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老混蛋
“哥们儿，有烟吗？”
楚辉听完电话录音之后，蹲在了地上，一脸焦躁的对田凯问道。
“身上没有，外面有，要不我给你要一根？灵灵，把烟给我。”
就和变魔术一样，田凯的手里多了一盒烟还有一个打火机。
对于男人来说，烟这种东西可以有效的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当为楚辉点上一根烟之后，田凯突然觉得，自己不怎么恨楚辉了。
有什么事一根烟不能解决问题呢？如果有的话，那就两根好了！
一片烟雾缭绕之中，两个落魄男人很是破落的坐在地面上，一阵沉默。
“能不能放我出去？”
“你问错人了，不是我不想放你出去，而是我没有那份能力，你应该问灵灵。”
“那个聂小倩？”
“咳咳……”
田凯被烟呛到了，这家伙的脑洞还真是够大！等等，记得这家伙之前喊自己宁采臣！于是田凯看楚辉的眼神变的异样了起来。
“灵灵，我觉得你应该进来和他解释一下。”
田凯现在勉强可以接受灵灵关于游戏世界的理论，但要他为别人讲解还是有点困难，所以他觉得还是把这个任务交给灵灵比较合适。
“有什么问题吗？”
灵灵像是一个幽灵一样出现，把楚辉吓了一跳。
“我没有，他想出去，你给他解释一下。”
“好吧。”
于是一番长篇大论之后，楚辉听的就像一个傻子一样，蒙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除了按照规矩办事，我也没有办法放你出去！”
灵灵一摊手，表示无可奈何。
楚辉一咬牙站了起来，很不情愿的朝着田凯一招手。
“来吧哥们儿，你报仇的时候到了，我不会还手的！”
田凯自然没有意见，之前被楚辉按在地上摩擦的情形历历在目，这是一雪前耻的好机会，于是田凯露出来的牙齿都在冒着寒气，让楚辉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这是不行的，不要企图欺骗程序。程序会智能的判断出你们两个人的真实实力，投机取巧不会有任何作用！”
灵灵摇着头说道，然后就在田凯的拳头快要落在楚辉脸上的时候，楚辉躲开了。
“你其实应该让我们尝试之后再说的！”
田凯一脸的失望，好好的报仇的机会没有了，这种情况下，楚辉绝对不可能不还手等着自己去打他。
“我靠，那怎么办？你个怂货，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楚辉看着田凯，无限怨念。田凯被激怒了，再一次扑了上去，这一次无意识的就用出了在黑皮书上面学到的招式。
‘啪’的一声，田凯的巴掌拍在了楚辉的脸上，把楚辉打的倒退了两步。田凯眼前一亮，信心大增，再一次蹂身而上，两个人又一次打在了一起。
这一次田凯有意识的使用刚学到的招式，偶尔也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但是和楚辉这个老手比起来，田凯还是太弱了，所以没有多长时间，田凯再一次很丢人的被楚辉按在了地面上摩擦起来。
虽然打架赢了，但是楚辉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这意味着他就没有出去的希望。
“我就知道你是个怂货，你根本就没有打过架。你不能怕疼，你越害怕就越被动，这样没打你就输了，其实论体质你的基础并不比我差，但你输在了气势上面，当然还有经验。”
楚辉有点恨铁不成钢，于是出现了很荒谬的一幅情景。那就是一个人为了对手可以打败自己，所以拼命的帮助对手来分析问题。按照老百姓有句俗话来说，那就是欠揍，犯贱了！
“算了，反正那个老混蛋每次都这样，以后他的事情我不管了。”
楚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很是沮丧的低着头说道。
田凯也累的够呛，而且被楚辉打的脸都肿了起来，所以也一屁股坐了下去。
“那个电话到底怎么回事？”
田凯有些好奇，如果问题不大的话，他才不愿意去管什么闲事。
然后田凯从楚辉的描述中听到了一个悲伤的不良少年长成的故事。
楚辉的父亲是一个烂赌鬼，他老婆也就是楚辉的母亲在楚辉三岁的时候就受不了离开了。
之后的小楚辉只能跟他奶奶生活在一起，并且变成了一匹脱缰的小野马。打架、勒索同学对于少年楚辉来说是家常便饭。
不到初中的楚辉交不起学费退了学，从此开始混社会，成为了真正的街头阿飞。打过架，劫过道，机关厂矿放过炮。偷过钱，当过贼，黑吃黑时埋过雷。
反正除了杀人强女人，一个不良青年该干的事情，楚辉都干过。
而楚辉口中的那个老混蛋，指的就是他父亲，到现在一直恶习不改的老赌棍。
这次一定是又输了钱，然后让楚辉替他还债。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替他还债了，这次就让那个老混蛋自生自灭好了。反正那帮人最多打他一顿，他已经习惯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田凯看到，楚辉的眼中还是有些担心。
田凯是个孤儿，莫名其妙的竟然有些心酸。
“你告诉我地址，我帮你去看一眼。”
田凯掐灭了手中的烟头说道，他真的只是想去看一眼而已，因为他看得出来。楚辉的确是恨他的父亲，但同时也很担忧他的父亲。
人啊，为什么总会有这种复杂而纠结的情感呢？田凯没有这种情绪，因为他没有过这种机会。所以他想去看一眼楚辉眼中的那个老混蛋，是个什么样的人。
楚辉楞了一下，颇为意外，不过还是冷冰冰的说了一个地址给田凯。
然后田凯和灵灵再一次从楚辉的面前凭空消失，回到了那间出租屋。
“灵灵，你给我的那本书好像没什么用，我试过，比我学过的体操强不了多少。”
刚回到出租屋，田凯就把憋在心里的抱怨说了出来，但回应他的是灵灵的一个鄙视的眼神。
“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得到了一件多么珍贵的东西，不是上面的东西没用，是你太没用了。你要想快活可以啊，努力的去解锁更多的姿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