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住进山庄

  看着司菁和司夫人不情愿地进了房间,司舅舅才点头哈腰地给林叔道歉,“林叔,我没有管教好这这个女儿,刚刚冲撞冒犯了您,还希望您不要跟我这个小辈一般计较。你现在就安心住在山庄,等我们走了之后,这山庄还要靠您来打理。您来这山庄不是来享福,是来受罪了,说起来还是我们得谢谢您住进来呢。”
  林叔看着司舅舅毕恭毕敬的样子,虽然心中反感却不好表现出来,也同样谦虚道:“说起来是我这把老骨头耽误了你们的事情,那小丫头为她爷爷奶奶着想,这是好事,不会怨她,也不会怪你,相反还得感谢你给我提供了一个住处。”
  司舅舅急忙颔首,“只要您住的安心就好。”
  看着林叔满意地坐在一旁,司舅舅暗暗叫苦。
  这里有了一个温琛就已经让他很头疼了,现在又来了一个林叔,这就是雪上加霜啊。
  这下,他愈发要小心翼翼一些,不要露出了马脚。
  林叔安然进了房间之后,司夏和温琛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你怎么知道,司菁想要对这房子做些什么?”温琛靠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插在兜里。
  司夏轻笑一声,“直觉。而且,你不觉得司菁是个很傻的人吗?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知道掩饰兴趣,都会表现得异常强烈。”
  “这话怎么说?”温琛蹙着眉梢,对司夏的话有些困惑。
  司夏不屑地看了温琛一眼,像是温琛是一个白痴一样,解释道:“那天她第一眼看到这个山庄的时候,眼睛就像狼一样放光,后来我一不小心,看到了她手机上有人发来的短信,提到了拍卖山庄四个字,所以我就猜出来咯。”
  “不知道掩饰自己的邪恶欲望,”司夏冷笑,“比如说,觊觎你还有这山庄。”
  温琛被司夏的话说得心头一震,她这反映,是在吃醋?内心不禁暗自发笑。
  司夏只顾着看窗外,丝毫没有注意到温琛的异常。
  要是她知道温琛正在发笑她的反映,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算那挡子事!林叔怎么突然住进来了!”司夫人回到房间,把手里的抹布扔到一侧,还要她亲自打扫,好大的面子。
  司舅舅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吸了半截的香烟,“我也很无奈,又不能把林叔赶出去,就让他暂且在这里住着吧。”
  司菁插嘴道:“父亲,再怎么说这山庄也是我们司家的产业,林叔他只能算是司家的下人,再怎么说也没有下人住在主人家的道理啊。”
  司舅舅被司菁这么一说,顿时火冒三丈,狠狠地瞪了司菁一眼,“我告诉你,你不要打这山庄的主意,你把这山庄卖出去,就是把我们司家的颜面卖出去,让我出去还怎么见人。”
  司菁委屈地说道:“父亲,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相信司夏那个人的鬼话,而不相信我的话呢?我怎么会为了钱把山庄卖了呢?”
  “最好没有这种念头,有的话也赶紧给我打消了,别让我看到你有所行动,”司舅舅愤怒地说道。
  若是传出去,他们司家的孙女把他们司家的老房子给卖了,外人岂不是要笑掉他的大牙?
  想想都丢人,他绝对不可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你怎么能这样不相信你女儿呢?你是不是被司夏那小丫头片子迷了心智了!处处替她说这话,宁愿相信她说的话,也不相信你亲生女儿说的话!”司夫人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为女儿打抱不平道。
  司舅舅把烟头扔到烟灰缸里,指着司夫人说道:“什么处处说好话,我看你们母女两个都疯了,居然说出这种话。真是没脑子的废物!”
  不管司夫人在身后叫嚣,司舅舅直接气冲冲地走出了房间。
  司舅舅吓得一个激灵,摔门而出之后发现林叔坐在沙发上对面的房间门口,正在直直地盯着他。
  林叔身子绷直地坐在椅子上,身子枯槁,像是一根苦老的树枝一般,眼球里看不清喜怒哀乐。
  司舅舅定了定心神,走到林叔面前,“林叔,您怎么坐在这里?”
  林叔正声道:“在这里乘乘风,屋里待得热的慌。”
  “原来是这样,”四舅几恍然大悟道。
  司舅舅正要离开,去往后山上散散心,却被林叔叫住。
  “是不是,因为我的事和他们母女两个吵架了?”
  林叔开门见山的问题让司舅舅有些慌乱。
  “没有,林叔,怎么会呢?他们母女两个都很欢迎你啊,”司舅舅摆手否认。
  林叔故意坐在这里,刚刚他们的对话听得个只言片语,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自己才吵起来的。
  但他心里却内衣去丝毫的波澜,只有无限地接近司舅舅,才能创造机会。
  “唉,我都听到了,”林叔佯装难过。
  司舅舅连忙说道:“没有啊,他们不懂事,林叔你不要跟他们一般计较,您在我们司家可是谁都不敢轻易得罪的老臣。”
  林叔继续装作难过的样子,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之前有一些误会,这你也是知道的。我之所以愿意住进来,是因为对当年的那些事情释怀了,只要你们这些司家的儿女子孙能够好好地生活下去,我也就放心了。”
  司舅舅愣了神,这林叔怎么突然就改了性子,是被他少了房子知道收敛了,还是这葫芦里装着什么药呢?
  “您,您怎么突然就想通了,跟我和解了,您一直都很憎恨我的,这确实让我很伤心。但是现在看到林叔您真心地愿意接受我,我真的很开心,”司舅舅也试探性地说道。
  林叔叹息道:“其实我之前对你确实很生气,但前两天,你父亲的忌日,我梦到他了。他托梦给我讲,让我把当初的事情都忘掉,让我不要怪你,一切都是上天安排的。当年的事情,是你一时犯了糊涂而已。”
  林叔本想用此话逼司舅舅为当年的事情忏悔,这样他就能把司舅舅说的话录下来,交给司夏。
  但哪料,司舅舅久经商场,对于这种文字游戏也算得上是熟练精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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