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束手无策

  云小蓉听到张乐城与李焦的对话,觉得小脑袋有些迷迷糊糊的,她悄声对着余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会又是卟啉症一会又是吸血症的?”
  余泽道:“卟啉症是这种病的学名,吸血症则是它的俗名,这种病是因为卟啉色素引起的,卟啉是一种光敏色素,它会积聚在患者的皮肤,人一旦接触到任何的光线,就会产生危险的毒素,让人的皮肤起水泡等突发症状,但是这卟啉色素还有另一个恐怖特性,会造成亚铁血红蛋白无法合成,也就是患者会缺血,输血或喝血能缓解这种病症,因此这种病,既怕光线,又需要喝血,因此又被称为吸血症。”
  云小蓉这才有些听明白,这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张乐城有些讶异地看了一眼余泽,他没有想到余泽对这种病这么了解。
  不过张乐城没有就此多说什么,他看向了曲经义六人道:“我对这种病实在有些束手无策,你们有没有好的办法?本来我刚才就想跟你们说一下这病例的,结果却出了这事。”
  李焦也抬头看向了曲经义六人,他知道这是医学宴会,曲经义等人能跟张乐城坐在一起,那肯定是医术高超的医生,因此他有些期待起来。
  六人互相望了望,其中一人脸色有些凝重地道:“这种病在历史上出现得太少了,大多数在西方,在华夏我还是第一次见,老实说,这种病在西方那边是不治之症,当然那是前几年的事了,也不知道那边有没有研究出可行的治疗方案。”
  又有人沉吟道:“卟啉是构成血色素的组成部分,这病归根究底就是遗传缺陷导致卟啉代谢出了问题,我觉得可以朝着这方面想法子。”
  “遗传缺陷本来是医学难题,现在的技术无法弥补遗传缺陷,你说了也等于白说。”
  “也不是这样说,这种遗传缺陷是无法弥补,但是……咦,好像也不行。”
  “这病一般是三十岁以后才会发作,按我说……”
  “……”
  这些人七口八舌的,说了很多,也提了一些意见,不过他们都没有多大的把握,因为他们对这病的了解只是来自于一些资料,他们一生之中,也没有碰过这种怪病。
  张乐城同样是如此,他觉得有些头痛,要是实在不行,他就要想法托人去欧洲那边问一这病的研究进度了。
  李焦听不明白张乐城他们口中说出的那些专业名词,但是也有些明白,这些医学界的名宿好像也被这病给难住了,他心中开始有些绝望了起来。
  曲经义这时看向了余泽,他道:“掌门,你看这病该如何治?”
  曲经义这话一出,整个房间里的人都诡异地沉默了一下。
  尤其是张乐城六人,他们觉得有些奇怪,这老曲该不会是头昏眼花了吧?他们都束手无策,老曲该不会认为他的掌门有办法?
  就算真的是古医门派的传人,但年纪也太轻了。
  李焦看了一眼余泽,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没有吭声,他觉得曲经义有些敷衍他,怎么拿这不治之症去问一个年青人?
  余泽一直没有开口,而是听着他们的讨论,要是他们有办法,那余泽也就懒得出手了。
  现在曲经义既然开口了,加之余泽对这病有着足够的兴趣,所以他就道:“我要先替他把一下脉,看看情况再说。”
  张乐城不忍落曲经义的面子,就点头说道:“说不定真可以从中医那条路子下手,李先生,你就让余医生替你把脉,看看情况。”
  张乐城说完这话,又继续跟另一个老人讨论起其他的治疗方案来了,不再关注此事。
  余泽走到李焦面前,说道:“李先生?”
  李焦犹犹豫豫地伸出了手,他的手上戴着手套,包裹得很密,这是为了遮挡光线。
  “要不要将手套拿下来?”李焦询问道,毕竟他的病几乎不能见光,要是拿手套下来,他的手受到光线照射,那会有烧灼的痛感,这种痛感让他觉得很难受,所以他有些犹豫。
  说到底,李焦还是对余泽没有信心。
  余泽笑了笑道:“不用,就这样可以了。”
  那群人之中有人听到余泽的说法,皱了一下眉头,这样隔着这么厚的布料也能切脉吗?不过他们想着既然一旁的曲经义都没有开口,他们这时候开口也更会影响余泽的看诊,他们就没有人开口,只是由得余泽去了。
  余泽伸出手就替李焦看了起来,他沉默着听着李焦脉搏的跳动,感应着李焦体内的动静,过了一会,才放开了手。
  “余医生,怎么样了?”李焦虽然不抱多大的希望,他其实在患上了这怪病之后,也看过一些中医,只是可惜的是那些中医被吓坏了不少,能说出个一二三的却是没有,但是他还是有些期待地问着余泽。
  “有些困难,但也不是不能治。”余泽眉头微蹙了一下说道。
  “余医生也不用气馁,毕竟这病……”张乐城一边跟着那老人说话,一边随口地插了一句话。
  只是张乐城这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他愕然地看着余泽,他这才反应过来余泽说了什么,他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余医生,你说什么?”
  除开曲经义与云小蓉,其他的老人也跟张乐城差不多的反应,他们没有想到余泽仅仅是简单把了一下脉就说出了这样的话。
  “余医生,你说我的病你有办法?”李焦率先反应过来,他狂喜地道。
  “余医生,这话可不能乱说。”张乐城呃了一声道,毕竟要是给了李焦希望,但最后又治不好,但这李焦很可能就会因此信念断绝,活不下去的了,病人的意志都如此薄弱了,所以张乐城不希望因为余泽的话而弄成了这样子。
  余泽再度肯定地道:“我这样说,肯定是有把握的。”
  曲经义也笑道:“老张,你就放心,掌门说能治就能治。”
  这下子,屋内的那六个老人都有些沉默了起来,他们还是有些难以相信余泽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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