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天_分卷阅读_11

  姜扬脸一歪,嘴角被扇出血痕,但是转过脸,依旧是那副要笑不笑的模样。在高长卿以为他要发怒的时候,姜扬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又凑上来急躁地吮吻,直将那两片薄削的唇亲得又红又肿。他手上也不闲着,掐住他紧窄的腰肢前后磨蹭,又觉得远远不够,抓过高长卿的手就按在自己火热的情欲上。
  高长卿这下出离愤怒!他天生高傲,极少有看在眼里的人,因为姜扬的身份与他修好,希望能成大业,重新找回尊严,却怎也想不到居然会被当做女人使用!当下抓住姜扬那火热的孽根,狠狠掐了一把,又凭空生出一股蛮力抱着姜扬滚倒在地,攥紧拳头揍了他几拳,将他揍得鼻血横流。
  这一次姜扬也不客气地还了手,将他揍得簪发繁乱,十分狼狈。高长卿打他不过,跌跌撞撞地往前爬,没走几步就被姜扬扯住脚踝,拉到身下。高长卿看着溪水中自己披头散发的倒影,又看到肩头覆上来的强健身体,一直隐忍的酸楚再也无法克制,不禁伏地大哭。他低哑的哭声却让姜扬来了兴致,抓起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扭过来,狠狠欺上那哭泣颤抖着的唇齿。高长卿因为扭曲的姿势,根本没有办法咬他,只能张着嘴任他予求予取。姜扬肆意妄为了良久,终于餍足,舌头开始下流地模仿着交合的动作,在他口中戳刺。高长卿感觉到后腰上越来越烫的温度,从愤怒转为害怕。他心想这样下去,还不知遭受怎样的屈辱,心急如焚间不远处佩剑的倒影印入眼帘。他的佩剑大概是被姜扬取下来的,随手插在溪边。高长卿绝处逢生,敷衍地咬了他一口,偏过头去,姜扬果真顺势顺着洁白的肩线往下亲吻咬噬。高长卿勉力抽出手来,拼尽力气去够那把佩剑,心想如若真要受此大辱,不如杀了他!
  但是不论如何,都离那剑相差一掌之远!
  就在高长卿奋力够那剑的时候,姜扬竟痛咬了他一口。他肩膀一阵刺痛,勉力憋着的气尽数泄尽,哀叫一声。姜扬瞧见愤怒又痛苦的神色,颇有兴味地眯起眼睛舔了舔牙尖的血迹。高长卿唾他一口:“下流的畜生!”
  姜扬此时心智尽失,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从他身上爬起来,一手按住他的腰,一手往他下面摸去。高长卿虽然对男男之事有所耳闻,也遇上过高国仲这样的货色,但是他自矜身份,听到这龙阳之好都要回家洗耳朵,觉得不雅,哪里会知道里头什么玄机!回头对着姜扬冷笑一声:“怎么样,现在明白了吧?!快收手,饶你不死!”
  姜扬垂着眼睛恍若未闻,裸露着匀称的身体,专心而又下流地抚弄着他的下体。他手上散发的高热很快就感染了高长卿,即使再是不堪其辱,下身还是很快有了反应,顶着潮湿的泥土,让他愈发羞耻:这畜生竟是要把自己变成跟他一样的人么!但无奈他的手指粗糙有力,富有技巧,捋动着他很久没有抒发的欲望,即使心中再是不愿,不久之后还是腰间一颤,欲望顶端吐出一连串白露,黏着在湿润的草尖。
  高长卿随即瘫软地趴在地上,羞耻得满面通红。他家中十二岁就为他准备了许多发泄欲望的仆妇,可以说是女人裙子底下滚大的,后来家道中落,在这上头少不了将就,但也因为巨大的落差,从此对性事充满了厌恶——平林郡中的女人没有一个可看,粗鄙极了,摸上去还不知为何总觉得十分油腻,他因此每次连衣服都不愿意脱,完事就走,连看一眼都觉得多余,因此累积很多。
  姜扬方才不顾他意愿的粗鲁手势,还有那双粗糙却干燥的手,却带给他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不止与平林郡中的那些噩梦不一样,也与他梦中国都的声色犬马不一样。那是强横,是支配,是不容他说不,让他心下觉得卑屈!即使再舒服,也让他生出恨意!
  姜扬双手撑在他肩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里只有烧红了的欲望。月亮上来了,夜晚风凉,但是他赤裸又矫健的身体上挂满了细汗,喘息着的热气扑面而来,让高长卿也感觉不到凉意。
  高长卿一手拦住他欲低头亲吻的嘴,阴冷道:“你是不记得我是谁了么?”
