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

  004
  银河系，地球。
  迷蒙的夜色笼罩着纽约。
  复仇者联盟基地，卫星探测器嘀嘀嘀响了起来。
  实验室里有两个人，班纳博士和钢铁侠托尼·斯塔克。
  班纳博士点开显示屏。
  “托尼，卫星显示有不明飞行物正在进入大气层……”
  “可不是嘛！”刚好转身去端了杯咖啡的钢铁侠望向窗外，嘴角抽抽。
  “everytime——”
  纽约的夜空看起来十分平静，今天晚上云层很薄，几乎能看得到星星。
  其中有一个星星看起来格外亮，还散发着荧光绿色的光，宛若一颗流星正在下坠。
  博士也走到了窗边，这道光确实是又绿又熟悉。
  “这是……绿灯侠？”他迟疑地问，“为什么绿灯侠进入大气层会触发警报？”
  托尼耸了下肩：“这算啥，超人进入大气层警报也会响。”
  博士有点惊讶：“……你在监视正义联盟成员？这就是你弄这颗卫星的原因？”
  托尼不太高兴的撇撇嘴：“什么呀，我也监视其他的地外生物啊，不光绿灯侠和氪星人的。”
  就是遇到其它种族的时候，这颗卫星可能不太管用。
  不过斯塔克工业还发射了其他的卫星，专门针对绿灯侠和氪星人以外的地外种族和不明飞行物。
  博士：……
  说白了，这就是专门监视绿灯和超人的对吧！
  流星越来越亮，它正在下坠。
  明亮的意志之光在夜空中画了个大大的弧形，飞向远方。
  “这次是两个绿灯……”托尼摸摸下巴，盯着显示频上的读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自从听甘瑟说守护者给他们批准了一个短暂的假期，萨尔就一直处于极度兴奋之中。
  这不光是她加入绿灯军团这么多年来得到的第一个假期，更是少见的能回地球待几天的机会。
  基洛沃格准备回自己母星度过假期，萨尔和哈尔则准备回地球。
  ……可惜的是盖和凯尔要携手回oa加班。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俩的表情……这么说吧，哈尔和萨尔回地球的路上，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大笑。
  他们一起飞向纽约附近的大都会。
  “在中心公园有一份墨西哥卷饼车，特别好吃，酥皮倾情推荐，闪电侠尝了都说好！”
  他们在高空慢悠悠地飞行，经过一架刚刚起飞不久的客机的时候，不少乘客注意到了机舱外划过的两道绿光，就兴冲冲地趴到窗户边，拿出手机拍照。
  一个高空游览热气球慢悠悠地升上来，上面写着‘超人的故乡——大都会’*。
  与此同时，哈尔正在向萨尔安利一家据说好吃到爆的墨西哥卷饼摊。
  萨尔的注意力却被另一件事吸引走了。
  那个高空热气球。
  “……他们应该都知道超人是氪星人对吧！”她想哈尔努努嘴，示意他去看那行字。
  哈尔耸肩：“这就是个旅游项目，不过好像很火的样子，我侄子来大都会玩的时候也一定要坐这个——听说在高空偶遇超人的可能性更大。”
  萨尔想了一下，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超人确实是整天都在空中飞来飞去。
  除了要救人的时候，他好像没必要落地。
  所以超人在拯救世界之余都在干什么？他住在太阳里吗？他是氪星遗孤，但又是怎么长大的呢？
  萨尔脑子里有一堆问题。
  我们现在就飞在空中唉，而且还是两个绿色的大光源，不知道偶遇超人的可能性会不会更大一点。
  哈尔自然对偶遇超人这件事没有任何兴趣，他们在联盟里就是同事，没必要非得来这里求偶遇。
  而说起联盟——
  “盖和凯尔也都加入了联盟，你要不要也来挂个名？”他说，显得兴致高昂，“老蝙蝠有四个罗宾，我们也应该有四位绿灯侠……阿兰·斯科特*在正义协会*待得挺开心，不愿意过来跟我们一起玩。”
  阿兰·斯科特，在某种意义上而言，他才是第一位出自地球的绿灯侠，手持绿灯戒，不过他跟绿灯军团没有关系。
  跟其他灯侠不一样，他的绿灯能量不是来源于oa星的中央能源电池，而是来自星心。
  ——一种守护者在宇宙中聚集的散乱魔法。
  “我又不常在地球，”萨尔有点犹豫，“你们的联盟有出勤要求吗？”
  “这个不用担心，我们也不常在地球，”哈尔向她解释道，“回地球之后倒是可能会有执勤任务。”
  他冲萨尔眨了眨眼：“总部可是有无限量的零食供应呢！虽然主要是为了闪电侠，不过我们也能沾点光。”
  看在零食的份上，萨尔答应了他：“如果你的朋友们不介意的话。”
  事实证明，超人和闪电侠双重认证过的墨西哥卷饼确实有独到之处，萨尔一口气吃掉了三个。
  毫不夸张地说，当舌尖品尝到卷饼美妙滋味的那一刻，萨尔差点哭出来。
  真棒，她想，这可比oa星食堂里复制机造出来的三明治好多了。
  明明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试图去改造复制机编码，但是从里面做出来的三明治依旧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什么时候地球能加入星际联邦，到时候一定要把快餐店开遍宇宙各处，绝对可以垄断这一产业，既可以为绿灯侠们提供可口的食物，还能顺便为地球创收。
