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看笑话的(4)

  楚晶蓝想起他多情的性子,眸光微微暗了些,他心里有着其它的女子,却又娶了房又房的妻妾,他的性子就如书楼般满是矛盾,满是正统的书籍里偏生要放上几本俗气到极至的春宫图,她很想用二十世纪的话夸他几句:你真有才!
  她将画像放好,转身便离开了书楼,小厮还在门口守着,她浅浅笑后朝悠然居走去。她原本是对他好奇所以才去的书楼,可是从书楼出来之后她却觉得自己更加的迷糊了,仿佛他身上的迷雾又重了几分。
  安子迁是带着淡淡的酒味进的悠然居,他回来时已快到亥时,楚晶蓝正准备睡觉,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时微微皱皱眉,他却片淡然的吩咐红绫去给他烧洗澡水。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楚晶蓝皱着眉头问道。
  安子迁淡淡的道:“和几个朋友去喝酒了!”他边说着话边开始脱外衫,楚晶蓝见屋子里没有其它的人只得伸手去接。
  他看着她不太情愿的样子淡淡笑道:“在你还没找到让你心动的男人之前,你还得尽为人妻的责任。”
  楚晶蓝浅笑道:“这个你放心。”衣裳接了过来,她闻到了脂粉的味道,她微微皱了下眉,想起今天下午在书楼里看到的那些春宫图,又情不自禁的看了他眼,眉毛微微的扬了下。
  安子迁见她的表情心里喜,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却见她片淡然的将衣裳挂到了架子上,他心里的火便“腾腾”的开始烧了起来,当下轻哼了声便气闷闷的去了净房。
  楚晶蓝看到他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她低低的道:“心里明明有了心上人,还去寻花问柳,果真是极符合他的作风!”
  安子迁的酒喝的不少,却只沾了酒味,并没有醉意,因为没有那分醉意,所以他心里更加的窝火,她简直就成了铜墙铁壁,还滴水不进了!
  他昨夜里宿在俞凤娇那里她不在乎,他今日里寻花问柳她也不在乎,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她的相公啊!就算两人没有感情可是还有这层的关系在,她怎么能那么对他无动于衷?她莫不是真的存了心想和他和离吧!念及此,他的眸子便又黑了三分,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就算是坑、蒙、拐、骗、偷也要想办法将她的心给拐过来!
  相对于他的怒气,她就淡然了许多,她自从下午在他的书楼里看到了他的那些书籍之后,自认为对他的了解又多了分,心里的负疚感反而又淡了分。
  安子迁从净房里出来之后,她已经睡下,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他就算憋了身的劲也没地方使了。他闷闷看了她眼,却见她睡着的样子可爱的紧,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般覆在眼睛上,有几分调皮也有几分可爱,小嘴微微嘟着,竟比白天睁开眼睛的样子多了分亲近和柔和。
  他抿唇浅笑,轻轻摇了摇头,再悠悠叹了口气,然后眼睛眨了眨,将外衫除去,在她的身侧睡了下来,再屈指弹将油灯弹灭。
  楚晶蓝早醒来的时候见他躺在身侧,不禁愣了下,他早已醒了,见她睁大眼睛看着他,他片淡然的道:“变天了,地上凉。”
  楚晶蓝听到他这句不知道是解释还是自言自语的话有些哭笑不得,却也淡定的道:“天是有些凉了。”然后便起身下床穿衣,竟也没有对他突然改变主意再次爬上她的床发表任何意见。
  安子迁的心里有着小小的失望,却也知这符合她素来的风格,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
  接下来的几日由于俞凤娇的生病而显得淡然无波,每日里辰时末的请安也变得安生了起来。而俞凤娇这病居然病的极为严重,原本烧已经退了,当天晚上却又发起了高烧,看那架式竟是来汹汹,原本只是小小的风寒,竟有转变为伤寒的趋势,她的咳嗽也极为厉害,那副光景,倒还真应了楚晶蓝那日的戏谈。
  楚晶蓝听到俞凤娇病重的事情,并没有再去探望,她知道俞凤娇此时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她,她若是去了,只会徒招俞凤娇的怒气,加重她的病情。她虽然极不喜欢俞凤娇,却也同情她,也没有害人性命的想法,和俞凤娇之间如果没有安子迁,两人也不会有恩怨,而她和安子迁之间原本就又不是俞凤娇想的那般。
  而她整日里要处理楚家的那大摊子事,原本就是极忙的,根本就没有空闲去理会那些女人之间的斗争,只是吩咐朱婆子好生将悠然居给守着,不给其它人可乘之机。只是她转念又想,这般防狼防虎般的防着,也不是个长久之计,这悠然居里虽然近身的人都是她的人,却难保还有其它使坏的人,所以她便吩咐朱婆子暗中将悠然居里的丫环婆子的各自的身世全部去调查遍,如此来才算是真正的知根知底。
  转眼间就到了众掌柜给楚晶蓝绚彩坊以及其三少爷的资料,她早早给安夫人请完安之后就去了碧柳居,这次碧柳居里只有大掌柜人在,其它的掌柜都在忙店里的事情。
  大掌柜将资料交给圆荷,圆荷再将资料转交给楚晶蓝,大掌柜在珠帘外道:“大小姐那日担心的事情极有道理,绚彩坊这次来势汹汹,其根本目的只怕是想扳倒我楚家!”
  楚晶蓝边查看着资料,边听着大掌柜的叙述,双眸子里有了几分寒气,她低低的道:“绚彩坊这次口气开了十五家店铺,而且家家都在楚家店铺的附近,这便是真正的叫板了,他们现在可有什么售货的手段?”
  大掌柜答道:“他们所卖的货品大部分都和我们楚家的模样,但是价钱却比我匹要便宜两银子,这几日里我们所有的店铺生意都差了不少,这样下去只怕会极其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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