  姜扬不答,低头吻住他纤细洁白的指尖,然后伸出鲜红的舌尖,顺着指缝往下舔去,将他的整只手舔得湿漉漉的。他顺着手臂、胸口、腹下一路啃咬。高长卿刚射过一次,腹下的毛从都沾着精水,姜扬却兴奋地凑了上去,一口衔住他无精打采的欲望,吞进喉间。高长卿战栗了一下,粗暴地抓住他的长发,姜扬吞吐着重新抬头的欲望,挑着眼睛滑过敏感的环沟,高长卿闭上眼睛,呼吸蓦然一滞,从鼻尖漏出一丝绵软的呻吟。
  姜扬一愣,突然双手扣住他的腰肢,向下按去。高长卿措手不及,勉强撑住地面,很是恼怒,“又做什么?”
  姜扬将身体挤进他两腿之间,大手抱住他下身那一团血肉,混着津水和精液下流地揉弄着。高长卿被快感闪软了腰肢,不自觉放松下戒备的身体,撑着地面张开双腿。姜扬见他做出了迎合的姿态,低头从黏腻的顶端开始舔,将欲望舔得笔直,然后又将双丸吸进口中,用舌头拨弄、用齿列撕扯单薄的皮肤,高长卿喉结一滚,竟是无意识地地享受起这种悖论的欢爱。
  姜扬在那他私处来回舔弄了几次,突然抓起他的双腿抬高,高长卿手弯一软摔在地上。姜扬更是变本加厉,将他的腿折在胸前。高长卿对这个姿势很不满意,这样他整个下体都暴露在那个男人的眼前,无法动弹,让他感到卑下。他大力地挣扎,姜扬却抓着他的腿根不放,细嫩的肌肤立刻被掐成了红红白白一片,姜扬看在眼里,越发兴奋,高长卿在自己的两腿之间看到他高高翘起的硕大性器,就突然升起一股恐惧,被快感冲昏了的头脑像是被当头一蓬冷水浇醒:不好!我怎么会想跟他胡闹!左右一望又要去捉剑。可是这一番胡搞,早已把他拖得离剑更远,高长卿又气又慌,挣脱不开,两条腿在半空中胡乱踢他,正中脸心。
  姜扬平日里脾气温和,此时脸色却变得十分可怕,一个大力抓着他的腿往下压。高长卿腰臀离地,身上又覆上了他的重量,直冒冷汗。他这一动,两人的性器就死死贴在了一起,高长卿被那热物激得腰间一颤,方才被吓软了的东西也颤颤巍巍重新精神起来。姜扬就着两人贴身的姿势磨蹭了两下,脸上露出迷醉的表情。高长卿感觉到那滚烫的龟头碾压着自己的阳物,先是顶着他的环沟,然后顺着柱体往下,碾磨他柔软光滑的卵袋,最后划过会阴,停留在他的后庭上。他头脑中电光石火地一闪,大力挣扎:“杀才!你……”姜扬哪里听他,手上抠弄几下,扶着自己的欲望就往他身体中冲撞进去。
  第 9 章
  高长卿怎么都想不到竟然是用那处寻欢作乐,当场就疼得要晕厥过去,双手在姜扬脖子上抓住几条血痕:“拿出来!拿出来!”姜扬恍若未闻,低下身要吻他,底下也不管不顾地往里硬挤,高长卿活活要被他痛死了,狠狠咬了他一口。姜扬痛叫了一声,从他两腿间伸手,掐着他的下颔按住他的嘴,使得他所有的呼痛都无法溢出。高长卿满满的痛楚无处发泄,只觉得这具身体就要被撑开、被毁灭了!
