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我输得起你呢

  蔡金生身边的是蔡银坤,也就是那个大放厥词的家伙,现在他被逼着在这里每天服侍,直到老爷子出院,看到何信他还是忿忿不平的:“爷爷,为什么这么说呢?”
  蔡金生有意指点一下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你看他选了一块形制玉色复杂的玉料,理论上肯定比不上咱们家的玉驹手里的那块白玉,可是越复杂的东西雕刻的难度越大,你说他能雕出什么?你再看玉驹的呢?”
  蔡银坤说:“那一眼就看出来啦,不是蟋蟀白菜就是螳螂白菜,要么是青蛙白菜。”
  蔡金生点点头:“就是因为这样所以玉料上就比不了,你雕什么大家都知道,我雕什么你们猜不到,你说谁更高明?”
  蔡银坤咬咬牙:“何信!”
  “还有就是刀法,玉驹是想办法越精致越好,其实没必要,一棵白菜你一定要越简单越好,而上面的小昆虫再精致就有对比了。你看何信雕刻的是什么,大开大合万马奔腾,在完全雕出来之前,我只能看到三匹马,其他的他像怎么雕都行。一刀就出来了。”
  蔡银坤不服气:“玉驹叔,不是雕出来三片叶子了吗?”
  蔡金生摇摇头:“完全比不上,说话的功夫,又是两匹马。”
  蔡银坤也哑然无语了。
  “换台吧,不看了。”蔡金生已经知道必输无疑,还看什么。
  一下子切换到了汝州台。
  “……下面,我们进店实际看一下那个巧妙的机关……”女主持人穿着清凉的短裙,从古朴的门帘走进去,里面几乎是一片珠光宝气,都是玉器。
  正中间是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个小小的牌子:“机关,一次开启十元。”
  “哇哦,居然要收费。”女主持惊异道。
  她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这个项目是何信安排的,本意是刺激刺激蔡金生,谁知道一下子变成一个旅游项目,到汝南的人几乎都会过来看看,一年下来居然挣了近五万多。
  有一个年轻店员守在桌子前。
  她笑吟吟地面对着主持人,还有一些害羞:“这里就是何师傅发现《胡氏雕谱》的地方,就在这里按一下就行。”
  主持人有意逗逗这个小男人:“可是我不会付钱哟。”
  “我帮你付。”
  主持人按下卯榫之后,果然桌面开了,小年轻打开贝雕红木桌板,露出里面的暗盒来,现在上面已经安了一块玻璃,暗盒里有仿制的古籍和刻刀。“这里就是胡氏雕谱和祖传刻刀了,请看。”
  “麻痹的,真是吃了狗臭屎,居然会有这运气,尼玛的,你怎么不去赌球啊,赌什么石啊。”
  蔡银坤骂骂咧咧的也没看蔡金生,等半小时后,蔡银坤看电视看到脖子疼才转头过去,这时候,蔡金生已经快硬了,寿衣都差点没穿的下。
  蔡金生停止呼吸前十分钟,何信雕好了作品,是一副红日高升万马奔腾,彩头很好,样式是深浮雕加镂空雕。
  细部用细腻的手法,十一匹马却全部是汉一刀一刀雕出来的,简约而雄厚。
  作品的打磨按例是不用选手做的,所以何信看了看之后,站起来。
  这时候隔壁的蔡玉驹正好也在雕最后的几刀,两只一大一小的螳螂出现在白玉白菜的边缘上。
  蔡玉驹一刀正好划向大螳螂的头颈处,受到何信交作品的影响,他一刀划过头直接将大螳螂的脑袋给划拉下来。
  他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这时候何信已经交出了作品正要走出赛场。
  “站住!”蔡玉驹提着刻刀就架在何信的脖子上,“我让你站住,你为什么还要走!”
  “蔡玉驹,把刀放下。”
  “蔡玉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
  “我要控告何信干扰比赛,他交作品的时候故意发出声音来,以至于我……我的作品毁掉了。”
  蔡玉驹欲哭无泪。
  “胡说八道,我们怎么没听到响声?”邱老愤怒了。
  钟汉汉也皱皱眉头:“蔡玉驹,先把刻刀放下,这事有这么多摄像在这里,还能查不明白吧,你用刻刀威胁他是没用的。”
  蔡玉驹摇摇头:“我不管,我要求重赛,不然我和他同归于尽。”
  现场一片哗然。
  邱老痛心疾首地指着蔡玉驹:“你说他影响你了,你看看你现在影响多少人!”
  “我不管,我的作品因为何信毁掉了,我要求重赛,这场不算。”
  钟汉汉低喝:“不要无理取闹,再不放手,我取消你的玉雕师资格。”
  “你们都是一伙的!是不是已经内定了谁是冠军,我不服!冠军是我的,只要我重新比赛,我一定会赢他的。”
  一个评委:“这家伙别是疯了吧,我平时看他就足不出户的,恐怕是压力太大。”
  另一个说:“不对的,你看他现在的样子,明明是清醒的,那么只有是什么东西刺激到他。”
  蔡玉驹还控制着何信,何信突然叹息一声:“你就那么怕输吗,我输得起,你呢,输不起吗?那这样好了,我退出比赛,你能赢吗?”
  “你废什么话啊,我要重新比赛,你们听到没有!不然……”
  正叫嚣时,蔡玉驹突然发现自己整个人被拎起来,一只右手也白抓牢,而出手的人正是何信。
  何信像摔一块破布一样将他扔在地上,缴走了他的刻刀。
  “我不会输……只要重新比赛,我一定会赢的。”
  蔡玉驹还在叫喊着。、
  邱老嫌恶地对钟汉汉说:“叫保安吧,不然真影响其他人比赛了。”
  钟汉汉痛苦的点点头。
  一旁的打磨师傅已经开始给何信的玉雕打磨。
  突然,打磨师傅住手了。
  他的助手推了一下师傅,师傅却用手指放在唇上:“嘘……你听。”
  “什么?”助理从没见师傅这样子,他还以为师傅遇到了灵异事件,一下子一阵寒意从尾椎骨升上来。不过静下心来,居然还能听到马萧萧的鸣叫声,他一下子愣在那里。
  两人都是一脸惊慌地看着这件刚刚打磨好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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