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狂妄
听着云超的话,云毅既惊且诧,云家《残阳圣典》的第二条路?
《残阳圣典》这门灵决云毅是听说过的,它是云家的镇族宝典,而且传嫡不传庶。如果当年云毅没有修炼《玄冰炁》,也将会修炼这部灵决。
令云毅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云超走了《残阳圣典》的第二条路之后,竟然有这样的威力。
刚才两个炼体七重、两个炼体六重的高手联手都奈何不了他!
扪心自问,如果云毅不用烈焰池的力量,恐怕也不见得能胜过云超。
“你走不走?”云超红发飞扬,傲然发话。
云毅想了一下,颔首道:“要走就大家一起走!”
说着,他向着那些观战的劳工喊道:“若不想再留在这里受欺压、鞭策,你们现在可以跟我们一起走。”
一话说完,云超哼了一声,道:“你倒是好心,不过,对于他们,我可不想携带,带上他们只会拖后腿。”丢下这话,他一马当先已然向矿场外围疾驰而去。
云毅紧随其后,再次呼道:“想来你们也应该知道,如果继续留在这里,迟早是个死。我知道你们想豁出去自己的性命,为家人挣取一个进入邀月楼的机会。但是,这个矿场的做法,视人命如草芥,我认为这并非是邀月楼的初衷,而是某些监工为了达到某种不可见人的目的刻意为难大家,我觉得大家应该联合起来,向邀月楼讨要一个说法!”
邀月楼能够称霸一方这么多年,靠的不但是实力,也有宽宏仁义的形象在外。
要不然,这么多家族势力的后辈们,也不会趋之若鹜地想进入邀月楼,而且以此为荣。
那些围观的劳工们,细细品读这话,亦觉有理。
有人道:“对,我认同这话,邀月楼就算要招劳工,也不会将劳工视若猪狗,这些监工根本没把我们当人看。我们这次就算是不为自己性命,也要问自己的尊严向邀月楼讨要一个说法!”
这人说完,第一个冲了出去,跟着云毅的步伐而去。
有了第一个,很快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死有重于泰山,亦有轻于鸿毛,就算邀月楼真要我们在这里劳作而死,我们至少也要死个明白,而不是稀里糊涂地死掉,走,我也算一个!”
这些人初来的时候以为自己能够坚持下去,可是这里的监工实在是太无情,动不动就用皮鞭抽人,每天不完成任务就不准休息,而且还没东西吃。这实在是太残酷了,留下来迟早是个死!
看着一个个人从自己身边走掉,他们忽然都觉得反正左右都是个死,不如先讨要个明白,就算死了,也做一个明白鬼而不是糊涂鬼。
想到这里,一个个同声共气,全部跟着跑向矿场出口方向。
但是很快,就有监工巡逻队伍发现了动静,立刻围了过来。
巡逻队伍,每队至少有九人,而且眼前这队人中还有个炼体八重的高手镇场!
“放肆,你们这是造反么?”看到所有劳工暴动,要逃离,这九个监工立刻摆开架势,形成阻挡。
云超冲在最前头,红发飞扬,看到这九个监工拦路,他长啸一声,声如雷吼:“挡我者,死!”
吼完,他径直向前冲去,一贴近一名监工,瞬间轰出一拳!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狂狮八吼,火焰雄狮般的拳劲飞舞出去,其中更有一道道火炎狮兽魂的虚影在漂浮。
火炎狮的兽魂,最初跟随云超的时候是幼年期,可现在看来,似乎成长了一大截。
火炎狮的兽魂融合赤炎狂狮拳,相得益彰,虎虎生风!
一名炼体六重的监工冷哼一声,悍然迎去,他仗着己方人多势众,也不畏惧。
可是,他才一出手,一道火炎狮拳劲就闪电扑来,击中了他的头颅,直接将他脑袋打得开裂,瞬间死亡。
这名监工一死,顿时引起巨大哗然。
其他的监工们既心惊又愤怒!
一招!
仅是一招,就击杀了一名炼体六重的高手。
“孽畜,还敢逞凶!”队伍中,修为最高的一位炼体八重高手,这时挺身而出,拦向云超。
云超怒吼:“不想死,就滚!”
那位炼体八重境界的高手从背后抽出一把刀来,长刀舞动,一头斑斓大虎的虚影随刀影而动。那是一头剑齿虎的兽魂,看其体魄,貌似不简单。
“炼体七重境界,也敢班门弄斧,我这就结果了你的性命!”
炼体八重的高手刀法展开,风雨不透,那只斑斓大虎蹿来跳去,杀气逼人。
云超全身火焰爆发,修炼《残阳圣典》的他,在这封魔矿场炎热的气候当中,占据了天然的优势。
天时、地利、人和。
人和,这边已经拥有了,而且他还占据着地利。
赤炎狂狮拳怒展而开,竟然还后发先至,逼得那位炼体八重的高手步步倒退。
“《残阳圣典》走通了第二条路,果然厉害!”云毅就在后面看着,见到云超的悍勇,不禁称赞之。
恰在这时,另一个方向,也有一队人冲了过来。
那队人,刚好是闵姓的副队长领队,他一冲来,就将后面那一群劳工拦住,喝道:“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暴动?造反?限你们三息的时间,给我滚回矿洞里去,不然老子将要大开杀戒!”
劳工人群里,有一位身怀热血者,悍不畏死,决然道:“你们这些所谓的监工,视人命如草芥,把我们当成猪狗一般,我们相信这绝非邀月楼的意愿,我们要向邀月楼讨要说法,不要留在这里迟早被你们虐待而死!”
“对,我们要向邀月楼讨要说法,不要留在这里被你们虐待而死!”所有人齐声回应。
“哼,讨要说法?谁要说法?给我站出来!”闵姓的队长骑在一匹黑色的马身上,说着话,他从马上翻身跃下,冲进人群,就将第一个说话的劳工给抓了出来,掐住他的喉咙,喝道:“要说法?我且再问你一句,还要不要?”
那人被掐住喉咙,呼吸不畅,脸色一下子就苍白了。
强权压迫下,他忽然一咬牙,似乎是打算豁出去了,吼道:“要,就算死,我也不要当个糊涂鬼,我不相信邀月楼会这样虐待人,一定是你们这些走狗自以为是,欺人太甚……”
这人话没说完,闵姓的队长指间发力,三根钢铁般的指头突然残忍地就刺进了这人喉咙,结果了他的性命。
杀了人,随手一扔,喝道:“这就是叛乱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