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她的提议

  陆老夫人很诚恳地和她提这事,其实她早就想找谢如沫说说这个提议,她是没料到转头谢如沫竟然出了京,还一去就是差不多一个月。
  谢如沫算是大周里最知名的女医了,没有之一,可她要管的事太多,极少出诊,也很难请到。她相信,如果有了这么一个女科室,她们找谢如沫看病会方便很多。毕竟她忙是真,但有了这个科室之后,她至少会固定地抽出一定的时间来给病人看诊吧?
  这世界优秀的男大夫太多了,而专精于女科的女大夫太少,她完全可以弥补这一领域的空白,不必和那些男大夫在其他方面竞争嘛。
  “不瞒您说,您的这个建议,我是考虑过的,并且确实在青囊医院规划出了这么一个地方用于治疗女科病。”谢如沫当然知道女人妇科病方面的麻烦,别的不说,单说意外怀孕终止妊娠,也就是俗称的人流,在古代就是一个风险很高的医疗事故,不少人为之丧命或者丧失生育能力,还有生产也是。这些都是大家对妇科方面讳莫如深的缘故,连大夫都如此,因此造成了这么多的意外,太令人痛心了。
  “那真是太好了,原来你都有计划了,考虑得很周到,是我又瞎操心了。”陆老夫人自嘲地笑笑,她是真没打听出来谢家的医院有这么一个地方,不然她就不用着急了。
  “您老是光风霁月无私而为,怎么能说是瞎操心呢。”这话她是真的承受得起,陆老夫人今年也六十多了,提这个建议本就不是为了她自已,所以谢如沫这句夸赞她完全当得起。
  “都好都好,咱们大周有你们俩这样为女人着想并有能力去实现这些事的人,真是幸事。”傅老夫人乐呵呵地插着话,她现在看如沫这个孙女是哪哪都好,比起谢婉这个不省心的妈,她这个孙女真是省心又争气,真是太给她争脸了。
  “哟,这天一看就到了用膳的时辰,陆老夫人要是不介意,就一起用一点?”
  “那就打扰了。”
  这边,宾主其乐融融。另一厢,安王妃袁氏有些百无聊赖。她摸了摸自已的肚皮,问自家嬷嬷,“你说,明日清阳真人开坛讲道一事是真的么?那赵氏不会是以假消息诓骗我的吧?”要不是她连生了两个闺女后一直未开怀,想着再怀上一个小子,她才不会被赵娴说动了心。
  “应该不会吧,她将我们骗来这楼观台有什么目的?”
  “这消息是真是假,明早就知道了。”
  是啊,清阳真人每次开坛讲道都是当日一早通知山下的人的,来与不来,能来多少人,他就不关心了。
  她们正说着话,就有人来报,“王妃,睿王妃说一人用膳有些无趣,邀请您过去一道呢。”
  赵娴无聊叫自已过去一同用膳,自已还无聊呢,她咋不滚过来陪她?袁氏正欲拒绝,她转而想到赵娴手中貌似有一本她一直都很想要的兵书孤本,硬生生忍住了到嘴边的拒绝,有些生硬地笑道,“既然我这三弟妹无趣,正好我也觉得一个人用膳颇有些孤单,一道正好。”
  赵娴将投其所好发挥到了极致,在决定要找谢如沫治病后,早早便布局开了,各种饵她也是早早就撒下了。
  说去就去,在这道观里,也没啥可收拾的,没一会,袁氏一行人便到了赵娴所居厢房处。
  “大皇嫂来了?正好,咱们可以上菜了。”
  袁氏环视了这个厢房一周,屋里收拾得很规整又不失雅致,门口处还摆上了精巧的小香炉,里面燃着的香清闲淡雅中还带着一丝暖意,她忍不住点头赞了一句,“三弟妹真是驭人有术,底下也是人才倍出,这厢房收拾得真不错。”
  “大皇嫂快别赞她们了,这些都是小道,纯粹只能让人住得稍微舒服一些而已。”赵娴顿了顿,继续说道,“大皇嫂要是喜欢,回去的时候就将人领走。”
  “可别,别别别,君子不夺人所好,你大皇嫂我纵然称不上君子,又岂能夺你心头之好呢。”
  说话间,奴仆们上菜了,这些菜都是他们捐赠了香油钱后,楼观台免费供应的。
  楼观台待客的荤菜素斋做得不错,看着色香味俱全,不像佛教的斋菜看着清汤寡水没味道。一连上了近十个菜,这些菜里竟然还有鱼!道教没有佛教那么严苛,能成亲,也不限制一定要吃素,萦也是能吃的。
  “大皇嫂,咱们先趁热用膳,用完再上茶好好聊一聊。”
  入座之前,赵娴看了桌上的菜一眼,然后行至旁边两位座位后缓缓入座,而赵老夫人也随即入座。一张圆桌,赵氏母女入座后已经定下了基调,袁氏一看便明白她们选择了三足鼎立之势,她便挑了个位坐了下来。她的面前正摆着一条鱼。
  三人坐下,由贴身侍女服侍着用膳。
  才开吃没多久,安王妃袁氏身边那名叫雪雁的侍女在挟鱼的时候突然一阵反胃,她捂住了嘴,筷子上的鱼掉落在袁氏身上。
  袁氏大怒,啪的一声扔下碗筷,“毛手手脚的,规矩呢?”
  雪雁在意识到自已犯了错的时候就已跪在袁氏脚边,身子瑟瑟发抖,不断地磕头,“王妃息怒,王妃息怒啊——”
  袁氏张口罚,却被赵娴拦下,“大皇嫂等等。”
  袁氏本就是火爆性子,这一肚子火本来就要发泄了,被人阻拦下来,难受得很。而且拦她的人还是一直令她不爽且不喜的赵娴,一直被赵娴压着风头她早就心生不悦了,现在教训自已的婢女赵娴还要拦着,袁氏理智的那根筋嘭的一声断了,“三弟媳,我自教训我的婢女,你坐一旁看着就行了,手别伸那么长!”
  赵娴被气个倒仰,她叫住她是好心想提醒她一些事却被这样子说,她一下子受不了跌坐回椅子上,然后捂着胸口,脸色胀得通红。
  她的情况将屋里的奴仆们吓了一跳,“王妃,王妃,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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