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热心助人

  那时候的钱程,正是意气风发、年少得意的时候,自然也把这件事做的无比用心。
  为了保证公平,他派了自己信任的人全程跟踪这些报了名参加比赛的人,并且,这些人并不知情。
  所幸大多数人都觉得事情不可能像他们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所以也没有想着要偷奸耍滑,但是这个年轻人,便动了那样不该有的心思。
  正好这时候遇上的袁恒远和沈岩又是热心肠,所以他就编了谎话,让袁恒远来同情他,然后主动提出帮他的忙。
  但是这些行为在当时的钱程的眼里,却完全不是袁恒远帮忙这么简单。
  根据他派出去跟踪两个人的下属的描述,他觉得,这一定是袁恒远和那个少年合伙,而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要得到这一笔五两的黄金。
  他们本来是承诺了要诚实守信,若是违背自己的诺言的话,就要上缴五两银子的罚金。
  这时候,钱程对那个吓坏了的少年说道:“你现在还不承认吗?如果承认了的话,你的罚金就可以减半了。”
  “真、真的吗?那我要是全说出来,是不是……是不是就能不让我交罚金?”
  这个少年说着,不自觉地眼睛朝着袁恒远和沈岩这边看过来。
  看来也是一个没有银子花的人,不然的话,也不会冒险让袁恒远去帮他运东西。
  而这个少年,自然是觉得十分委屈。
  本来已经快要到了目的地了,偏偏就遇上了沈岩和袁恒远这两个人,而且,这两个人还很热心,上前询问他们,这不是明摆着要诱惑他犯错误吗?
  那少年为了自己不交罚金,便对钱程说道:“钱监理,是这样的,那一天,我和哑伯伯走在路上,天气非常热,我们都累得不行,于是就遇上了这两位公子,他们很热心地问我们是不是需要帮忙。”
  这句话倒是叫钱监理大吃了一惊,他原本以为这几个人都是互相认识的,这一次,是他们串通好了来骗金子的。
  他问道:“什么?你们原来是不认识的吗?”
  原来很少失手的他这一次判断出错了,这让他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同时心里也不舒服起来。
  袁恒远和沈岩这个人,原来是自己想要前去多管闲事的,
  少年继续说道:“那会儿很累,见到有人问话,我实在是支撑不住,就将包袱放下来想要休息一下,于是这两个人就一直不依不饶地问话,还想要知道包袱里面是什么东西。”
  “哼,岂有此理?”听到这里,钱监理旁边的一个人已经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袁恒远自然不会允许人家对他们随便污蔑,正要上前去阻止那个少年,沈岩拉住他,“先等等,先听听他会说些什么。”
  那少年继续说道:“然后,我就跟他们说了我们这件事的规则,他们就提出,要帮我们把东西拉进城里,然后那些金子如果能得到,就要分他们一半。”
  “然后你就答应了?”钱程问。
  “我……我本来是不答应的,但是他们不依不饶,再加上我那会儿实在是累了,所以就答应了……”
  钱程听完整个过程,轻蔑地看了一眼袁恒远和沈岩,“你们这两个不知好歹的,还想要通过这么卑鄙的手段得到金子?真是痴心妄想!你们以为大家都是傻子吗?”
  袁恒远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们这么说,至少要拿出一点证据来啊?是黑是白难道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但是钱程才不管袁恒远说的话,跟手下的人说道:“这两个人,要么让他们交罚金,要么,就交给官府去处理。”
  “你敢?”
  正弄得不可开交,突然有人说道:“钱监理,哑伯伯有话要说。”
  大家吃了一惊,哑伯伯怎么可能有话要说呢?
  那个少年和哑伯伯是很多年的邻居了,他转过头看着他,担心他会说一些对他不利的话。
  因为这里,也就只有那位伯伯,才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结果,哑伯伯是拿了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了一些字,说那位少年说的话完全是在糊弄大家。
  并且,他把真实情况也大致写了出来。
  少年没想到老伯伯还有这一招,一时之间慌了神。
  沈岩也说道:“恒远是袁氏绸缎庄的老板,难道还会稀罕你们区区五两的金子吗?他这个人就是热心肠,想要帮人家的忙,而这少年有没有说实话,所以,他就帮着少年运进了城。”
  最后,事情虽然弄清楚了,但是袁恒远和钱程对对方的印象都非常差。
  袁恒远平时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不分青红皂白,任何事情都独断专行的人了,见了钱程这一次处理事情,真是对他这个人们传说中的年少英明的父母官失望之极。
  那个少年在遇到袁恒远的时候,明明是自己想要偷懒,担心自己说出实情,人家不会帮他,便说了谎话。
  在钱程问他的时候,为了躲避五两银子的罚款,又说了另外一番污蔑袁恒远和沈岩的话,这会儿事情败露,做不得声,只是仅仅盯着那一位失语老伯伯,眼神恨恨的。
  这时候,钱程虽然知道自己做错了,但是也不认错,态度依然高傲,并且,他还是觉得这件事错在袁恒远和沈岩,要不是他们在半路上多管闲事,就不会发生这件事了。
  沈岩和袁恒远在那里站了半天,都没有人让他们坐下来,这时候,有一个丫鬟进来,看到有客人还站着,犹豫着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钱监理,如果您这里没有事情的话,我们就告辞了。”还是沈岩先开了口。
  “嗯,要不然,你们两个就走吧,这里没有什么事了。”钱监理点点头说道。
  出了门,袁恒远因为感谢老伯伯的仗义,又起了想要多管闲事的心思,说道:“沈岩,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位少年的眼神,我担心,他会对那一位老伯伯不利。”
  “什么眼神?我没有注意到。”沈岩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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