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偶遇亲人3

  荆管事阴冷地看着她,待她走近时,抬腿就是一脚,却被李队长架住:“不是说不对女人用强的么?”
  “你做什么?不是最讨厌这个女人么?”荆管事道。
  “她现在在我的队伍里,就是我的人,你管不着。”李队长一扬眉道。
  “她是犯女,是逃犯。”荆管事边手边一手向顾桑苗探去,李队长形一闪,拦住,两人开始过招。
  “抓住她。”荆管事大声喊。
  新换防的兵士上来捉拿顾桑苗。
  顾桑苗早有准备,几计擒拿格斗术便撂下了两个兵士。
  “姓命的,你想造反吗?知道包庇逃犯是什么罪?趁早收手,爷看在一年多的交情上,当这件事没发生。”荆管事道。
  “老子才没包庇逃犯,老子在保护自个的部下,她是老子队伍中的人,就容不得你来放肆,就算她是逃犯,也由老子交上到上面去。”李队长虽然打不过荆管事,但当兵的一身本事全是沙场上历练来的,横得很,招招都奔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去的,一副不要命的打法,一时间反而弄得荆管事手忙脚乱,两人不相上下。
  顾桑苗虽然没有武功,可格斗技能却是一流,那些兵士又见她是个漂亮女子,下手自然没出全力,一下子又让她打倒了几个,突然,秦婆子冲进了进来,手执一柄长剑趁乱刺向顾桑苗的后背。
  眼见着那剑就要刺中,顾桑苗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噗——”,是利器刺穿身体的声音。
  顾桑苗回头,便看见李队长腰间插着一柄长剑,而秦婆子则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
  “你是笨蛋吗?为什么要替她挡剑?”荆管事也愣住了,白着脸道。
  李队长唇角勾起一抹邪痞的笑:“老子……愿意,关你什么事儿!”
  “蠢货!”荆管事气得大骂。
  顾桑苗仍有点难以相信,不知道这个曾被自己羞辱过的人为何要拼了命的救她。
  “你……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老子喜欢你不行吗?别一副很感动的样子,老子不需要你感激,老子做自己爱做的事,不关你的事。”李队长喘着粗气道。
  竟是个率性到任性的人,说不感动是假的,那日赌赢他,顾桑苗当然是用的小手段的,当年潜伏在毒贩子里时,赌是必修的功课,现代赌具赌法五花八门,赌赢李队长还真是小菜一碟。
  但她不止赢了他,还羞辱了他,自那以后,他却再也没找过她的麻烦,偶尔碰到,只是狠狠拿眼瞪她,并没有怎么样过,以此时两人的所处地位,他想要做点什么,就算是有荆管事撑腰,她也躲不过的。
  顾桑苗出手如电,划向秦婆子的脖子。
  秦婆子捂着流血如汩的喉咙,凶狠地看着顾桑苗:“你……你……”
  “留你一条命到现在,就是想问你,是谁把我弄到这里来,又指使你杀我的?”顾桑苗冷冷道。
  “我……死……都不告诉你。”秦婆子怨毒地瞪着她道。
  “知道你不会告诉我,所以,你去死吧。”
  顾桑苗飞起一脚,秦婆子重重地摔在地上,脑袋正好磕中石头,脑浆迸裂,一命呜呼。
  “你究竟是谁?”荆管事举剑指向顾桑苗。
  “说了你也不会放过我对吗?”顾桑苗道。
  “不错,不管你是谁,进了矿山,就是我的犯人,少一个,我也会吃罚,你别怪我,来人,把她抓起来。”
  “谁敢……”李队长一把拔掉腹中的剑,带血的剑尖一横,拦在顾桑苗面前,根本不顾自己腰间血流如注。
  “走开,不用你管我。”顾桑苗随手一拍他的腰,将上好的金创药胡在他的伤口上,冷冷道。
  “你还是被我感动了,哈哈哈。”李队长看了眼自己的腰间,哈哈大笑着推开顾桑苗,拧身而上,竟是对着荆管事一个熊抱。
  回头对着顾桑苗喊:“快走!”
  顾桑苗真没想到,他竟能对自己做到这种地步,他的伤并不致命,但如此用力,刚糊上去的金创药又会被血冲掉,血流得更快……
  “你疯了吗?”荆管事大怒,用力捶打着李队长想要将他甩开,但李队长不要命似的缠紧她,怎么也不肯松手。
  如果再不走,就辜负他这片心意,更枉费了他这条命!
  泪水涌进眼眶,顾桑苗对李队长一拱手:“多谢,如果有机会,我会认你做我大哥。”
  说完,转身就走。
  “小苗,小苗……”身后传来黄莺的哭喊。
  顾桑苗没有回头,抛出钩绳,如灵猫一样在树丛间跳跃穿行,很快便攀上对面的绝壁,荆管事怎么也没想到,她没有选择更容易的平路,而是攀壁而行。
  那样的绝壁,几乎没有立脚之处,她却灵活而又迅捷地很快攀了上去,在众人惊愕之时,已然快攀上崖顶。
  “放箭!”荆管事大吼。
  军士抽箭搭弓,瞄准那纤细娇小的背影。
  尽管顾桑苗已然爬得很高,但仍在军士们的射程范围内,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密集的箭矢,想不射中都难。
  如雨的箭密密麻麻地向顾桑苗射去,她在争分夺秒,只要攀上崖顶,就能逃过一劫,但箭太快了!
  每一根毛发都能感觉到冷箭带着劲风激射而来,顾桑苗苦笑,怎么没找小二哥买件防弹衣呢?
  这回不死也要脱层皮!
  正当她闭上眼,准备接受重创之时,一个白影自崖顶飘来,飘逸如仙,如踩着云彩的天神,凌空抛来一条白色的素带,在千钧一发之际,卷住她的腰身,带到崖顶。
  顾桑苗仰天躺地,看着黑色的箭矢如流星一样射向天际,感觉后背心都汗湿了,死里逃生的滋味很难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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