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金城
“二品灵液，聚灵神液。”
声音平淡无波，好似在叙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却让小厮一下变了脸，态度立马变了一些，双目往於君凌腰间的小小口袋盯着，似乎有些踌躇，问道：“公子此言可真？”
这也实在怨不得小厮怀疑，因为於君凌身上确确实实也没有任何出色的地方。
论武力修为，於君凌不过一品红灵，就连这小厮都是三品红灵了，实在难以入眼；论穿着打扮，这也是最平凡不过的一身干净白袍罢了，这款式在街上一抓可有着一大把呢，谁家的世家公子会穿这样的衣服？最让小厮在意的，便是这家伙的钱袋，实在干瘪得寒碜，有钱没钱还没个准呢，万一是什么招摇撞骗进拍卖会场长见识的……这样的家伙，小厮遇见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小心谨慎一些准是没错。
於君凌鼻间哼了一声，手将腰间的钱袋挡住，斜睨了他一眼：“莫非跟本公子商谈业务的，便是你？”
小厮轻咳一声：“公子莫急，能否将那灵液让小的先过过眼？小的再帮您找相对等级的主管来接待您。”
於君凌颌首，客户分一个三六九等，主管自然也要分，左右看了一眼：“在这里？”
那小厮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有些懊恼：“是小的愚钝了，公子这边请。”
将於君凌领到了一处小房间里头，里头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茶水，只是这小厮并没有邀请她喝茶的意思，很显然是不相信於君凌说的话是真的。
於君凌并不很在意，心念一动，手中便多了一个白玉瓶，就像是变戏法一样，根本看不出是从哪里出来的。
小厮瞪大了眼睛，惊呼道：“百宝袋！你有百宝袋！”
於君凌并没有应声，什么百宝袋？於君凌就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她的药物可是储放在药王鼎里头的呢。
可这样的态度，在小厮看来，无疑便是默认了。
原本还闲散的态度，骤然变得竖然起敬，看着於君凌的眼神也多了些许恭敬之色。
这个世界本就是以武为尊，谁的拳头大，谁便有说话的权利。
在小厮的认知里，能够凭空变出物件的肯定只有百宝袋或是更高级的东西，而这种传说中的东西只有大家族才能拥有。
所以，於君凌的形象便越发高大了起来，双眼望着於君凌手中的白玉瓶更是心头一片火热。
“啵”
白玉瓶的瓶塞被於君凌拔开，细微的一声响，随即便是浓郁的灵力，顿时之间便充斥了整个房间，灵药的香味让小厮瞬间容光焕发，神清气爽。
果然是灵液！
小厮双眼之中全是火热之色，望着於君凌舔了舔唇，立马恭敬地一俯首，道：“公子恕罪，方才是小的有眼无珠，现在小的便带你去见我们这里最高级的主管。”
於君凌慢条斯理将白玉瓶盖回去，瞅见小厮眼中的火热以及贪婪，唇角微勾：“嗯，走吧。”
小厮恋恋不舍地从白玉瓶身上移开，领着於君凌便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这让於君凌感到十分满意，这个小厮很想要这个灵液，她看得出来，在这个世界认知，一品红灵对上三品红灵绝对毫无胜算，若是这个小厮强抢后逃逸，也并不是不可行。
但他没有，这便说明了这个金城的管理有方，想来处理买卖也定然不会占卖家的便宜。
如此想着，於君凌已经被带到了一个宽阔奢华的房间里面。
这房间四处全是金黄之色，纱帐帷幔，朦胧飘渺，空气之中弥漫着胭脂香气，跟麝香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甚是好闻，一见便是女子的地方。
果不其然，小厮一进门，便恭敬地敲了三下房门，恭声道：“柔娘子，有贵客到。”
於君凌眯了眯眸子，感受着此处的气息，发现这里的灵力比之这金城之中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要浓郁。
“哦？什么样的贵客，带到我这里来了。”一道慵懒魅惑的声音传入耳中，听者无一不怦然心动，就连於君凌这同为女子的人也不例外。
於君凌只见身边的那小厮立马从脸颊红到了耳根，他结结巴巴说道：“回柔娘子，是一名拍卖灵液的公子，据说这灵液还是二品阶级的。”
“呀！”柔娘子似是有些吃惊，“那还不赶快带进来。”
小厮红着脸应声，手一伸：“公子这边请。”
於君凌颌首，踏了入内，那小厮便走了出去，顺带还将门给关上了。
就在於君凌纳闷之际，一道轻盈的黄金色娇小身影便从纱帐帷幔之中款款走出，婀娜多姿，步步生莲，面上蒙着一面同色的面纱，仅露出一双水亮美丽的眸子，虽然没有见到真面目，可却让於君凌也不禁多瞧了两眼。
这才是真正的美人！素有第一美人之称的秦玉礼，在这女子面前，不过只能算是中庸姿色罢了。
不过，於君凌的自制力向来不错，很快便移开眼，以男子的方式作揖打招呼道：“柔娘子好。”
见到她的反应，那柔娘子微微有些吃惊，还从没有一个人可以在她的美色之下，这么快就回过神的，就连女子都不意外，如此不好美色的男子，她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
有意思，这个男子看似平凡，但眉眼间的淡漠疏离，很显然并不是热情之人，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与其他男子不同呢？
柔娘子美眸之中有过一丝兴味氤氲，很快便吃吃笑了起来：“公子请坐，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於君凌将她的表情细微变化尽收于眼底，唇角挽起一角，上前便坐下，道：“在下凌君玉。”
“凌君玉？真是个好名字呢。”柔娘子含笑赞道，声音又柔又轻，好似含着丝丝蜜意，醉人心扉，“小女子燕指柔。”
居然也姓燕？於君凌有些意外，问道：“不知柔娘子与燕铭是什么关系呢？”
听见於君凌说出燕铭的名字，燕指柔一点都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