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2章想起我的名字了?

  项可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他?
  他不是消失了吗?不是不再来见她了吗?
  她以为他将自己放弃了……
  却不想他竟这样出现了,而且还让她的心狂乱起来,甚至有些无措,就像是出.轨的妻子被丈夫抓了个正着,她的每一根神经都崩了起来。
  这一周不见他,她在心里不止一次次愤愤的骂他,可是此刻和他隔空对望着,才发现心竟是期待的,因为她在这样的慌乱之中,还有见到他的喜悦。
  只是,她所有的情绪都无法表现,只能深深的压抑着!
  因为,她已经记把他‘忘’了!
  她已经记不起他了,所以不能有任何表现,最好现在就转过身去,对他视而不见。
  可是不知为何,她的双腿像是被钉了针住了一般,怎么都挪动不了,头也像是僵住一般,根本无法转动,只有绞在一起的手,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分不清是痛还是难过,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像是要窒息一般。
  “可可……”昏迷中的人,并不知情况,嚅嚅的叫了一声,这一声像是救命的稻草,将濒临要溺死的她一下子拉回到了岸边。
  她连忙回头,转身去看,而这时易少锋无意识抬起的手一下子抓住她的,“可可……”
  易少锋应该很难受,他叫着她,俊脸扭曲着,看的项可可心抽,连忙反握住他,“少锋,我在这……你坚持一会,医生马上就到。”
  此刻,再也顾不得身后的人,她柔声安慰着易少锋。
  身后的目光如同浮了冰凌,死死的盯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从进来的那一刻,他就几乎要疯了,因为他看到她居然穿着睡衣,就这样大大咧咧的一个男人房间。
  该死!
  她竟然这样随便了吗?还是她和易少锋的关系早就超出了他的想像?
  迟枫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理智再也不见,他不敢想下去,大步向着那个女人走去——
  项可可的手从易少锋头上移到脖颈,才发现他越来越烫,一颗心顿时如同油煎般的难受起来,“少锋,你等等,我给你用冰水擦身……”
  她转身就去拿冰袋,可是握着冰袋的手还没有碰到易少锋,手腕就被一把抓住,顿时手一抖,冰袋掉在地上,发出砰的声响。
  鼻尖一股浓重的男性气息扑来,带着冷戾的寒意,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心,骤然的一疼,好像他的气息是带毒似的,只要一碰到,就会让人痛不欲生。
  是的,这种痛比先前还要浓烈。
  项可可咬住嘴唇,抬眸冷冽的看着他,“放手!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边说边剧烈的挣扎着,可是捏着她的那只大手却丝毫都不肯松开半分,她感觉自己的手腕几乎要被捏脱了皮。
  “跟我回家!”他低低开口,声音带着股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而这几个字让项可可差点就掉下了眼泪。
  家?
  他还记得有家吗?
  他们还有家吗?难道他忘记了,他们的家已经被他毁了。
  虽然那个离婚是她提出来的,可是也是他逼的,尽管当时她是抱着原谅他的心态,可是在经过了这么多的是非以后,她真的没有那么坚强了。
  酸涩的感觉从胸口涌上来,直达喉咙,很苦,很涩……
  狠了狠心,她再次去甩他的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告诉过你了,我不认识你,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现在我男朋友生病了,我要照顾他,你走……”
  项可可的声音尖厉,如同削尖的箭直直戳向迟枫!
  她在说什么?
  男朋友?
  这三个字,如同一枚重磅炸弹,顿时轰的迟枫所有的理智都消失不见。
  迟枫的脸此刻已经不是黑那么简单,而是像被冰雕重塑过一样玄寒……
  好,真好!
  他才离开几天而已,她都成了别人的女朋友,看来对她柔软是不行了,她不是忘记他了吗?那么他该使点手段让她想起他是谁了?
  项可可只感觉腰上一紧,再然后便被他甩在了肩头,然后将她扛了出去,这时,刚好女佣带着医生进来,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到。
  “项小姐……”女佣嚅嚅的叫她。
  看着女佣惶恐的样子,想着易少锋的病情,项可可来不及顾及自己的危险,连忙说,“快给少锋看病,他伤的很重,快!”
  迟枫的步子并没有丝毫停留,一直把她扛出易少锋的别墅,把她扔到车上。
  “混蛋你放了我,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她一边叫骂着,一边对他又拍又打,可是他似乎就像是石雕一般,一动不动,只有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
  “停车,你停车!”打不动他,项可可又去拉车门,可是车门早在上车的的时候,被他全部锁上,项可可根本没有办法,只能任由他将她越带越远。
  车子最后停在他们之前住过的公寓,项可可失愣之际,他已经将她抱起。
  想起曾经他说过的话,项可可的心又骤疼起来……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你放开我!”她排斥着,对他继续打踹,可是她的反抗并不能阻止什么,他将她一路抱上电梯,最后到了房间,将她扔在了大床上。
  她吓的刚要瑟缩,他高大的身子就压了下来,急喘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带着危险,让她的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迟枫,你要干什么?你……”
  她颤抖的质问,身子不停的向上缩着,似乎想要逃离,可是话说了一半,便被卡在喉咙里,因为她听到了他开口问道,“记起我的名字了?想起来了?”
  坏了,她一害怕,居然把自己失忆的事给忘了,正准备想否认,可是却脸上一烫,他的手竟抚上了她的脸,柔柔的,如同抚着易碎的瓷娃娃。
  他离的她很近,近到他黑曜石的眸子里清晰的倒映出慌乱的她,那样的清晰深刻,像是她早已被他刻进了心里。
  这一刹那,项可可只觉得自己一直来的怨恨像是被一把刀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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