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1章 欺人太甚(5)

  他的目光热烈,楚晶蓝暗骂他无礼至极,只是经过这几次,也知道他行事的风格,只好暗自忍耐,那边红梅却已看不过眼了,双手环在胸前往楚晶蓝的前一挡,手中的鞭子已经出来了,她的手腕微微一用力,那鞭子已如灵蛇出洞般朝乌铮的方向扫去。
  乌铮见鞭子挥来不自觉得往后退了一步,然后饶有兴趣的看了红梅一眼,鞭子在他的脚边落下,红梅的眸光冷淡中透着不屑,他却嘻嘻笑道:“真是的个凶婆娘,日后也不知哪个男人能驯服得了你。”
  红梅知道和这个混蛋做口舌之争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当下冷着眼将鞭子轻轻在空中抖了一下,如果不是顾忌他的身份的话,方才那一鞭子就要抽到乌铮的身上了。
  乌铮只得再往后退了一大步,红梅这才不冷不热的道:“这地上灰尘太多了,夫人,我帮你掸掸灰。”
  楚晶蓝浅笑道:“甚好,就是怕惊到王爷了。”
  乌铮只得道:“没事,没事,本王没有那么胆小,只是一条鞭子而已,本王不惧!”
  红梅的眼睛里满是敌意,乌铮想上前来也不敢。
  安子迁走到楚晶蓝的身边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快些过去吧!也许还能赶上午饭。阿铮,再会!”说罢他朝乌铮轻轻拱了拱手。
  楚晶蓝含笑着点头,乌铮却在旁道:“据我所知,阿迁在西京除了王府之外只有一个亲戚,阿迁不会是去苏连城苏大人的家里串门吧?”
  “阿铮当真是聪明无比,一下子就猜中了,我的确是去见我表哥的。”安子迁浅笑道。
  乌铮却来了兴致,当下笑眯眯的道:“我和阿迁一见如故,是过命的兄弟,阿迁的亲戚便也是我的亲戚,儿郎们,走,随本大王串亲戚去!”
  “是,大王!”身后的威武大汉发出响亮的回答,震得半条街都哗哗作响。
  安子迁却有一些哭笑不得,这乌大王也太懂得攀关系了吧!过命的兄弟?他们何时有这么深的感情呢?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他原本觉得和乌铮这样走在一起,安府十八代祖宗的脸都要被他丢光了,只是一想到乌铮那惊世骇俗的性子,若是带过去也许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于是安子迁微笑道:“正是,我和阿铮有过命的交情,阿铮是我最好的兄弟,所以我一定得把阿铮带给表哥看看,要知道,我这个表哥是和我从小一起光着屁股走大的!”
  楚晶蓝明白安子迁的意思,今日里的苏府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局面,带着这样一个活宝去也许事情会变得不太一样,于是她微微一笑,便坐上一旁早已备好的马车。
  圆荷和红梅对视了一眼,两人都轻叹了一口气,便也跟着跳上了马车,红梅走到车辕处的时候还不忘狠狠瞪了一眼乌铮。
  马车缓缓前行,后面跟着骑着高头大马头身穿虎皮头插孔雀毛威震一方的草原大王,那强悍的造型让人侧目,乌大王的心理素质极强,任由四周百姓打量却是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而他身后的那些侍从,个个威武不凡,众百姓躲得远远的看着。
  当一伙人浩浩荡荡的到达苏府的时候,却见那里已经泊满了马车,楚晶蓝的马车一过来欲停下,那边管事便已走上前来道:“敢问夫人是哪位?”
  “安府楚氏。”楚晶蓝轻声道:“今日里我与夫君一起来探亲。”
  那管事想了好一会才明白她嘴里的安府楚氏的身份,好半晌后才道:“这门口已没有泊马车的地方,还请夫人将马车停到街尾再步行过来!”
  楚晶蓝轻掀车帘,见苏府门前虽然停了很多的马车,却也并不是没有停车的位置,她当下缓缓的道:“那边不是还空着一个位置吗?”
  那管事有些傲慢的道:“那是给定国公府三小姐预留的。”
  楚晶蓝又指着一旁的空地道:“那也有个空位。”
  那管事冷冷的道:“那是给威武将军府的夫人留的。”
  红梅闻言却恼了,怒道:“我家郡主的身份可一点都不比他们的低,还是当今圣上亲封的二品尊郡主,你家小姐给这么多人预留了位置,怎么就不给郡主预留一个?”
  “实在是抱歉,忘记了。”那管事说这一句话的时候透着一丝不屑。
  红梅大怒,只恨不得跳下马车将这个混蛋给掀翻,楚晶蓝却缓缓的道:“这里为人预留了吗?”她指着路中央道。
  “那倒没有。”管事冷冷的道
  楚晶蓝淡淡的道:“既然没有给人预留,那就停在这里吧。”说罢,她已带着红梅和圆荷下了马车。
  管事微愠道:“这里是路中央,不能停马车,若是停在这里,便会堵住整条路,还请郡主不要让小的为难。”
  楚晶蓝淡淡的看了那管事一眼后道:“真是抱歉,我今天的马车还就停在这里了,别人要如何过我可管不着。至于会不会让你为难,我并不关心,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奴才罢了。”
  “既然郡主心意已决,那么小的只有得罪了!”那管事冷哼一声,手一扬,身后便走出几个大汉,那管事淡淡的道:“我家大人有命,苏府门前容不得路塞,所有会堵住路的东西要全部清除!你们便将这马车给拆了吧!”
  楚晶蓝微微一笑道:“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很好!那你们就将这马车拆了吧!”说罢,她也不以为意,扭头便欲离开。
  那管事却愣了一下,这些事情原本是红颜交待下来的,他方才见楚晶蓝衣饰简单,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却也知道她终是王府的郡主,若真将马车拆了便是真的与洛王府撕破了脸。而他方才的那些话也不过是为了吓她而已,原本觉得不过是一个从乡下来的妇人,又能有什么见识。可是此时他倒有些为难了,她竟真的让他去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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