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脸的那些年[快穿]_第92章

  老人稳了稳神,“你就说什么我的意思也不会改变。”
  阿长不带情绪地看向他,他轻轻嗯了一声,一副并不在不老人态度改不改变的样子,他小幅度地拔出刀,在老人的注视下将刀贴在手指上,紧接着眼睛一眨都不眨的就剁下了自己的两根手指,半个手掌陷入了血泊中。
  “姜越!”身后传来一声怒喝,他却连头也不回,捡起来那两根断指放在了老人的酒碗中。
  “这是我的事,我不用别人替我担着,老人家也不必脑他,有什么对我就是。我是起因,一切因我,那这手指也是应该我出。”
  老人看着他又看了看碗中的手指,从这人的动作和态度来看,这虽有担当,可也是表示出这个男人的危险。他切下手指,就像是掉了两根头发,表情态度太过正常,反而凸显了这个人的不正常了。
  阿长一直注意着这人,老人刚要说话,忽然瞳孔收缩,一脸担地看向他的身后。
  阿长回过头,白子容的脸要比他这个断指的人难看许多。他的双目通红,对着这边慢慢抬起了手,周围的气氛随着他动作立刻变了。
  白子容的眼中全是那碗中的手指,那泡在血酒中的手指刺得他眼睛生疼,也让他控制不住的开始发抖。
  他那么护着、他舍不得去碰触、他想要保护的,就在他眼前受了伤、断了手指。他闭上眼睛,头顶脖子上青筋暴起,暴怒到阿长都开始担心他会动手打死老人。
  白子容确实也想杀了老人,他想要伸出手将老人弄死。他想伤害他,也想杀了他。
  他气阿长,也气自己,更恨上了老人。可他明白,他要是动手了阿长的毒就好不了了,阿长的手指也就白剁下来了!
  他闭着眼睛克制许久才没将拳头挥出去,紧接着深吸了一口气。
  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
  他对着自己这么说着,掏出怀中的药上前给阿长止血。
  老人见没了危险松了一口气,阿长朝着他说:“刚才在场的有两个人,您并未明确的指定有谁来断,所以我这么做也没有什么问题对吗?极重承诺的老人家。”
  他说完接着道:“当然,您要是不满意我也可以在剁下几根送给你,直到您肯医治为止。不过你要想清楚在回答。”阿长安抚的用手背蹭了蹭瞪着眼睛看向他的白子容。
  “我们是怕你不肯好好看病,可要整治您也并不是没有办法。一个人想一个人不死还控制得住他的方法有很多,京中高宅的人心都脏,是你这种江湖中人比不了的。”
  “我之所以不愿意用那些手段是因为我尊重你,你最好也能对得起我的尊重。”他敲打着老人,一边说一边还要担心掌控好度,不然对方要是在自己的身体里下了慢性的□□,自己总不可能天天绑着对方。老人年纪大了不知能活多久,要是死了他毒发了到时候就麻烦了。
  老人沉默片刻放下碗站起了身,“像你这样的人我之前也遇到了一个。”
  “哦。”阿长的手微微发抖,他的表情却依旧那个表情,除了脸上流出来的汗和发白的嘴唇他没有任何的异常。
  “他也是个男人。”老人推开白子容从自己的怀中掏出药给阿长上好。
  “那可就坏了。”阿长朝着对方无奈地笑着,“没什么出息的。”
  老人道:“没出息?——他的出息可大了。”他带着这二人进了他的房子收起了之前的那副嘴脸,“他是渠荷的主人,这本事你说大不大。”
  “渠荷很厉害吗?”阿长扭过头问着白子容,白子容没有理他甚至都不看他。
  他摸了摸鼻子,趁着老人去洗手的功夫一个劲的找着话,“你这脸现在真是太难看了。”
  “比锅底都黑。”
  “子容。”
  “子容?”
  他同他不停地说话,却并没有得到回应。手上的疼痛逼得他想要叫出声,也弄得他心情很糟糕。他不想让白子容听到他的呼痛声就闭上了嘴巴,直到见老人拿着白布走了过来他才突然道:“你刚才说送我回家。”
  “那我们是不是就不回齐阳山的家了?”
  白子容垂下眼帘。
  “那、那的房子怎么办?”
  “……空着。”白子容淡漠的回了一句。
  “那放在邻居家的富贵呢?”
  “不要了。”
  阿长扭过头,“不要了?”他微皱着眉,想到了跟自己一起坐在门口的小狗,“你要是一开始就没打算一直养着它,当初又何必买下它。”
  白子容扭过头看向他,对着他的面孔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他的眼中隐隐有些怒意,干脆直接移开了目光。“养他只是为了当时需要他,不养了也是因为没有原因在养着了。你走的路不适合带着他,你好了后也不会想着带着他。”
  第57章 第二个世界/伺成大夫
  白子容说完那些话周围的气氛变了, 沉闷的让人觉得不舒服。
  他们两个人的心中都有着各自的想法,谁都不再去说话, 用沉默隔开了彼此的距离。
  药老过来之后询问了阿长几句,替他看看身体现在的情况。
  白子容没有看向那边,耳朵却在听着他们说话。那低沉的嗓音从身侧传来,没有以往听到时的安宁欢喜。他坐在这,听着那熟悉的声音甚至开始觉得烦躁。
  特别烦躁。
  他的食指动了动, 漆黑无光的眼睛里是过于沉重的阴暗情绪。他望着门口,阿长捡起手指的样子在脑海中出现久久未曾离去。那一刀,那一幕,重重的刻在了他的心上, 如巨石般压在了他的胸口, 让他喘不过气。
  诊断过后,老人垂着眼帘一言不发。
  “怎么样?”白子容按耐不住问了他一句,只不过口气不算很好。
  老人思考一番说:“说重不重, 说轻不轻。”他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一个不应该从他这样的医者口中说出来的答案。
  听他这么说白子容皱起眉头,一张脸冷了下来。他在不满于老人的回答, 目光不善的男人缓缓转过头, 看着前方的老人, 那双眼睛似乎存在着化不开的冰,冷的人心颤。
  老人明白他的不满, 也明白他现在不好的心情, 可他并不紧张只是不慌不忙地说:“半醉生的药效特别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半醉生会扰乱他人的神智, 害的是人的脑子。毒,我可以解开。可是在半醉生的药效下。”他伸手点了点头,“这里面也许会出现什么问题,是现在没有办法得知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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