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荧屏初吻
啥也不知道的导演见男一号主动送上门立刻深情款款讲戏,生生把游戏里再正经不过的喂药,演绎成了不能出口的情衷。
听得寒玖一个头两个大,喂药这个场面,她全程都是活死人状态,内心戏这么丰富的应该是靳无双吧?
更要命的是,转头就见闻一站在她身后面无(好气哦~)表情(但是不能说),顿时大写加粗的当场阵亡!
“这场戏借位拍。”寒玖没底气的说道
孙导听到寒玖的话后急促的说道:你借位,问问粉丝答应吗?”说完伸手一指头顶简易补光板,手上端着长枪短炮的站姐:“女孩们,你们男神的初吻要借位啊~~”
“不行!”、“陆哥狼焱了啊!”“我们要货真价实的亲亲!”惨叫顿时响彻天际,寒玖嘴角抽搐。
“别让她们失望,去吧。”温和的眼神让她心底越发不是滋味。
去什么去,他就那么大度?大度到她当着他的面亲别人也无所谓吗?
女人心海底针。可以是为她缝制温暖冬衣的棒针,也可以是黄蜂尾上刺的那种毒针。
气苦,不是毫无缘由。
剪辑是之前十年闻一历年经典时刻,那时候因为服装迟迟未到,她无事可做,目光偶尔扫过大屏幕,在白琳出场时她才打起精神认真观摩。
白琳风格多变,台风稳健,无论身穿怎样的设计,都能找准展现最美的一面。
引起她不适的是另一个人。情敌间的第六感,精准到完全不需要请私家侦探确认。
近三年来,手工坊复古款的模特都是同一个人。那人看向闻一的眼神,不是无脑崇拜,也不是欣赏感恩,而是女人对于男人的征服欲,肆无忌惮打量着毫无察觉的猎物。
辗转从白琳那确认,闻一喜欢素人,白百合教成七彩玫瑰,涉猎范围包括咖啡馆、酒吧、地铁车站等无数随机地点——像一只手持改良镐的哥布林,随时开挖。
他的世界,风起云涌,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永世长存。
时尚是稍纵即逝的花火,不可能有人永远占据另一个人思维的巅峰——除非,她是他灵感的源泉!
危机,悄然降临。
唯一,可以在某种层面上被复刻。
被给予无数疼爱的红玫瑰,原来只是整个蔷薇属植物里千万分之一的平凡。
寒玖不想自怨自艾,所以每当酸涩泛起,她就将心事狠狠压下,她才不是什么纯情王子的傲娇玫瑰。
不安,在男人将她像死鱼一样翻来覆去的那些夜晚里,被炽烈的交互抚平。
但抚平,远远不是抹杀。此后他的离开,成了旷日已久的凌迟,钝刀割肉,疼痛漫长而致命。
心情急转直下,闻一看着小女人突然转身离开的背影,某种危机感油然而生。
按照往常,她会再安慰他一回,在片场当然无法深入交流,但她总有办法勾动他的心。
或许是眼神,或许是一些不经意的小动作,或者是排练时临场发挥的靠近,不轻不重,不远不近,来一下让他的心蓦地发软。
卡在脑海里思绪万千,现实中却不能动一根手指的困境,她喜欢让他进退两难。
彼此试探,反复确认。
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心捧在手里,衡量着要不要互相交换——
一个错误的开端,想要拥有完美的结局,难度不亚于一粒落入夹缝的种子,长成参天大树。
“实拍,每个镜头都实拍。”他都不在乎,他有什么可在意的?
“陆哥,借位吧!”糯米团子求生欲在这时发挥作用:“我答应过女朋友,要把初吻留给她。”
话音刚落,嘘声大起:“小宝贝儿,你多大了?成年了没有?”、“这么大的人初吻还在,该不是母胎单身狗吧?”
云织快要吓哭了:“我我不知道有吻戏啊。”
“吻什么吻啊,就一喂药!比人工呼吸还短呢,好吗?”众人笑倒。
云织本能地转向齐律求助,后者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看男三,果不其然男三面沉似水。
果断拒绝,他还不想死!
“陆哥,我……”泫然欲泣,糯米吓得扁了。
“你没听到我的话吗?实拍!”心火旺得很,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别难为新人,我来和你拍。”男人长腿一迈,从小家伙手上拿过剧本,分镜都是特写,不露整脸。
“哇~公子无双!洒家这一生值了!”无数狼嚎间,男人来到她面前。
“他是新人早晚要过这一关,你能替他一辈子吗?”肝火更盛,他给不相干的人解围?好,继续啊!
“只有这次。”言外之意,因为是和她,他才挺身而出,不然陌生人的死活与他何干?
却令寒玖心酸不已,这算什么?警告她别太过分是吗?行,她全力配合!
“好,彩排吧。”大步走到布景的滴水床一屁股坐下,靠在床头上装死。
这俩人在闹别扭??剧组众人屏息凝神,之前冰雕铜塑的陆男神自从苏祁进组后,整个人都生动了。
孙连盛吧砸着嘴,这样也行,为艺术献身嘛,昆仑这段时间也的确太消停了,多个热点没什么不好。
管他谁亲谁呢,只要效果出来就成。
惯常的暖香这次带着一丝凛冽,入侵来犯毫无章法,按照剧本上的提示,陆沉霖处于昏迷。
无法配合服药,靳无双趁机偷溜进来喂毒药,可是尚未大婚,就要亲一个男人,还是自己的仇敌,别扭又生涩。
放到现实中,两人第一次当众接触,却没到两秒就宣告破功。
“寒玖,你现在是活死人,不能拒绝他啊!张嘴啊我说!”ngx1。
“寒玖,两个男人害羞什么劲啊!别往后躲啊!老李,你给他加个靠垫!”ngx2。
“寒玖!!你自己要的实拍,你笑什么场啊?”孙连盛自从立项来第一次对男一发火,ngx。
“公报私仇。”彩排没有现场收录,声音低到只有他们听得到,借着床幔的阻挡,恼火的瞪着男人。
“你起的头。”再一次压下,刻意咬住她的唇,探入的舌尖一下下舔舐,感觉不上不下,等同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