着就出来,伸手随意在他背上的某个穴道看似随意的一摁,刚才还在挣扎的“黑人”当即就老实了。
  “不要太感谢我,你这弟弟本就看我不顺眼,也当时除掉一个会随时惹人烦的苍蝇罢了。”
  分明是一件很严肃的事,却被于惊蛰说成了打苍蝇一般的小事,槽点太多,肖立宕根本不知从何下口。
  手筋被挑掉的肖成,此时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于惊蛰强的变/态,他根本不会将主意打到他身上,那种威压,仿佛对方站在他遥望不可及的山上向下俯视一般。
  手筋被挑断的痛苦,和直觉感知到的危险,让肖成恐惧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大哥,大哥,是我错了,我是你的弟弟啊,你不能这么对我!”
  肖成现在所能依仗的怕是只有肖立宕的恻隐之心,也是他最后生存下去的希望。
  肖立宕从一连串的打击中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神色隐忍的看了眼肖成,最后还是强硬的逼迫自己撇开了视线。
  “于兄弟,我后悔,当初没有听你的话,可是能不能放他一马,往后他不再是青龙帮的二当家,我会派人尽快将他送出国疗养。”
  于惊蛰耸耸肩,“全凭着大当家处置,毕竟这按理来说也是你的家事,我只是意外的被卷入而已。”
  肖立宕松了口气,他不知的是,从一开始,于惊蛰就没打算放过肖成。
  就在刚刚,肖成的体内就被他下了药,不出时日,暴毙身亡。
  到时,他已经到了京城,或许正在去和爸妈汇合的路上。
  于惊蛰该做的事都已做完,回去好好的休息了一晚,隔天一大早,肖立宕带着一脸的疲倦之色站在门口,将一张支票递给他。
  “这是于兄弟应得的诊金。”于惊蛰接过,肖立宕还说道:“对了,外头有几个人声称是于兄弟的同伴,正在楼下等候。”
  于惊蛰手一顿,随即好生收好支票,再次抬起头来,已是一派自然之色。
  “哦,那便得下去看看。我今日就该走了,大当家事务繁忙就不必相送。”
  肖立宕对于于惊蛰要离开的事,还有些怅然,不过到底还是有许多事需要重新梳理,正如他所说,忙的很。
  楼下等待的几人颇有些忐忑不安,不断看着一旁的吴东豪,甚至还想打听出他们之前到底住在哪里,林霖又到底在何处。
  吴东豪含糊不清的敷衍着,见到从楼上缓步往下走的于惊蛰,快步走到他的身后,屹然是一名合格的小/弟。
  “指挥,可算是找到你了!你都不知道,我们在这期间到底都受了什么苦头!”
  有人真情流露,也有人心怀鬼胎。
  于惊蛰缓缓从一个个脸上看过,心下了然,将几人的面孔一一记下。
  “事情都过去了,既然你们都找过来,我这儿的事也都处理完,也该回去交差了。”
  归心似箭的于惊蛰带着一众人等,连句招呼也不打,直接去了飞机场,比起高铁,他更喜欢坐这种快速的交通工具,毕竟赶时间。
  陈玲儿和肖晓晓都是后知后觉,一直没找到于惊蛰的身影,以为只是暂时的出了趟门,没想到竟然直接离开。
  伤心难免,更多的是受伤。
  陈玲儿更是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去一趟京城,再续前缘。
  ……
  陈天行见到突然出现的于惊蛰和身后的一干人等也有些惊讶,他并未得到通知。
  “看你们平安归来,就知道都已经解决了。”
  “不,还有一件事还没解决。”
  众人皆是一脸迷茫的看着于惊蛰,只见他猛然转头,手上不知何时竟然握着几枚银针,一扬手,银针以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刺/入体内。
  “搞定,有问题的大概就是这几个,还是陈叔自己解决,虽说是帮陈叔的忙,不过该给的,陈叔想来不会吝啬。”
  陈天行一眼扫过去,正是他也怀疑的那几个,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他们身后代表的几个家族。
  “飞机票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知道你等不了,现在出发还来的及。”
  于惊蛰毫不客气接过,谢过陈天行后,转身就走。
  吴东豪下意识想要跟上,却被于惊蛰制止。
  “呆在陈叔的身边,比我身边要好的多,也适合你。”
  ……
  半个小时后,于惊蛰踏上了回乡的路途。
  两个半小时后,下了飞机的于惊蛰才刚打开手机,一通短信,提示不久之前有一个未接电话。
  于惊蛰简单扫视一遍,并不是他所认识的号码,也就没管。
  “看来他也不是那么在乎你,连电话也不愿意接。”
  宫晴儿被破布堵住嘴巴,双手反绑在身后,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呜呜呜……”你到底要做什么?
  神奇的是,男人竟然听懂了宫晴儿要表达的意思。
  转向她的脸上,从左眼睑处一直到下颌,有一道狰狞如蜈蚣的伤疤,配上像是刚出狱劳/改犯一般的寸头,一双眼睛泛着寒光,在黑暗的地下室里头很是渗人。
  “我不做什么,只是要他血债血偿,我兄弟的债,我可得慢慢儿算,谁让你跟那小子走得近呢?赫赫赫!”
  男人缓缓走近角落的宫晴儿,宫晴儿一个劲往后退,一直退到墙壁,再也无路可退,恐惧逐渐浮上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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