  一举多得，多么完美的计划啊！
  ——前提是地球能尽快发展出曲速科技，要不然连星际联邦的门槛都够不到。
  两个人坐在公园长椅上吃卷饼，手上的绿灯戒指不再发光，变得灰扑扑的，看起来普通了许多。
  哈尔的制服下面是一身飞行员制服，夹克背后绣着一只银鹰，萨尔身上则是一件白色风衣配牛仔裤。
  这还是去年莎朗送的圣诞礼物，萨尔走的时候正好是圣诞节之后，她这次回来又是冬天。
  刚好省了衣服。
  还省了钱。
  挺好。
  在附近的巷子里换下制服之后，哈尔一掏口袋，摸出来两张20美元的现金，他捏着钞票，在萨尔面前挥了挥，显得很得意。
  “走啊，我们去吃东西。”
  他看着萨尔吃得挺欢，手里一摞纸巾，瞅准时机准备递给嘴角沾着酱汁的金发姑娘。
  以地球人的审美标准来说，萨尔绝对称得上是一个甜美的姑娘。
  她今年只有二十几岁，正是如花朵一般绽放的年纪，灿烂又美丽，五官精致且深邃，白皙的肌肤泛着奶油一般的光泽，金发蓝眼当然也为她加分不少。
  完全就是一派甜心女孩的样子。
  但是萨尔有的，可不仅仅是一张漂亮脸蛋儿。
  绿灯戒指一般来说只在自己扇区内寻找合适的继任者，轮到萨尔时却不辞辛苦穿越几千万光年，来到这颗位于银河系边缘的蔚蓝色星球，选定她作为下一任2019扇区的绿灯侠。
  一点小小的意志之光在地球上亮起，对于正在寻找继任者的绿灯戒指来说，她就像是一座宇宙里的灯塔，吸引它前来。
  宇宙里最美丽的事物之一，意志的力量在金发姑娘心中绽放、发光，这抹美丽的残辉来到无垠宇宙。
  哈尔的动作顿了一下，金发姑娘抬眼看他，蓝眼睛清透又澄澈，眼底是一抹几乎难以察觉的淡淡绿色。
  她看起来有点疑惑，却透露出一种自然而然的信任和亲近。
  哈尔自然地抬手，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用纸巾帮她把嘴角残留的酱汁擦干净。
  “等下……马上就好。”
  金发姑娘没躲，反而向他这边凑了凑，嘟嘟嘴巴，眼帘半阖，神态自然又放松，乖乖地任由他动作。
  哈尔的动作很轻。
  萨尔倒是没想太多，她任由哈尔帮忙拿纸巾擦嘴，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实际上有点过于亲密了。
  “好了。”飞行员冲她笑了笑，“虽然已经是冬天了，但你也不能经常回地球——要来个冰激凌吗？”
  萨尔眨了眨眼，点点头，面对即将要掏钱的哈尔，看起来又甜又乖。
  “好！”
  哈尔果然一秒都没犹豫，屁颠屁颠跑去买冰激凌，还是一个双球的。
  “你说过你最喜欢香草味和巧克力味。”他把冰激凌递给萨尔，得意地扬扬眉，“没想到我还记得吧！”
  萨尔确实没想到这个，她‘哇哦’一声，在哈尔的示意下接过了冰激凌。
  “谢谢。”
  但是哈尔只买了一个，这要怎么分？
  飞行员摊摊手：“我不太喜欢这种甜甜的东西，再说了，我回地球的机会比你多些。”
  金发姑娘终于伸出舌头，小小地舔了一下冰激凌球。
  甜滋滋，冰冰凉，也是她很久没有尝到的滋味了。
  “谢谢你，哈尔。”
  她甜蜜的笑起来，眉眼弯弯，鼻子可爱的皱了皱。
  只是一个冰激凌而已，她看起来就这么满足。
  哈尔在心里默默感慨一句，嘴角扬起的弧度越发柔和，眼底也是一片温柔。
  不可否认，他很喜欢这个姑娘，她几乎称得上是他见过最勇敢的人，这话从他嘴里出来就很能说明问题。
  ——他们可是绿灯侠，军团的名字就叫勇气。
  她只是坐在这里，就让人联想到美丽、纯洁、善良、坚韧、天真……
  如果可以，他想把世界上所有美好的词汇全部堆砌在萨尔·卡特名字前方的定语里。
  她真可爱。
  哈尔·乔丹想了半天，脑子里却只蹦出这么一句，显然太过单薄，完全没法把她万分之一的好形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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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我也忘记是那个动画还是电影里出现的了，坐在飞机上，一个热气球飞过去，上面写着‘超人的故乡——大都会’，这难道已经成了一个旅游景点了嘛
  *阿兰·斯科特，原是一名铁路公司的职员，在一次火车事故中被一盏有着神奇力量的绿色火车提灯所救，并成为了美国漫画史上的第一位绿灯侠。但是他的设定跟后来绿灯侠与绿灯军团有出入，所以第一位加入绿灯军团的还是哈尔·乔丹。他的绿灯能量并不来源于oa星的中央能源电池，而是来自于星心，这是守护者在宇宙中聚集的散乱魔法。他参与了正义协会的建设。
  *美国正义协会，是漫画史上第一个超级英雄团队，也是美国漫画的黄金时代英雄组织里最具代表性的团体。
  创始人为闪电侠（杰森·加里克）、绿灯侠（阿兰·斯科特）、命运博士、鹰侠、幽灵、睡魔、时侠和原子侠，经常与正义联盟并肩作战。在某些时期，超人、蝙蝠侠和绿灯侠也作为荣誉会员加入过这个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