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贵妃的恩情
“无双已经走了,我也不会再前去偷药,如果是因为顾虑王上,我想这次他碰了壁,也不会再过来了。师傅我不明白,你为何突然决定要赶我走?”
赵天辰将内心的疑问全部吐出来,眼神认真的望着他,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之所以要你离开,并不是因为你说的这写原因,而是因为它!”鬼先生说着,眼神向赵天辰的腰间移去,用手指着他腰间的玉佩肯定的说道。
“因为它?这和玉佩有什么关系?”赵天辰狐疑,望着身上的玉佩,不过就是一块色泽好饱满度好一些的玉佩,想不通为何就成为鬼先生轰赶他离开的罪魁祸首。
“因为你是她的儿子啊!”见到赵天辰困惑,鬼先生笑着说道。
“这块玉佩是当朝皇上已逝贵妃之物,先前这玉佩的主人于我也算是相识。”鬼先生说着,脸上带着一丝温柔的感激。
那都是很遥远的事情,可是他却终身难以忘记。
“这么说,师傅曾经和我母妃是旧相识?”赵天辰猜测道,这块玉佩是母妃的物品,并且一直佩戴在身上,也是临死之前,才亲自交给他。
也就是那个时候母妃离开,他为了表示怀念,才决定随身携带这块玉佩。
“想不到一别多年,我竟然还能够见到她的后人,也罢,既然你我之间有缘分,我干脆就将当年的事情一并讲给你。”鬼先生深呼吸一口气,对着赵天辰娓娓道来。眼神飘忽起来,努力的回忆当年发生的情景。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姓甚名谁?我告诉你,我姓杨,你拜师时候那块牌匾上写的就是我的姓氏,曾经在皇宫中担任太医,曾经给你母妃看过病,也就是因为如此我们才相识。”
鬼先生低头深思,那些回忆他永远都不会忘记,更是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事情。
“后来呢?”看着鬼先生欲言又止,很多话想要说的模样,赵天辰顿时好奇起来,母妃先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来,有一次我给你母妃看病,误诊,皇上大怒,要求将我砍头,是你母妃为我求情,说是她故意隐瞒病情没有实话相告,并且安排我从皇宫中出逃,彻底远离皇宫,从此,太医院再也没有我的名号,我也隐姓埋名,重新治病救人,四处流浪,居无定所……”
鬼先生幽幽的说着,事情已经发生好多年,回忆起来情不自禁的摇摇头,“直到后来,我发现身体出现问题,才在此隐居下来,直到现在。”
鬼先生说完,望向远处的目光再次落在赵天辰身上,“我记得这块玉佩,也记得她的恩情,你既然是她的儿子,我自然不能够委屈你。你走吧!”
鬼先生从遥远的回忆中回过神来,朝向他轻声说。他的母妃对他有救命之恩,赵天辰也算是他半个恩人,对于他不想做的事情他也不会执意为难。
“那位沈姑娘,是你的心仪之人吧?我看得出,她是真心喜欢你,为你着想,你在这里也是魂不守舍,还是赶回去找她吧。”知道赵天辰担心沈无双,鬼先生连他最后的顾虑也打消。
“先生,你……我走了,你怎么办?”听到鬼先生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赵天辰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拜师的时候觉得桌子上面的砚台有几分眼熟,原来是在皇宫中见过相同样式。
想到鬼先生的病情,赵天辰有几分不舍,先生,时日无多了!
“既然你是她的儿子,那么也就是我的恩人,身负重任,何必拘泥在我这个小地方。至于我的病情,也就是这个老样子了,不能再差,你走吧,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
知道赵天辰心存愧疚,鬼先生不以为然的笑着开解他。“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你去吧。”
鬼先生和蔼一笑,知道赵天辰心存留恋,担心自己的病情,毫不掩饰的挥着手。
“先生。”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赵天辰五味杂陈,感到心里很不是滋味,郑重其事的朝着鬼先生鞠躬行礼。
“去吧,去追求你心里真正想要的东西,总有一天,你会成功的。”鬼先生轻轻扶着下巴花白的胡须,对着赵天辰笑意盈盈。眼神充满赞赏的意味。
“谢谢先生。”赵天辰哽咽,也许他这一去,再也不能够见到先生,也许他会死,可是他仍然对他感到无比恭敬。
“快走吧,也许现在还可以追上王上的脚步。”鬼先生对着赵天辰挥手,催促他赶紧上路。
“再见,先生!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又也许有朝一日,我还会回来找你的!”赵天辰跨身上马,郑重其事的对着他大声喊道。
“好,好!”鬼先生爽朗大笑着答应他的请求。
“再见!”赵天辰说完,奋力骑马向远方驰骋而去。
看着赵天辰渐行渐远的身影,鬼先生嘴上浮起意思微笑,好像看到一名身子摇曳端庄娴静的女子,浅笑盈盈的在空中望着他。
“贵妃娘娘,想不到我杨老头在有生之年,还能够有机会报答您当年的救命之恩。”鬼先生满是皱纹的脸上舒心的笑着,如释重负。就算是死,也能够了无遗憾了!
安南气愤的坐在马背上,心烦意乱,刚才他苦口婆心的劝说没有能够挽回赵天辰留下的决心,感到十分沮丧。
拼命的赶着马匹想要离开这里,愤怒冲昏头脑的他只能够挺高耳边传来的呼呼的风声。
“安南!”赵天辰骑着马匹追上来,微笑着同他打招呼。
看到身边突然出现的身影,安南诧异的回过头,愤怒的眼神渐渐变得诧异,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微笑的赵天辰。
“怎么,刚刚才见过,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我回来了!”看到安南吃惊的模样,赵天辰微微一笑,嘲笑他脸上呆滞住的表情。
“你,你不是说你不会来了吗?这又是为何?”安南转过头,愤怒的问着。刚才他坚持己见拒绝他好心邀请的情景,他还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