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4 鬼灵
我并不清楚,那只虚耗到底是什么东西,听三爷的意思,应该是地府之中形成专门害人的恶鬼。
人对鬼怪的认识相对较少,很多人信鬼,很多人认为那就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编造出来的,其实,我平时看到的那些并不能称之为鬼,而是魂。
人活着的时候,三魂在身,维持人的意识和智商。死后一魂归天,一魂入地,留下一魂守尸,就是俗称的鬼。
那种进入地府,最后形成的可怕恶鬼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鬼,也就是眼前看到的这种,并不完全是人的形态,而是在地狱之中经过无数次的变化,最终出现的形体。
随着三爷靠近,驼子明显紧张起来,那些蛊物随着不停的撕咬,身体居然快速膨胀,甚至泛起一道黑色的光芒。
变化!那些蛊物吃掉恶鬼的身体之后,等于是吸入了上百年鬼物的精华,这在阳间根本不可能得到,所以,驼子才会不惜和三爷反目,也要独占这只恶鬼。
随着蛊物发生变化,一旁的女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看得出来,她同样动心,只是狼多肉少,而且她更清楚驼子的个性,这个人杀人极重,尤其是在这种情形下。
“既然对你的东西有用,就送给你好了。”
三爷来到近前,看着快要被蛊吸干的恶鬼,索性来了一个顺水人情,这东西应该也对三爷有用,只是作用远远比不上驼子,看着那些蛊物身体上的变化,驼子发出一阵狂笑,突然,那只被困死在里面的恶鬼突然炸开。
没有任何预兆,原本还在忍受蛊物啃噬的痛苦,突然,整个身体瞬间炸开,巨大的力道下,驼子整个向后飞去,就算是我们,明显感觉到一股气浪袭来,快速向后退去。
“鬼爆!”
一道身影落在我的旁边,我的身体在不断后退,那只恶鬼的身体爆开,并没有立刻死掉,不愧是地狱的恶鬼,身体四分五裂,依然保持攻击状态,其中一只爪子随着爆炸直接朝着我飞来。
我已经看到,但是没有办法避开,只能看着那只黑色的爪子在我面前不断的放大。
那锋利的爪子,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虚耗的爪子和人明显不同,只有四根手指,拇指和尾指很长,应该是专门用来抓住对手,然后撕碎。
三爷飞身跳到我面前,袖子猛的一卷,是的,就算是三爷,同样不敢用手去接那只鬼爪,毕竟是鬼爆,就是恶鬼的身体瞬间爆开,这样的方式等于宣告彻底死亡,不会再有轮回,所以,产生的威力极其的强悍。
三爷右手袖子卷住,我听到一阵碎裂声,那只鬼爪既然利用冲击力破开三爷不停旋转的袖子,这种不断旋转的方法,可以最大限度卸去飞来鬼爪上面的力道,就算是这样,还是不行,鬼爪上面的力道惊人。
三爷怒吼一声,鬼爪再一次飞出,这一次,三爷的身体正好挡在我的身体前面,我看着三爷的后背拱起,隐约的听到一声闷哼。
三爷居然为了我,挡住了那只飞来的鬼爪。
“三爷。”
我喊了一声,随着那一下,三爷的身体向后倒来,胸口位置多出一只黑色的爪子,我看着三爷的身体向后倒在地上。
那一刻,我比任何人都紧张,因为他是我的三爷,夏家的人,无论如何,我们的血脉里都流淌着相同的血,这是任何人无法取代的。
三爷脸色惨白,嘴角带着血迹,都怪我,如果我可以避开,三爷就不会为了救我而受伤,我蹲在地上,当时急得就快出来。
“傻孩子,三爷没事。”
三爷睁开眼睛,咳嗽两声,嘴角勉强露出一丝笑意,我看到三爷用力拔下那只鬼爪,锋利的爪子直接嵌入肉里,并不是很深,最让我奇怪的是,随着爪子拔出,并没有看到那种血流如注的场面。
三爷受了伤,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我相信,就在那只鬼爪飞来的时候,三爷应该已经想好了对策,所以,才敢直接用身体去碰鬼爪。
“三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傻孩子,不要这么说,其实,你的这一切都是三爷造成的,要怪也是怪我,没有办法,谁让我们是夏家的人,注定要背负这样的责任。”
我从地上扶起三爷,驼子受的伤应该比三爷更重,靠在石壁上,两只眼睛睁得老大,地上散落着因为鬼爆而死的蛊。
我听人说过,蛊这东西特别邪门,很多人为了练成厉害的蛊,甚至把自己的性命和蛊之间进行约定,一旦蛊死了,那么这个人的生命也会随之结束,这种蛊术一般是那种蛊术比较高明,而且对蛊要求比较极致的人。
驼子的蛊基本死光,三爷咳嗽一声,随着我们走过去,光亮升起,那一刻三爷发出一声惊呼,我忍不住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很明显,驼子的身上有一个血窟窿,就像是泉口一样,血顺着那个窟窿不停的往外淌,驼子居然死了,一旁的地方丢着带血的鬼爪。
那只鬼爪和攻击我的基本相同,不敢相信,驼子居然死了。
是的,他死了,靠在那一动不动,并不是因为受了伤靠在那歇息,真正的原因是他死了,被刚才飞来的鬼爪击中。
不敢相信,这样的高手,居然会死在虚耗的鬼爆之下,如果不是三爷舍命救我,我已经死了。
看到被鬼爪击中而死的驼子,我真的觉得自己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就是那种感觉,因为太明显,我亲眼看到那只鬼爪朝着我飞过来,感觉就要刺穿我的身体。
“谁干的!”
三爷的声音,那一刻,三爷的表情异常的严肃,我看到三爷的手心里多出了一把黑色的匕首,这把匕首我之前见过,只有遇到危险的时候,三爷才会使用。
那一刻,三爷冷冷的看着站在那的两个人,一个是那个同样懂得蛊术的女人,另外一个是带着黑色斗笠的男人,老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