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摊名媛 第11节
也不知道到底拍了几分钟,慕云漫脸也笑僵了,眼也被镁光灯闪花了,工作人员这才上前说差不多了。
记者们终于离去,与宾客寒暄完的两位父亲们也回来了,慕云漫傅清河也终于解放,默契地分开挽在一起的手臂,各自走向一旁去找自己的朋友,期间一句话也没有说,头也没有回,连表情都是冷漠的。
两位父亲不由对视一眼,果然,刚刚的甜蜜什么的都是演出来的。
慕云漫的朋友们等在侧门边,一张桌子坐不下,占了两张桌子。唐娜娜、沈初一、唐真真、周宇什么的男的女的都在这。
慕云漫拖着沉重地步子走过来,“起开起开,快给我腾个地方,我要累死了。”
唐真真闪开腾出一个位置,慕云漫一屁股坐下,拿过一个水杯倒了一杯茶水咕咚咕咚就灌了几大口。
唐真真拖了个椅子坐下,下巴垫在椅背上,好奇地看着慕云漫,“漫姐今天太美了。”
唐娜娜感叹,“傅清河那个祸害也帅惨了。”
唐真真酸溜溜道:“我说什么来着,没错吧,你们这群花痴哪个逃得开傅清河的脸。”
周宇笑着问慕云漫,“漫姐,订婚什么感觉?”
慕云漫放下水杯第一件事就是把脚上的高跟鞋给扒掉了,“太累了,这辈子都不要有第二回 了。”
沈初一插了块西瓜递给慕云漫,“这才哪儿到哪儿,到时候你们结婚宴有你受的。”
慕云漫接过西瓜翻个白眼,“要老命了。”
慕云漫腰很疼,“不行了,不在这呆了,我们去后面别墅玩。”
唐真真站起来兴奋道:“走走走,去后面,今晚就在瀚海通宵。”
一群人站起来乌拉拉地向外走去。
那边傅清河正和朋友说话。
如果说慕云漫这边全是群纨绔二代,那傅清河这边就是一桌年轻有为的霸总。
傅清河比慕云漫大两岁 ,身边的朋友早已经进入家里企业工作了,比慕云漫这群纨绔小姐要成熟不少,打眼望去,傅清河朋友那桌全是一个个西装革履、英俊帅气的小霸总,且这边各种款式的霸总这边都有,温润如玉如谢正青,寡言冷酷如江勋,风流痞气如骆天宇,单这牌面拎出来就足够震撼。
骆天宇:“圈子里最漂亮的那个姑娘成了你的未婚妻,好福气啊傅大少。”
谢正青:“这倒是其次,傅家与慕家两大巨头联姻,产值又要飙升,咱们是拍马也追不上这货的身家了。”
“本来也追不上,”林霁笑着对傅清河道:“怎么不把你未婚妻带过来给兄弟们认识认识?”
傅清河坐下抿了口茶水,才道:“不熟。”
谢正青:“什么不熟,你20岁就订婚了你跟我说不熟?”
傅清河:“你跟你未婚妻熟吗?”