  血迹滋润了后庭,顺着洁白的腿根往下流,滴在他的胸前,姜扬不一会儿就将可以顺利地将整个硬物埋进柔软鲜嫩的身体里。他呼出一口长气,不顾身下人惊恐的眼神,仰起头肆意抽插碾磨,忍耐良久的欲望被紧致温暖的小穴抚慰着,摩擦着,升腾起身体几近无法承受的快感。姜扬几乎即刻就泄了出来。高长卿只觉得肠内爆开一股滚烫的浓精,尽数浇在身体深处,黏腻难耐,他又冷又热,又慌张又恶心,一辈子都没有尝过这种滋味,眼里淌下两股清泪。
  姜扬仰头长长地呻吟,尾音发飘,快活得几乎要死去,就着相连的姿势将他抱起来。高长卿此时面无人色,身体也冷得像一块冰,僵硬得连动一下都困难,要不是他满脸都是眼泪,简直就像个死人。姜扬却对他的顺从很满意,凑过去与他亲吻了一会儿,高长卿闭着眼睛,除了整个人在他怀里害怕得颤抖发抖,一点别的反应都没有。姜扬不一会儿便腻了。他将大手按在平坦细腻的胸前亵玩了一会儿,又拉又扯。高长卿忍受着这样的亵玩,眼皮直跳:他体内含着的欲望,竟又渐渐涨大……
  姜扬将他放在腿上,由上到下狠狠折磨了一次,因为进得太深,高长卿差点吐出来,肚子里的脏器都像是被胡乱搅了一遍。但偏生姜扬泄过一次,不肯轻易再泄,握着他柔软纤细的腰肢不断猛干,高长卿不等他泄精便晕厥了过去。后来几次醒转,都是两人在用不同的姿势交媾,高长卿心底一片透凉,麻木地想着:这样……还不如去死,也就在迷糊中失却了任何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人突然剧烈地一震,高长卿被惊醒,睁眼就看到姜扬往他扑来,吓得尖叫。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再动。高长卿睁眼,迎着月色竟然看到了他阿姊。高妍披头散发,举着一根粗如儿臂的木棍,面无人色地看着他。早先她为那名壮汉所救,后来壮汉为她而死,她一人在林中藏躲,听到人声摸到谷底,竟然眼见到这种事情!在她回神以前,就恨得一棒子打晕了姜扬。
  高长卿迷迷瞪瞪的头脑开始清醒。他感到痛,感到冷,感到黏腻的不适,身边就是溪流,他无力地伸手,掬了一捧冰冷的溪水洒在脸上。高妍丢下木棒,转身就跑。高长卿推开覆在身上的姜扬,身体相连的地方噗地一声分开。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站也站不了,坐也坐不了,只能以屈辱的姿势,默默撑着地,感觉男人的精水顺着双腿往下流。高长卿一时之间什么都想不到,头脑里白茫茫的一片。
  “你还要在这里呆多久?”高妍哭着跑回来,想把他搀起,但是高长卿疼得根本站不住。他浑身发软,好像失了魂魄一样。高妍擦了擦眼泪,回身将他的佩剑捡回来,塞到他手里,可是高长卿没有力气握住了。
  高妍在他身边大哭:“你看,我们居然引狼入室了!”
  高长卿道:“你不要哭了。你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他的声音很虚弱却平静无波。
  高妍摇摇头,望着他手上的剑。
  “会死一个的。”高长卿平静地看着她,“我们俩会死一个的。”
  高妍伏地大哭:“想想我们吧!我只是一个寻常的妇人,你弟弟还没有成年!你若是走了,我们怎么办呢?你是家中唯一的男人了!”
  “不用担心,不会是我。”高长卿将剑搁在腿上。明月高悬,这柄装饰用的佩剑在那一点月光下耀耀生光。
  高妍依旧恸哭:“你如果没有力气,就由我来帮你做吧!我虽然只是个女人,但也并非没有这样的勇气啊!你可以不顾后果杀死淫辱我的人,我又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高长卿看着那剑。剑身上印出他的脸。苍白,无力,无精打采,眼睛哭得通红,里头布满血丝,满脸都是妇人的哀戚。“不,那不是我,”他想,“这个软弱的人不是我。”他抬手将饰剑丢进了溪水里。饰剑沉在了圆滑的卵石之间。清凉的流水刷刷地冲刷着。
  “不是现在。”高长卿够过木棒,倚着它踉跄地站起来。高妍默默不语,捡起一旁的亵衣将他裹上。两姊弟都像被打断了腿,一瘸一拐地朝远处走去。“我还有许多心愿未了。我不能杀他。你知道他是谁么?他是新册立的太子。再赶七天的行程,回到国都,他就是我们的君侯,容国至高无上的主人。”
  高妍眼里滚下一串止不住的泪水:“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在我眼里就是禽兽!禽兽就该杀!”
  “不是现在……不是现在。等我们坐稳了再杀他不迟。”高长卿喃喃,突然扶着树干转过头,“阿姊,你现在躺到他身边去。”
  高妍一愣:“什么?”
  “我让你剥光衣服,躺倒他身边去。”高长卿平静道,“他不知道是我。他只是发了兽性。”
  高妍何等聪慧,一下便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那双被泪水洗亮了的眼睛里流露出惊惧的神情:“是你做的!原来都是你做的!你是为我准备的!”
  高长卿闭上了眼睛,因为高妍高高举起了手。他冷笑,“打吧。打死我,你们就开心了。你依然做你的贞洁烈妇,他依旧做他的好国君,只有我,只有我是个恶人!但我偏偏不死!”
  高妍终究打不下去,“醒醒吧!老天爷都不想帮你,所以才让你自作自受!我听说聪明的人遇见这种事情,就会知难而退,难道你还要执迷不悟,自取其辱么?靠欺骗得来的权位,这难道不是违背天意的么?不义而富且贵,于我们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又哭又笑,脸因为那样的恶意而扭曲:“有什么不好么!你只不过是去他身边躺一躺,你就是未来的国后!有什么不好么!你要这么怨我!”
  “我在你眼里,只是个可用的娼妓?!我是你姐姐!”
