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忘忧之香

  “谢谢了。”夜莺女士看着倒在地上的某两人，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身边的薇拉。
  薇拉摇了摇头，“你莫不是忘了，涟柒她也是我朋友啊。”之前的涟柒所帮助自己的事，自己怎么也不能忘不是吗。
  回到涟柒这边（以下是裘克视角）
  为什么又回来了，又是这个黑暗的角落，又是这样一个雨天……
  很黑，周围的一切在雨水中都模糊不清，没有光没有其他的声音，身上的伤口好疼。
  雨下的很大，让人分不清到底是黑夜还是白天，旁边马戏团里的热闹似乎与他无关。他叫裘克，是个可有可无的哭面小丑。没有人会想起自己，除非……需要自己衬托别人和挨打。
  “裘克，还在那干什么，还不赶紧滚进来。”有人喊他，可是不是他们说，不到雨停，不准进马戏团吗？裘克犹豫了一下，走到那人身边。只见那人一个巴掌呼在了裘克后脑勺，裘克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走，上台，好好表现，不然……”走到舞台边的幕布里，那人在后面狠狠一推，裘克一下子没注意，摔倒在舞台上。
  灯光打在他身上，红色的衣服掩盖了血迹，浑身湿淋淋的。狼狈的模样让底下的孩童纷纷大笑起来。眼角划过什么冰凉的东西，但也没有此刻的心凉。
  他看见了，自己心中高贵而不可侵犯的驯兽师，站在那里，嘴角满是嘲讽的笑，而她身旁站着的是那个笑面小丑。
  “那个小丑哭了……”
  “哭的好像啊，像真的一样……”
  裘克看不清他们的脸了，看不清所有人的脸了，只看到他们都一样，一张恶魔的脸，狰笑的模样。
  之后笑面小丑是怎么侮辱他的，他不记得了，只记得突然的一次抬头，看见了坐在全场最豪华位子上，那个女孩担心的眸子。
  人群里，一眼就看中了她（他）
  马戏结束。果然，自己没用处就会被抛弃。再次回到雨中的裘克默默把自己缩到最小，让自己少淋一点雨，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模糊之间，没有雨水在身上拍打的感觉了，雨停了吗？
  抬头一把黑色的伞挡在他的头上，而撑伞的是那个女孩。两人就这么在雨中对视着，女孩似是在犹豫什么，过了一会蹲下，把伞给了裘克把背在后面的手以及手中的花递给了裘克。
  随后跑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裘克好像听到了，那个女孩说，“别哭，好吗。”
  那是一束小雏菊
  之后，每一场表演都能在那个方向看到那个女孩，那个女孩身边坐着的像是管家，那个管家总是带着嫌弃的目光看着周围，莫名的裘克觉得，这像是一个天使被恶魔囚禁了。
  每次表演结束，自己都会被丢在外面，不过那次以后，裘克都有些期待自己被扔出去。那个女孩每次都会带东西，吃的，绷带，药品……
  有一次，团长没有把他扔出去，而是让他去帮忙，他能从窗口看见，那个女孩等了很久。
  第二天的表演，女孩没来，之后也没有再来……她也抛弃自己了吗？
  直到一天，那个管家来了，他说：
  那天晚上，女孩站在雨里等了很久，虽然撑着伞，但她还是病倒了。再加上之前她的身体不好，她父母就是带她来看病的，那场高烧，直接要了她的命，她走的很安详，看着窗外的小雏菊，闭上了眼，再也不会睁开。
  管家说，她从未告诉裘克她的名字，只是觉得，作为别人路上的过路人，没有资格罢了。
  她叫——孟涟柒。
  ps：小雏菊的话语——圣洁，深藏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