谢正青:“额...” “我怎么不知道我有未婚妻。”
傅清河:“没准过两天就有了。”
谢正青一个激灵,“我去,你别吓我。”
傅清河笑而不语。
林霁捅了捅傅清河,“感情可以培养嘛,不熟就想办法熟悉呗,以后反正是要结婚的。”
骆天宇:“诶,正好,你未婚妻他们过来了。”
众人一齐望去只见慕云漫被一群同龄的男生女生拥簇在中间朝这边走来。
之前一直在营业,傅清河还没有好好地打量过慕云漫,此刻见他迎面走来,视线不禁在她身上驻足,她穿着一袭白裙,气质出众,在那群公子哥小姐中格外显眼。傅清河注意到慕云漫脖颈间的那条项链,当初他一眼看中这条项链,买下这条项链的时候出于好奇也曾想过佩戴它的会是怎样的一个女生,是否又能压得这这项链的光芒,现在慕云漫给了他答案,无论这项链再怎么美丽,在她面前也只是沦为了陪衬。
傅清河并没有感到意外,似乎在他潜意识里,慕家千娇百宠的公主似乎就应该是这样众星捧月光芒万丈的样子,可傅清河脑海中又不禁浮现出第一次见面她神采飞扬摆地摊的样子和那个夜里疯疯癫癫踩积水的样子。
她是有千面吗?这个慕家大小姐太不走寻常路了。
又见慕云漫手上拎着什么,她身边助理去接,慕云漫躲了下,似乎说了句我自己来就行,傅清河这才发现慕云漫手上拎着的是自己的高跟鞋,再往她脚上看去,哪里还有鞋,只露一双玲珑雪白的脚踩在地毯上,而她身边的朋友却并没觉得又什么不妥,仿佛这个人做什么都不令人意外。
那双脚雪白,脚趾圆润可爱,上面还做了漂亮的白色美甲,脚腕纤细,小腿笔直修长,只这样露在外面并不显得失礼,反而像是落入凡尘的精灵,自带一种洒脱和灵气。
傅清河视线停顿一秒,又不动声色收回。
慕云漫跟朋友说说笑笑走向门口,没有停下招呼傅清河朋友的意思。
林霁就开口,“把你未婚妻叫来一起玩吧,感情还是要培养的。”
傅清河没这意思,敷衍道:“商业联谊而已。”
谢正青道:“你可悠着点儿,旁边坐着慕云漫表哥呢。”
几人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江勋,这才想起来江勋和慕云漫还有一层血缘关系,江勋的妈妈和慕云漫的妈妈是堂姐妹,因此倒也是表兄妹关系。
在场其实不少人都与慕云漫相识,他们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傅清河一样常年在国外读书,一个圈子的,家里有的有合作还有的沾亲带故,都多少认识。
骆天宇家里就与唐真真家里有些亲戚关系,与慕云漫当然也是认识的,他趁着傅清河没注意,抬手招了招,“慕云漫。”
几人跟着看过去,慕云漫闻声看去,扫了一眼,“哥,天宇哥,林霁哥。”
江勋:“你们去哪儿?”
慕云漫:“累了,去后面别墅玩,要一起吗?”
慕云漫就是客套地问一下,而且他知道三表哥江勋不愿意跟着他们这些人闹腾一定会拒绝,但她忘却忘了骆天宇这个看热闹不嫌弃事大的。
骆天宇抢在江勋前面回答,“好啊,一起去别墅玩,我们也累了,让少东家给你们开1栋,那里大。”
“行啊,一起。”谢正青和林霁也跟着附和,转而问傅清河道:“1栋没人吧?”
傅清河:“1栋我爸他们在。”
骆天宇:“那2栋3栋也行啊。”
这是铁了心要跟着去。
都这样了傅清河也没法拒绝,打了电话让工作人员把2栋别墅准备好。
慕云漫与沈初一对视一眼,她就不该开这个口,客套什么的就该去见鬼。
瀚海酒店是位于郊外的旅游度假酒店,其占地面积极广,在中央排列有12栋别墅,1栋位置最好,位于人工湖中心岛位置最好的地方,其次是2栋和3栋,剩余的九栋位置则相对次一些。
傅清河直接领着人到了2栋,别墅极大,里面有各种娱乐设施,就算来20个人也玩得开住得下。
别墅一楼二楼设有各种娱乐设施,三楼四楼是卧室。一楼有一个巨大的圆形沙发,转头就是落地窗和窗外的湖水,景色极好。
十几个年轻人一组组的凑在一起玩得整个别墅都闹哄哄的,好在这别墅之间隔音好,否则隔壁1栋的那些长辈怕是要被闹出来了。
傅清河跟几个男生在台球室打台球,这别墅设计的隔断就不是用一堵堵的墙而是借用玻璃、活动门、屏风这种相对灵活敞亮的东西,也显得别墅整个一楼像是一体,极为宽敞。
傅清河打出一杆,稍稍失误,林霁吹了声口哨,“该我了吧。”
傅清河拍了林霁一下,“得意的你。”
刚拿过水抿了一口,就听门铃响了,傅清河正好没事,走过去开门。门外工作人员推着餐车,“傅总,慕小姐点的吃得送来了。”
傅清河从门边让开,“送过去吧。”
这时别墅管家走过来道:“慕小姐在楼上睡着了,先送沈小姐那里吧,在302。”
2栋别墅这十几个年轻人一直玩到深夜,期间慕云漫一直没下楼,说要通宵也没真通宵,玩了一天也都累了晚上11点左右,这群年轻人就纷纷挑选了自己喜欢的房间睡觉去了。
傅清河白天没怎么吃饭,喝了一肚子酒,凌晨两点左右被胃痛弄醒,他躺了会没觉得好转,就起身下楼,他记起别墅管家说一楼放了药箱。
电梯直达一楼,傅清河刚踏出电梯就听黑暗中传来一声阴森森恐怖嘶吼,傅清河吓了一跳,抬头看去才发现一楼并非漆黑一片,这里似乎还有人,黑暗里有屏幕的光源闪烁,音效阴森森的很是渗人。
这么晚了谁在这?