  高长卿哈哈大笑,伸手揪住了她的长发,凑到她耳边低声蛊惑:“你错了……你是什么,全看你站在什么男人身边!只有他败了,你才是娼妓!他一旦功成,你就是母仪天下!”
  高妍嗤之以鼻。她不明白她从小一起长大、相依为命的亲弟弟。她看着他,像是看着一条毒蛇。他也那样看着她,好像她是个一无是处的蠢材。
  他们对视了很久。
  高长卿的眼圈越来越红,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他扶着树干狼狈地蹲下,裹紧身上的长袍。“老天爷的确不站在我这一边。我身为公卿之后,却连自己的节操,都保不住……(删除)古人说,节操,是一旦掉在地上就很难捡起来的东西啊!从此以后,我高长卿!就是一个没有节操了的男人了啊!我要为此赋诗一首。(删除)”
  高妍的心紧跟着抽痛起来。“不是他的错……”她想,“都是那个畜生,是那个畜生不好!非得杀了不可……非得杀了不可!”
  高长卿拉着她的裙裾,泪眼茫茫地仰望着她:“阿姊……切肤之痛,弟弟已经帮你承下了,你只是去他身边躺一躺……都不肯么?我们杀了他,一点意思都没有啊……”高长卿把头埋进膝中,低弱地啜泣,“我这样男遭女淫,就真的一点、一点活着的意思都没有了……”
  高妍看着天上的白月,觉得今天特别的冷。
  她从小养大的孩子,在她脚下越哭越难过,越哭越无声,最后彻底像是死去了一样。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怪笑几声,拿头往一旁的槐树上撞去。高妍回过神来,他已经重重撞了三下!高妍赶紧抱住他的腰把他拖回来,他气息奄奄。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她吓疯了,弟弟头上都是血,她不停地去抹,但是总也抹不干净,她嘶哑地抱着弟弟尖叫起来。这个女人在十年之后又重新回到儿时的那场梦魇里。上一次她怀里的人是她的父亲。“我答应你……”高妍嘶哑道,她知道这不是他的玩笑,他真的会去死。
  就像父亲一样。如果他们打定主意死是最好的选择,就不再回头。
  乌云遮挡了明月,天色更暗,风也似乎更紧。高妍的身体变得像冰一样冷,因为她弟弟扯开了她的裙裾。她从小养大的孩子在亲吻她的身体,虽然无力,却留下了粗暴的印记。
  “去吧。”高长卿将她的脸抬起来,仔细端详着,“去吧。”他说。“阿姊这样的好女人,没有男人会不喜欢的。”
  等高妍赤身裸体回到溪边的时候,回头看,他已经不在那里了。
  第 10 章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因为锁文的缘故不停地在调整这三篇的结构,有些部分因为会放到老九那里去,我给忘了前后衔接的问题,直接给删掉了= =给大家带来阅读上的麻烦,对不起,反正现在就是希望老九能早点从牢里放出来ORZ以下丢雷的同志我只能日行一谢了……小葵惨绿少年糖沫troubleconnie爷文综忘我之心不死liquid秦麓瑾瑜十色笙也不止雷啊,这么多刷评论的同志也很谢谢你们,能让我知道你们看了什么反应……嗯请点进来的都收藏下吧谢谢……还有,这真的是篇搞笑文啊!
  话说当时高栾被哥哥一屁股抽在马上,就往东面驰去,驰到山路上,只见一滩滑落的巨石,里头夹杂着滚木,果然是人力所为。他急忙弃马步行,眼看附近无人,便凑近那块巨石敲敲打打,没有回应。他吓得扯高了嗓子喊着彭蠡的名字,过了一会儿竟迷迷糊糊听到了对面的应声。
  “你们还好么!”高栾抓着石头,把耳朵凑上去,“伤到人了没有!”
  彭蠡的声音因为距离而显得十分模糊:“大幸大幸!躲得及时,只有三五人受了轻伤!这石头是有人从上头推下来的,怕是有歹心,小公子务必要保护扬哥啊!”
  高栾急得抓抓头发,自言自语道:“这下完了,这下完了,人都挡在巨石对面,营地里就那么区区十余人,保不保得住哪里是我一个人说的算的!”他又对彭蠡喊,“你们过得来么!”
  彭蠡道已经在清路了,但这么大块石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疏通。高栾急得团团转,心想,等你们过来,我哥哥的尸体都凉了,“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么……”小少年愁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从怀间摸出几根耄草,随便往地上一丢,他仔细端详一番,嗯了一声,“看起来也没有这么糟糕嘛……”吩咐大石对面的彭蠡继续挖,自己跳上马,又去别的地方寻找出路。这山谷两侧都是峭壁悬崖,山高路远,只有谷底一条大道,彭蠡找了这几日都没有寻到捷径,更不要说他。高栾驰骋片刻想想还是不对,往营地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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