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个传说[无限流]_分卷阅读_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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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淅沥沥下着。
长安城街道上的石板路被打湿,平康里的姑娘胡姬们都躲回屋檐下,这场雨格外冰冷,淋在身上带来刺骨的寒意。
撑着纸伞的女孩漫步在空旷的街道上,在如影随形的雨中,她悠闲地向着前方走去,手腕上的银镯上刻着长命百岁的字样。白色小兽跟在她脚边,小心地不让自己被雨水淋到。
萝洇站在酒楼二层雕花栏杆后,安静地望着这梦境的世界。常慧停住脚步,她将伞斜靠在肩头,抬头望去,对萝洇道:“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你了。”
“没关系。”萝洇抬手折了一支樱花,深蓝色的梦境力量在她指尖游鱼般轻盈,她对常慧笑了下,轻声道:“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第十二卷·夜航【完】————
第十四卷玫瑰教堂
第309章玫瑰教堂
之后的六个月里,馄饨分裂者小队的众人收集着不同盒子的讯息,这里已经不是海姆尔达总部所在的地方,信息的获得没有那么方便,傅哲便直接利用他直接留在“白鸟”情报系统里的密匙,偷一些消息过来。
不对,文化人做的事情怎么能叫偷呢?那叫提高信息的利用率。总之,利用从白鸟里拿来的信息,他们手头一直没有缺少过盒子。
六个月以来他们保持着一个月一到两个盒子的频率,总共通过了九个盒子,而现在,崔左荆这次的纯白地界也已经到了第三年了。
这天晚上,结束了白天的例常训练,崔左荆从古堡出来到了公寓,往日他们在其他区域租用的房子全都带有天台,但这次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不过有一个大的阳台也算不错。崔左荆专门在阳台上放了躺椅和小桌,没事的时候他喜欢躺在上面,吹着风休憩。
Ⅶ区的总人口不如巨树之巅,到了这种程度,众人都对自己的水平心知肚明,清楚到底能走到哪一步,不少人就在某个喜欢的区域定居,不再继续朝圣,依靠进入盒子或其他手段获取生存的积分。
在刚进入纯白地界时信心满满斗志昂扬的新人朝圣者中,少数人才能活下来,在这少数人中,只有更少的人能一如既往地保持着想要离开这里的信念,而真正成功朝圣的,就只有过崔左荆一个人。
而如今,那个唯一的幸存者情况也不明朗啊。
崔左荆叹了口气,天空仍然被阴云笼罩,他都不记得到底多长时间没有见过太阳了,之前崔左荆一直都喜欢下雨天,并且不认同许多人阴天会心情不好的说法,而现在,经过了一连数周的阴霾后,他不得不承认那些人说的对。
崔左荆由衷的想念巨树之巅的清脆植被和温暖的阳光,他叹了口气,烦躁地扯过头顶的毛巾盖住眼睛,打算睡一觉。
董征掀开窗帘,见崔左荆瘫在那里,便坐在了旁边的另一把躺椅上,听见他过来的动静,崔左荆懒洋洋拍了下扶手,拖着长腔道:“我好烦啊——”
“烦什么?”
“不知道,就是莫名其妙的心烦。”崔左荆叹了口气,道,“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长时间,古堡里见不着阳光也就算了,在外面也见不着,真不知道那些常年定居这里的朝圣者们怎么受得了的。”
“他们习惯了吧,习惯在某种程度上,是很可怕的东西。”董征摸上崔左荆的手,将他手掌翻过来,在那双骨节分明修长的手上,留着常年持握武器的茧子。
董征看了眼自己的手,原本他只在右手中指的第一个指节的左侧有常年握笔留下的硬茧,经过这三年多来的历练,整个手掌上也覆着一层了。
他用指腹摩挲着自己食指上的茧子,突发奇想问道:“我手上那么多茧子,弄你的时候会觉得痛吗?”
半秒钟的静止后,崔左荆掀开蒙住眼睛的毛巾,挑眉道:“你亲自试试不久知道了?”
“我个人比较倾向于理论派。”董征委婉谢绝了他的好意,他顺着崔左荆的手向上,指尖钻进袖口,抚摸着衣料下遮掩的手臂,崔左荆肌肉线条劲瘦而流畅,大概因为时间曾被冻结在十六岁数年阻碍了发育,他本身体毛并不旺盛,皮肤是男性少有的细腻光滑,手感非常之好。
崔左荆由着他动手动脚,他和对视数秒,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熟悉的欲念,他们的确有一段时间没有亲热了。
面对董征的眼神问询,崔左荆抓过毛巾一把蒙住他一张帅脸,骤然暴起,翻身骑在董征身上。
崔左荆把毛巾系上遮住董征眼睛,他抓住男人双手不让他解开,趴在他耳边,低声道:“突然动手动脚,就当我不会吗?”
如果真要进行肉搏,董征在不用阴招的情况下肯定不是崔左荆的对手,很快他放弃了无谓地挣扎。视觉被封闭,反而放大了其他观感,少年说话时喷吐在他耳边的气息,压着他手腕的掌心的温度……全都是那样的让人邪火中烧。
突然间董征猛一紧绷,就连呼吸都滞住了,崔左荆刚才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耳朵,温暖湿润的柔软触碰着那片敏感的皮肤,这突如其来的挑逗成功让董征呼吸乱了。
察觉到对方的变化,崔左荆得意地露出坏笑,他回头看了眼外面,一番观察后确定这里不会被其他人所看到,松开制着董征的手,慢条斯理地解开他领口间的扣子。
“去卧室?”董征终于能把遮住眼睛的毛巾取下来了,他自下而上的看着崔左荆,刚才还抱怨着天气说心情不好的少年俨然已经兴奋起来了,董征握着他的手坐起来,两人面对着面贴的很近,他搂着崔左荆的腰,仰头轻触上那一双唇。
两人在阳台上拥吻,鼻尖碰着鼻尖,崔左荆黏黏糊糊地咬着董征的唇,董征双手将他抱住,从躺椅上站起来,就这样抱着崔左荆跌跌撞撞地离开阳台,到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