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们全都追上来求复合_分卷阅读_93
易容之后的谢关雎和秦容进入了万妖谷,还算是一路顺畅。万妖谷浅出是一些小镇,与人间小镇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往来商贩都是些眉心有红纹的魔修,以及长得奇形怪状的妖修罢了。还有一些堕落的道修也会来这里喝花酒,所以秦容戴着斗笠走在里头也没有引起什么注意。
只不过,再往深走了十几里路,这些小镇就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是阴森恐怖的茂密森林。
这十来个小镇上,都贴了悬赏的公告。
谢关雎和秦容挤进去一看,只见上面悬赏的赫然便是沈宜灯。那张脸画得惟妙惟肖,幸好谢关雎易了容,否则铁定会被认出来。
而沈宜灯这种级别的大魔头,在整个修-仙界都是没有几个人见过的,即便当日大战,他也是戴了面具的,只不过后来面具被打掉,被战斗圈里包括周忌在内的少数几个人见到过。
能这样清晰地画出他的画像,肯定是对他极为熟悉的人了。
果不其然,下面出金悬赏的人就是沈宜完。
沈宜完。
谢关雎只知道这个人是他这副躯壳的弟弟,在三个月之前将沈宜灯逼上末路的那场大战中,正是因为这个弟弟的反水,导致沈宜灯跌落山崖,修为尽毁。
那么便算是仇人了。
502:【谢哥,沈宜完这个人物是这个世界的副本,攻略后也有八千积分,你不是缺积分吗?】
谢关雎稍微来了点兴致,说:【他的资料给我。】
502说道:【沈宜完是沈宜灯的弟弟,不过并非亲生,而是沈宜灯那个名震魔修界的父亲收养的孩子。两个人在魔宫一同长大,少不了要竞争宫主的位置,所以也少不了自相残杀。而沈宜灯的父亲又格外丧心病狂,给两个小孩定下了规矩,谁输了一局就要承受他的一掌。】
谢关雎:【……】
沈宜灯的父亲可是魔界最厉害的人,也是第一个差点修成魔的人,他的一掌,那可不是什么甩巴掌,而是直接能将人的五脏六腑震碎的一掌。
谢关雎问:【那他一掌把儿子打死了怎么办?】
502解释道:【他每次都注意分寸,给儿子留下最后一口气,虽然五脏六腑都碎裂了,但是修修补补还能活。】
谢关雎一阵无语,怪不得他穿过来之后,就发现这具身体实在是伤痕太多了。按道理来说,沈宜灯在这场大战之前,是整个修-真界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头,能打过他的人几乎屈指可数。
502又道:【之后沈父走火入魔,需要拿修为极高的亲近之人作为药引,来炼制疗伤的药。便又让沈宜灯和沈宜完比了一场,在这场中,沈宜灯全力以赴,沈宜完便输了,被用来作为沈父的药引了。而成为药人之后,无论修为如何高,都没办法修到渡劫的那一层。】
对于修-真界这些修士而言,无论道修魔修还是妖修,最终目的无非修成正果,渡劫之后才能够长生不老。
而沈宜完彻底失去了这个可能性。
谢关雎:【所以他恨我这个哥哥。】
502说:【不过资料显示,沈宜灯和沈宜完这两人小时候关系极好的。】
谢关雎问:【那和他有关的任务是什么?】
502一下子变得有些贱兮兮的,说:【八千积分,你想想是什么,肯定是和主线差不多的任务了。】
谢关雎:【让他爱上我?那告辞了,这八千分我还是不要了吧。】
502:【……】你先挣扎一下好吗?!
谢关雎拉着秦容从人群中挤出来,走出几步,他忽然发现秦容没有跟上来,便回过头去。
秦容相较一个月前,身量拔高不少,少年如玉,站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十分好辨认。他怔忡地站在原地,抬起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谢关雎,脸上表情十分复杂难辨。
“怎么了?”谢关雎心里咯噔一声,返回去问。
秦容垂下眼睫,没有与他对视,声音压得很低,问:“你就是……?”
看来是看到那张悬赏,知道他是沈宜灯,那个传闻中无恶不作的大魔修了。
秦容此刻看起来似乎十分挣扎,无法分辨善恶,无法区分是非,整个人都陷入了混沌茫然当中。以他从小受到的教学和所站的立场来说,应该是站在沈宜灯对立面的。
他现在会立刻一剑捅来,还是掉头就走,绝不狼狈为奸?说到底,谢关雎并不确定。
“我是。”谢关雎回答道。
秦容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用鞋底摩擦着地面。
片刻后,说:“我知道了,公子,咱们继续赶路吧。”
他看起来两边肩膀仿佛卸下去了一点,就像是听到答案后,放轻松了。
谢关雎怔了下,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两个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之后,遇到张灯结彩的地方,秦容忽然停了下来。
他听到这个人是魔修,反而暗暗高兴,就好像对方越是堕落一点,从天上掉下来一点,他就能离对方更近一点。他感到混沌和不知所措,不过是因为和这个人相处了这么久,却半点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而已。
谢关雎有预感他要说什么,便问:“怎么,有话要说?”
秦容侧头看向他,眼底隐隐光华流转,忽然说道:“如果公子是魔修,那么我也要修魔,公子,怎么修?”
谢关雎:“…………”修你个大西瓜。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
第53章 万人迷
谢关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秦容起了这种心思。要知道, 在这个世界里秦容绝对是内心最不阴暗的人,最后渡劫飞升的时候,雷劫打在他身上,也没有从他体内除去几分邪祟之气, 因为他体内根本就没有那玩意儿。
但是现在,这个好苗子居然跟他说要修魔?
到时候即便完成了任务,可却把秦容拐上了魔修这条路,谢关雎岂不是要被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