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公婆驾到
缦缦的脑充血症状持续着,她光着脚局促不安地立在客厅,看陆择安来来回回把陆家父母的行李箱搬进来。
扈女士面色淡淡地坐在工艺考究的沙发里,给自己倒了一杯凉开水,她拍拍身边的位置,对杵在那里的陆爸爸说:“老陆,你坐啊,自己儿子家,你跟谁客气呢!”
陆择安推了下父亲的胳膊说:“爸,您坐。”
陆爸爸颔首,坐在扈女士身边。
扈女士重重地咳嗽声,凉恻恻的目光在儿子腰间那抹淡蓝色围裙上停了两秒,而后说:“安安,妈妈让你留在槟城可不是为了学做饭。”说罢,扈女士刀一样凌厉的视线扫过旁边傻站着的缦缦。
陆择安平静地笑笑,解开围裙系带,“学会了不好吗?等下次回家,我可以给你和爸露一手!”
扈女士怒目而视,冷哼道:“不需要!”
陆择安把围裙交给缦缦,用安抚和镇定的语气对她说:“去穿上拖鞋,准备爸妈的早餐。”
缦缦得到提醒,才赫然发现自己居然穿着睡衣光脚和公婆见面,真是无礼之极。“哦。。我这就去。”她红着脸低头往卧室跑,可是刚动了两步,又折返回来冲着陆家父母,行了个礼说:“叔叔阿姨,你们先坐!”
扈女士当没听见,陆爸爸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缦缦在卧室换衣服洗漱的时候,扈女士在客厅和儿子摊牌来槟城的目的。
“安安,你和卿缦缦必须马上分开!”趁一切还来得及,趁她优秀出色的儿子还没被卿家的笨女儿抢走!她必须要阻止这场未经父母同意的婚礼!
陆择安姿态平静地立着,只是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冷,他不疾不徐地说:“我和缦缦是合法的夫妻关系,况且,婚礼的请柬已经全部发出去了,难道,你们希望儿子在同事面前丢丑吗?”
扈女士瞪着比她高出一头不止的儿子,气得浑身发颤,“佳音昨晚哭着打来电话说你要结婚了,我和你爸还不相信,以为你再不孝也不会做出令父母难堪的事情来!可你呢,不声不响的领证,不声不响的在异乡办婚礼,安安,你当我和你爸死了,是不是?!”
“听儿子解释。”陆爸爸拍着妻子的手臂,示意她冷静。
陆择安微微蹙眉,看着父母说:“幸福的婚姻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才能长久,我不止一次跟你们说过,我爱的人是缦缦,今生也只会爱她一个,为什么你们不能祝福我们呢?缦缦的外在条件或许比不上某些你们看中的女人,可是她也有很多优点,这些优点恰恰是我最欣赏的。”他尽量和扈女士目光平视,“妈,您能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来看待缦缦,不要因为过去那些误会,对她抱有成见!”
扈女士听到这里哪里还能冷静得了,她啪的扔下杯子,起身就要和儿子理论。可是她高估了身体的承受力,用力过猛导致血压骤降,头脑发懵,眼前的景物也跟着晃动起来。。
陆爸爸先发现不对,赶紧扶着妻子,“低血压又犯了?”
扈女士靠在丈夫身上,闭着眼睛,右手撑住头,缓缓摇头。陆爸爸责备儿子,“你妈妈最近忧心你的事,老毛病犯了几次,昨晚赶夜车,她也没休息好。安安,你就不能听妈妈的吗?”
陆择安表情坚定地摇头,他对父亲说:“爸,这次不行。”
他走过去,半蹲在地上,拉着扈女士的手,诚心道歉,“对不起,妈,是儿子不孝,惹您生气。不过,我和缦缦的婚事不会改变,这是我对她的承诺,也是我这辈子唯一想做的事情。”
扈女士偏头不肯说话,陆爸爸叹口气说:“先让你妈妈休息会儿,等她身体好点了,我们再谈。”
陆择安点点头,和父亲一起把扈女士扶到了客房休息。
缦缦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客厅已经恢复了平静。除了两个孤零零的行李箱和桌上未曾喝过一口的水杯证明公婆确实来了以外,再看不出有任何异样的地方。
陆择安在厨房,洁白的流理台上放着清香四溢的豆浆和炸好的果子。他正在往碟子里夹酱瓜,专心致志的,对她的出现,几乎没有察觉。
刚想问问公婆的去向,他却忽然转过身来。
厨房向阳,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眉目分明的脸上,显得格外的干净和英俊。他的目光温柔,漆黑的瞳仁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变成了闪着细碎光点的粲然。
他朝她伸出手臂。
她怔了怔,立刻扑上前,自然地环住他的腰,大口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缦缦。”和以往不同的声线,却同样的具有蛊惑她的魔力。
“哦。”她的心砰砰跳得飞快。
“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她知道陆择安指的委屈是公婆到来后会给她各种各样的难堪,刚才她已经想好了,无论公婆怎样对她,她都会忍耐下去的,毕竟,她未经同意就夺走了他们最心爱最值得骄傲的儿子,他们就是恨自己,也是正常的反应。
“没关系,我能理解叔叔和阿姨。”
他亲亲她的头发,青茬的下颌贴着她的额头,笑着说她:“滥好人。”
她不满地挣扎,嘟哝道:“我是为了你好。”
“哦,那先谢谢我的老婆了。”
她满面娇羞,却难掩幸福的锤他结实的肌肉,“讨厌,谁是你老婆了。”
他挑高眉毛,一边享受着她的粉拳,一边笑着说她:“不知道是谁,每天都要看一遍红本本才肯睡觉!”
“陆择安!”她的脸更加红了,眸色潋滟,樱唇被贝齿咬得像果冻一般吸引人。
他低下头,鼻尖碰着她的,纠缠的呼吸之间,想要品尝爱人甜美的滋味。。
“咳。。咳咳。。。”门口忽然传来几声重重的咳嗽。
两人倏然分开,缦缦低着头,双手绞在身后,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陆择安尚算镇定,尽管脸上浮着一层可疑的绯色,他还是很快转过身,问门外的父亲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