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轮回

  黑市，寂静无声，又或者…我听不到…我像是被世界遗弃了一样，孤独的环抱着身躯。
  只有这样，身体才能感温，只有这样，才知道自己还活着…
  曾经有一个行为艺术家做过一个疯狂的实验，她把自己当成作品交给观众，人们在她身上留下各种痕迹，用刀割破她的喉咙，让她用枪指着自己。
  事情的结果是，她成功逼出了人性藏在心底的兽，人性本恶，只是被道德压制了。
  在这样一个没有道德的地方，能渴望谁来帮助我呢…
  没有的…
  阿大在我身上一次又一次的索取…
  终于，他满足的咂咂嘴。
  他一边穿上衣服，一边轻蔑的看着我，鄙夷之色溢于言表。
  事后还在我脸上留下两个掌印，地上，是一抹触目惊心的鲜红。
  我觉得身体冷极了，又不自觉的往里缩了缩身子。
  天空是什么颜色？是蓝色吗？
  不，那不过是太阳粉饰出的美好假象罢了…
  一如人性，都是被道德粉饰出的假象罢了。
  “装什么清高，最后还不是老子的玩物，以后乖乖跟着我，黑市里，除了阿大，还有谁会疼你？”这一次，他的语气很连贯，正如他所说的一样，我不过是个玩物，毫无情感，又何必怜惜。
  我冷眼看他，只觉得眼里装着这辈子都洗不干净的污渍，恶心的污渍，恶心到了极致，恶心得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只有抹去污渍，眼睛才会干净，不是吗？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像是一个胜利的王者，又像是一朝得愿的失败者。
  “好好想想吧。”他拿出一打钱摔在我脸上，扬长而去。
  好脏啊，身上，脸上，眼里，心里的污渍，怎么擦都擦不掉…得找一个地方洗一下，或许洗一洗，就又干净了呢…
  我的手不停在地上摸索着，很快拿到了那件本就不该属于我的外套，胡乱的套在身上。
  脸上有两行温温的液体，让我觉得自己还不至于变成一个行尸走肉。
  徐梦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她很开心，笑得花枝乱颤。
  她扶着肚子，半晌，才恶狠狠地吐出一句:“我要毁了他最珍视的东西。”
  她怒目圆瞪，就好像我才是伤害过她的人，因为我，鸭王才对她视而不见，因为我，鸭王才不认戴琪，因为我，她才会被废了灵根。
  我没有理她，麻木的向前挪动，她又继续:“一定很脏吧，月神妹妹，像我当初一样。”
  “当初…”我木讷的吐出这两个字。
  她也跟着喃喃自语：“只有轮回之境才能洗去你身上的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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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轮回之境才能洗去你身上的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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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轮回之境才能洗去你身上的肮脏。
  ·
  只有轮回之境才能洗去你身上的肮脏。
  ·
  她的话一遍遍在耳边回荡着，像魔咒般驱使着我。
  喧嚣的人群越来越近，人们看到我纷纷避让，好像碰到我会沾染上疾病一样，人群中很快划分出一条清晰的直线。
  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很快，喧闹的声音引来了守卫的注意。
  “林小姐，你怎么…”
  黄旗首先看到我，然后叹了一口气，连忙脱下外衣给我披上。
  “让我进去…我要找夜王…”
  “可是…”
  “我想清楚了，让，让我进去…”我努力憋住眼泪，挤出这样一句话。
  花园里，是喧闹的贵宾区，新人们在摆好的舞台上信誓旦旦的说着婚礼誓词，大家聚精会神的看着，没人注意到门外的异样。
  “好，我先带你去书房等着。”
  他眼中露出不忍，一口答应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