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浪里个浪

  安子兮的骑马练的很好,王小喻中途回了一趟美国处理事务,她没拉下练习,每隔两叁天肯定要在马场跑圈。
  有两次还跟着教练在郊区草域跑野。
  姿势端正,不怕吃苦。
  头热程度赢得了教练的高度赞扬,直夸她有天赋让她好好练习,以后还能参加个业余赛什么的。
  业余赛王小喻去的多了,有许多都是私人赞助。
  没别的优点,就是奖金十分的丰厚。
  安子兮听得很是心动啊啊。
  这段时间在家白吃白住,实在是对不起爸妈。
  还有穆非,貌似要他破费的地方颇多,她都一一记在心里。
  可等小喻回来,不知道她又抽什么风,又是另一项活动了。
  安子兮每天都在怀疑人生,为什么身边的朋友都不在乎钱,奖金不香吗?
  骑马练得好好的干嘛要换。
  我的奖金啊~~~
  她们在巨大的室内攀岩馆学攀岩。
  理由是骑马这个活动比较独立孤僻,见不着陌生人。
  攀岩就不同了。
  因为室内攀岩为避免摔下的危险,需要有同伴在下面拉绳。
  来来往往,社交牛逼症的小喻外向健谈,操一口完美的好莱坞式美音,结交了不少朋友。
  一开始安子兮社恐,也许久没结交什么朋友玩伴,和大伙儿并不热络。
  处了一阵子,发现许多人都是以攀岩会友,安子兮渐渐露出了自然的笑容。
  在馆内也常常帮彼此拉绳子,站在下面的人总会好心鼓励上面快要爬不上去的,“伙计别看下面,马上登顶了!”“好棒,加油,你可以!”
  互相交流指导,简单快乐,就是一个小小的团体和圈子。
  两人天天大早地在攀岩馆练个瑜伽,然后在馆内不同高度和难度的墙面挑战。
  攀岩需要非常强劲的臂肌力量和背肌支持,脚上不但需要力气支持踩点,更要有极高的灵活性。
  一开始,安子兮和小喻两个女孩子爬完一面墙,手上酸疼得举都举不起来,回家也只能是基本躺平。
  过了几周后,两人每日还是坚持打卡联系。此时穿着黑色轻薄的运动背心,手脚利落向上踩点,手臂因为攀爬而露出背后漂亮流畅的线条,高高的马尾甩在脖子后,是女人们别样的风采美貌。引来了许多男士的搭讪。
  也有了些朋友。
  最近室内攀岩多了,自然有小伙伴怂恿去某某海边。
  有一处崖边,攀爬起来有挑战但难度不高,且风景宜人,海风清爽。
  海浪打在脚下的礁石区,激起数米的浪花在阳光下闪烁七彩光泽,浪声阵阵,快活惬意。
  两个漂亮的女生跟去了。
  快乐地回来。
  只是某人知道后微微皱了眉。
  又有一周,这个小圈子群发招告结群,是两小时车程外某某山里,有一处世外桃“岩”。
  正面可爬到叁到四层楼的高度眺望山景,侧面则是离另一崖壁非常近,一人挤进去四肢撑直向上爬,到顶处照一张照片,妥妥高大上。
  两个漂亮的女生又跟去了。
  结果是穆非少有的强势,令行禁止绝对不再给安子兮去攀岩了。
  原因是他许久没来悉尼,两个女孩儿攀岩浪的飞起。结果他一来,就碰见安子兮出去郊野回来,白皙细嫩的手肘和膝盖小腿全是一片片擦伤瘀伤。
  红红紫紫,十分壮观。
  外面的攀岩与室内十分不同,安全是一大挑战。
  室内攀岩馆石块都是设计好的,墙面也不像真实墙面的石块那般粗糙。
  那真实的岩壁有嶙峋的石面和尖角,有时甚至无需用力,只要裸露的皮肤在上面轻轻一划过,身上马上能淤青带着遍体鳞伤。
  容颜俊美的穆非膝蹲下来,垂眸看着女人脚上那几处伤口,脸沉得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际。
  像割了他的肉似的。
  “不许再去了,听话。”男人眉心微蹙。
  他这脸一凶起来,连安爸爸都不敢多劝。
  安子兮本想说“就是看着恐怖其实不太疼”,被他又凉又深的眼轻轻扫过,立马也不敢说话了。
  小喻那鬼精灵更是墙头草倒的快,马上拍着胸脯保证:“帅哥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兮兮乱跑,绝对绝对不会再给她去攀岩了!”
  好像她自己身上那些伤不是一回事似的。
  有人在身边心疼怜爱果然是不同,谁叫她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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