傅清河皱眉朝着光源出走过去,只见电视屏幕上放着恐怖片,血淋淋的的怪物正在追杀一男一女,血腥的画面配着阴间音效把整个漆黑的客厅也弄得恐怖逼人。
而在电视正对面的沙发上有一个黑影正缩成一团,低着头,手机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很明显,走进了还能听到一声‘double kill’。
这是谁大半夜不睡觉开着电视放着恐怖片打王者农药?
傅清河走过去才发现这缩成一团打游戏的黑影好像是...慕云漫。
傅清河:“你怎么在...”
“啊啊啊啊啊!鬼啊!”慕云漫浑身一抖,整个人蹦着跳起来,手机摔在了地上,她的头直接撞到了傅清河的下巴。
傅清河捂着下巴被慕云漫直接撞倒在地上,整个人是又疼又懵。
“慕云漫!”傅清河疼得捂着下巴,恶狠狠地叫着慕云漫的名字。
慕云漫被吓得这会心跳速度还有些不正常,她捂着心口,听出是傅清河的声音,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你干嘛啊,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你没听说过以前有个将鬼故事的人就是因为在讲鬼故事的时候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就被吓死了吗?”
傅清河捂着下巴,又疼又气,“敢在凌晨一个人看恐怖片还怕鬼?”
慕云漫:“这是两码事。”
说完见傅清河还在地上,想起刚刚似乎是自己撞倒了人,有些抱歉,“喂,你...没事吧?”
慕云漫就着电视的光线伸出手拉住傅清河的手腕,把他拉起来,“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傅清河就着慕云漫的动作扶着茶几站起身。
慕云漫有些心虚,“撞哪了?” 说着还特小声地嘀咕,“别毁容呀,也就剩这张脸能看了。”
傅清河咬牙:“没事。”
慕云漫从地上捡起自己的手机,关键时刻她吓得扒手机扔了出去,上星局输了,还被举报了,慕云漫气得直接关了页面,小声嘟囔道:“果然遇见你就没好事...”
这话傅清河一字没漏都听清了,轻嗤一声,“技术这么菜,还怪别人。”
慕云漫站上沙发,居高临下看傅清河,“你说谁菜? “傅大少爷又能有多厉害,你会玩游戏吗?”
我不但会玩,还会做,嗤。 只是傅清河懒得跟她吵架,声音凉凉道:“慕大小姐晚上不睡觉在这干什么?” 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就疯疯癫癫。
慕云漫:“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
睡不着就跑下来放着恐怖片打游戏?这到底是在打游戏呢还是在看恐怖片呢?还是在故意吓人?
傅清河:“慕大小姐消遣的方式也与众不同。”
慕云漫心道老娘乐意。 不过见他因为自己负伤暂且忍着没怼他,“你呢,大晚上跑下来干什么?”
胃疼...傅清河摸了摸自己的胃,发现现在竟然不疼了。 那药也不必吃了。
傅清河道:“喝水。”
慕云漫注意到了傅清河的动作,视线在傅清河胃部停留了一秒,对于傅清河的答案不知道信了没信,反正没多问。
“你去哪?”慕云漫见傅清河离开,急忙问道。
傅清河停住脚步,“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