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把疏狂图一醉(三)
又过了几日,天气越发炎热。
好在,宁无忧与慕清朗的“朗窝”四周是由一大片高大的凤凰树所环绕,身处那密密匝匝的华冠掩盖之下,竟也能感觉到炎炎夏日之中难得的荫凉。
还有凤凰树上火红的凤凰花时不时地随风飘洒,宁无忧触目所及,她与他的“朗窝”,简直美不胜收。
本来,慕清朗成婚之前,这个宅子没有名字,他也未曾回来居住过。
据他所说,他每次从边关回到这里,都是住在四弟慕清澈经营的“仙人买醉”酒楼里。
直到如今迎娶了她,真正安家在此,他这才亲手为两人住的这片宅子题了个匾叫“清忧苑”。
可是有一次两人缠绵了整宿之后,宁无忧揉着酸、软的后腰,嘟着嘴直说自己进了狼窝,叫眼前这貌美如花的狼给吃干抹净了。
慕清朗听闻之后,抱住她将她的脸“啃”得口水横流,说她又教他想到一件有趣的事,那就是再把宅子的名字改成“朗窝”。
自从改名之后,慕清澈凌逸等人每次前来,都纷纷对着宁无忧投去同情的目光。
可不是么?小白免宁无忧进了“朗窝”之后,岂不等于把自己送上大尾巴慕清朗的嘴里,等着被吃的命运?
宁无忧估算着慕清朗下朝的时间,准备前往大门口去迎接他。
她沿着荫凉的抄手游廓,先是来到荷池边上。
看着眼前这片碧梗亭亭,粉荷吐蕊,犹如女子初尝、情、事之后,那满颜的娇羞兴、奋,宁无忧想到了自己,不由耳边发烫。
遥望对岸边上的亭子,再想起半月前的月下一幕幕,她周身更是止不住地颤、抖着。
那一次,慕清朗伏身将她拢住,从后、面……这种方式让她的感官无比的清晰畅然。
感觉自己已经被他征服得足够彻底。
时隔多日,如今一再见到那个白纱掩映的小亭,她的心还是止不住地怦然直跳,身子更是莫名地发、软,呼吸不稳。
在宁无忧忍不住回味着成婚之后他施予她的一幕幕“消、魂、摄、魄”时,她的脚尖抵、在了一堵墙下。
抬眼,原来她不知不觉走到了隔壁住着三个“小妾”的一扇门下。原本自家园子与隔壁慕宅完全凭着一堵墙隔离开来,是她当时租下时特意让工匠留出的,就是为了方便察看那三个女人到底会不会利用这扇门搞出什么动静出来。
除了见识到那晚三个女人在皇后宫殿里炫耀了一下她们的技艺,知道她们想要凭此嘲讽她这个北越来的“粗俗”的女人之外,到目前为止,倒是没有听到她们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来。
宁无忧本来还想着,若是这三人不安份守已惹恼了她,她可是要断了给她们吃食,让她们自力更生去解决问题的。
正想着,双眼教一双清凉的大掌蒙住,她突然觉得脚酸,吃吃笑着偎进他的怀中。
“在想亲夫吗?这么入神。”
蒙在眼上的手游移到其他部位了,唇上又印了他的吻。
“唔……没有,在想隔壁那三……”
“还有力气想那些有的没的,看来是为夫昨夜不够热情。”
其实,昨夜他到底够不够热情,只有宁无忧如今还酸、软的腰肌知道。
“唔……不……要了,太进去了,阿朗,不要啊!”
就在两人激、吻得意乱、情迷的时候,隔墙之外传来器物碎裂的声响,随之的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宁无忧愕然抬头正对上慕清朗潮红的眼眸淬满冰寒……
果然,午膳之时,宫里的公公前来传话,说是问了隔壁三个女人的意思,她们都不想撤回与慕清朗的联姻,也就是无论他如何对她们怎样无意,她们都没有要回去的想法。
不知为何,宁无忧得知她们的想法之后,脑中突然闪过一个词叫:狗皮膏药。
夜幕降临,宁无忧与慕清朗晚膳之后,门厅外走进一位阿麽,五十来岁的样子,她将两人用过的碗碟筷子收拾之后放食盒,正准备走,突然又朝着慕清朗吱吱唔唔地比划着。
原来她是个哑巴。
虽然宁无忧不懂手语,可是从她比划的方向也猜得出,是隔壁那三个女人中的一个较高身材的人,将送进去的午膳和晚膳都摔在地上了。
意思是有人伤心吃不下,要慕清朗晚上去看看,安慰一下有人受伤的心灵。
“哇,都吃不下饭了,真是我见犹怜哦。”
宁无忧掩嘴朝着慕清朗眨着眼睛,歪着脑袋,暧昧的形容让他很着急。
他眯起双眼,朝着阿哑巴阿麽吩咐了下去:“很好,仗着亲爹是当朝丞相侍郎,还有皇后的撑腰,都敢和本王叫阵了。既然吃不下饭,那就别吃。明日起,只给隔壁送两份。”
阿麽对着两人点头,退了出去。
如今只剩一道考验,如果她们通不过,那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
两人相视不语,对着八仙桌上放着的一把刻有“刑部”字样的钥匙凝视片刻,随即,带上一盏桔色风灯,两人相携走出他们的“朗窝。”
两人又走向了那片荷塘,还未近前,便已闻到夏日晚风中吹来的幽幽荷香。这次两人没有驾临一叶扁舟,而是沿着水岸向着白纱亭走去。
进到亭子将风灯挂起,两人并肩而坐,因为等着得知一个结果,慕清朗这次的行为极为规矩。半个时辰之后,管家莫问摸黑前来禀报说,钥匙不见了。
果然!宁无忧与慕清朗的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
“很好,有人果然是前来当细作的。可惜,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哼!”
“备马,去刑部地牢”
“是”
莫问领命而去。
……
宁无忧与慕清朗共乘一骑来到刑部的时候,便已见到通往地牢的大门、洞、开着,她的心底极为不悦,到底是哪个贼人,胆敢如此嚣张,明目张胆闯进刑部地牢也就算了,居然进了之后还放任门扇大开,这样目无、国、法的行为能有好下场吗?
与刑部大牢不同的是,刑部地牢专门用来关押一些重犯,或特殊罪、犯,而今夜的地牢其实慕清朗已经作了布置,这里只关着秋茗一人,只为了验证一下到底她幕后的指使之人是谁。
慕清朗举着火把,一手扶着宁无忧沿着台阶拾级而下,越是往下,空气里的霉味越浓,还未近前,便已听到里头一阵阵属于男、女、情、动特有的的喘、息声传来。
在这潮冷发霉的地底牢也能成事,这……这到底是有多饥、渴多迫切啊!
宁无忧顺着声源瞥了一眼,哇,居然是女、上位。
是秋茗那贱人骑、在人家上面,底下那男的居然还一副享受的样子。
唉,这年头,太子喜欢在他大嫂的下面,如今这地牢闯入者也喜欢下位,看来,男人也有喜欢被虐的感觉……
她挤眼看了一下身旁的夫婿,可他却对她的小九九了若指掌,横了她一眼,悄悄地说,哼,你夫君即使让你上位,我也是攻!
两人静静笑闹一阵,里头却还是的热火朝天的没有停下的意思。
秋茗这贱人yu、火也太大了吧!
她们的行为引得宁无忧与慕清朗阵阵恶寒,没错,是六月飞霜的那种感觉。
只见慕清朗蹙了一下眉头,看也不看里头,只说:“男的是皇后的侄儿,殷国舅的嫡子殷梓轩。”
“来人,去把那jian夫yin妇提上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