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有贼心没贼胆

  司夏一脸玩味地看着温琛和陈以钟上楼的背影,她直觉到,两人一定是在密谋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果真的讨论公司要事的话,温琛不是那种苟且之人,他定会带上自己的。
  “姐,我跟你说啊,这个温琛……”陈恒刚准备滔滔不绝地开始对温琛的告状,便被司夏打断了。
  司夏比着食指放在唇前,示意陈恒不要说话,“你想不想知道他们要讨论些什么?有什么秘密非要背着我们两个呢?”司夏越说越好奇,恨不得现在就跑上楼偷听个清清楚楚。
  陈恒怪异地看了司夏一眼,“我不好奇啊,一定是有什么严密的公司合作交易嘛,”再说了,父亲不让他跟着,他哪里敢偷偷上楼去听。
  有贼心,也没有贼胆儿啊。
  司夏瘪瘪嘴,嗔怪地瞥了陈恒一眼,“你这孩子怎么一点好奇心没有呢?跟我这么不像,我的优点你一点都没有被渲染到吗?”
  陈恒挑挑眉,什么时候偷听也算得上是优点了?
  司夏看懂陈恒的意思,不想跟陈恒浪费时间,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陈恒就往楼上走。
  得先拉个一起的啊,到时候要死一起死。
  两人蹑手蹑脚地上了三楼,贴在陈以钟书房的门上,恨不得把整个身子都揉进门里。
  可惜,却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听到。
  温琛和陈以钟难道不说话?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正当司夏纳闷之际,陈恒拉着司夏悄悄地闪到一侧,神秘兮兮地说道:“姐姐,忘了告诉你了,我父亲书房的门是绝好的木材从国外定制的,隔音效果是一等一的好,就连在里面大声说话,外边的人都听不家。”
  司夏一听,脸色冷下来,小声责备道:“你怎么不早说,浪费时间!”
  两人像做贼一样商量对策的时候,正巧陈家佣人路过,声音洪亮地问好,“少爷好,温太太好。”
  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两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冷颤。
  人吓人,吓死人啊。
  不行不行,两人的小心脏狂跳不止,什么都听不到,还不如乖乖去楼下坐着呢。
  司夏和陈恒无奈地对视一眼,迈着步子下楼。
  而在陈以钟的书房里,陈以钟和温琛相对而坐。
  “不知道温总您有什么话想跟我说,还要避开贵夫人和小恒?”陈以钟开门见山地问道。
  温琛轻笑,谁都知道陈以钟在生意场上是个绝顶的聪明人,怎么现在就傻了呢?
  “司夏跟您是什么关系?陈总可有调查过?”温琛自然也不打马虎眼,直接跟陈以钟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陈以钟显然没想到温琛竟然会问这种问题,他脸色有些苍白,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温琛。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这下温琛却把他的老底都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陈以钟眼底有些慌乱地看着温琛,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这是他心底掩藏最深的秘密,却被温琛一眼识破。
  “我调查出来您和司夏母亲的关系,这还不手轻而易举的事情吗?”温琛很是坦然。
  陈以钟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是啊,是他轻视了温琛。
  那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年轻人,那是老谋深算的温琛,没人可以匹敌的温九爷。
  “您是不是觉得,司夏不是您的亲生女儿?”温琛问道。
  陈以钟若有所思地轻笑一声,“司夏不是我的女儿,若司夏是我的女儿的话,若琪早就让司夏来找我了,何必等到现在都不让我们父女相认呢?司夏也说了,她的身世是她母亲的一块心病,肯定司夏的父亲是诬陷司夏母亲的那个人。”
  陈以钟的语气里带着惋惜和落寞,也包含着斩钉截铁的断定。
  温琛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间把玩着一支钢笔,这是他素来惯用的动作。
  听完陈以钟的话,他轻轻地哂笑,眼底尽是嘲弄。
  “那陈总您有没有想过,司夏是您的女儿,是司若琪故意隐瞒司夏的身世呢?”温琛满眼玩味。
  “什么意思?”陈以钟顿时来了希望,急迫地想要听温琛的回答。
  “等司夏出生后几岁的时候,您已经不再继续寻找司若琪,而是听从家族的安排娶了另一位千金,很快便生下来陈恒。当时这则小心很轰动,那司若琪又怎么会不知道您又娶妻的消息呢?我想,她本来是打算避过了那阵风头就去找您的,结果您娶了别人,她只好作罢,不想耽误您和您现任妻子的幸福,所以选择了独自把司夏抚养长大,”温琛条理清晰地分析着,这是他的猜测,也是他最希望看到的。
  陈以钟被温琛的话触动,眸光微微闪烁,“你的意思是,若琪故意隐瞒司夏的身份,为的就是不打扰我的生活?”
  温琛轻挑眉头,“如果让司夏来投奔你的话,只会给你的生活带来困扰,语与其让你过得不幸福,倒不如她们母女承受那痛苦。”
  陈以钟微微点头,司若琪的脾气是他了解的,很有可能为了能让自己好过,而牺牲她们母女的幸福啊。
  他的心底有了些许的宽慰,彻底被温琛的说法所打动。
  他很是悔恨,自己之前怎么没有想到这些呢?他现在,又怎么敢说自己对司若琪爱之入骨,了解甚深呢?
  温琛看陈以钟逐渐激动的脸色,又不得不给陈以钟泼了一盆冷水,“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罢了,在猜测面前,您倒不如真的去试一试。有了检查结果,所有的一切都能够真相大白了,司夏是不是您的亲生女儿,也就知晓了。”
  他不能让人轻易地心灰意冷,却也不能给人盲目的希望。
  何况,这件事跟司夏的身世有关,他也不能妄自猜测。
  一切都是未知数。
  “是啊,无论司夏是不是我的女儿,我都会拿她当亲生女儿来看待的。”
  “这是司夏的头发,您可以借此做个鉴定,”温琛拿出一个小盒子,这些他都准备好了。
  他做这一切不为别的,只为了让司夏找寻到亲人,只是为了司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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