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丧心病狂

  “三胞胎,心心相印,喜欢上同一个男人也没什么特别,寒家当年才从闻家门下脱离不久,急需站稳脚跟,联姻是最快的手段。”
  曲老爷子微微摇头:“这些都是你的猜测,没有实证。”
  曲斯月:“寒谦在读大学期间,主修的是考古,这个专业与寒家的产业没有一点关系,但他却足足发表了十多篇论文。
  他的观点与当时的著名学者也就是他的导师截然相反,曾经一度在界内引发纷争,在他退学回家的三年后,他的导师死于醉驾。听上去毫无关联对吗?
  但是如果他的导师二十岁的时候第一次喝酒就出现严重的酒精过敏,险些一命呜呼,之后的五十年里滴酒不沾。
  即便是和相恋十年的初恋结婚,也没有喝一点带有酒精成分的饮料,所以,在他的生活没有发生剧变的情况下,醉驾导致车祸,非常可笑。”
  突然一旁出现一个大屏幕,大屏幕上的内容一分为二,如果寒玖在场一定会非常惊讶,因为那正是三年前发送到她手机上的视频。
  “是时候让你知道真相了,跟我来吧——带上她一起,既然你决定要帮她,她就有知道一切的权力!”
  曲老爷子没再多说,只是转身走向外面的脚步有些蹒跚。
  “嘶——”三楼,寒玖被闻一上药的动作弄得直抽气,虽然曲斯月动手很多动作都是借位,但曲老爷子来的时候卡住脖子快要窒息可是真的,她现在连呼吸都疼。
  “对不起,我再轻点。”闻一心疼的不行,但也不敢将小人儿搂进怀里,他现在以访客的身份住在庄园的另一边,所有衣食住行都是曲家提供的。
  换句话说他的衣服每天都会被送去检查,分析上面的颗粒粉尘,甚至气味构成,如果和监控记录的日程无法对应,那么他就会被列入可疑名单。
  因此哪怕是现在,他给寒玖上药,身体也完全不能有接触阿,甚至连坐在她的床上都不行。
  就连这次他也是通过曲斯月的密道过来的,而且最多只能停留十七分钟,他不能长时间在监控中消失。
  “没关系。”小女人俏皮的眨了眨眼:“只要你呼呼,我就不疼了!”
  闻一无声的笑了,笑容发苦,目光落在寒玖白皙的脖颈上,那里细腻如凝脂,现在却多了五道青紫。
  “呼呼——”走近一步,侧过头缓缓向受尽折磨的地方吹气,他当然知道这样做的效果不大,至少不如手上的药膏来得管用,但不忍心让她失望。
  “吻我。”寒玖低头,她明白不能碰到他,哪怕是拉手这样简单的接触也不行,因为他的手会接触到其他东西,留下的皮屑也是监测的实物,但至少还有嘴唇。
  唯一接触到的就是食物,而食物不会泄露任何秘密。
  “寒小姐,大少爷让你现在立刻下楼。”
  玉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闻一立刻看表,时间才刚刚十一分钟。
  寒玖呼吸一紧,顿时有些哽咽,立刻抬头深呼吸,好一阵才将酸涩压抑回去。
  比起演戏时收放自如的眼泪,她在他面前越发难以装假,想哭,想扑进他怀里,想远远离开这个鬼地方。
  男人的吻很轻,比起从前,只能说是浅尝辄止,但这一刻终于令她烦乱的心渐渐平复。
  “相信我,十天,我一定带你离开这里。”
  看着小女人离开的背影,闻一也回到密道中,脚步沉重到仿佛拖着枷锁。
  “你的合作要求嘛经过我们的研究,觉得还不错,那么明天见喽。”手机屏幕无声无息亮起来,闻一从密道墙上拿下手机,匿名短信阅后即焚。
  另一边,尽管寒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但无袖背心裙却无法遮挡她身上的伤痕,曲老爷子不忍直视。
  “哭丧着一张脸做什么?我要带你去见陆家人,你这样是想叫我难堪吗?”
  曲斯月对寒玖的态度早已没了早餐时的维护,他开口的瞬间寒玖就往旁边躲,眼里都是防备。
  “去不去?不去就回去。”寒玖甩开男人拉扯她的大手:“曲斯月,你让我觉得恶心!”
  “寒玖,如果你现在跪下认错,或许我会看在祖父的面子上,暂时放过你。脑子清醒一点,你要去见的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而是你的亲生母亲!”
  清醒,是两人约定好的关键词,当曲斯月在外人面前说出这两个字时,她要完全按照他的要求做,无论多么艰难的任务也必须完成。
  但亲生母亲这四个字在寒玖脑海里炸成一团不可能的焰火,她的反应完全是本能。
  错愕,疑惑,最后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追问,在最后一刻终于被重新占据制高点的理智压抑下去。
  宛如一锅翻花的热油,根本不可能被水冷却,但却能够被整座南极冰川死死地压下。
  “曲斯月,你特么丧心病狂啊!挖坟吗?!你连死去的人都不肯放过吗!”
  声嘶力竭的怒吼来得真情实感,不顾一切想要杀死眼前的男人,即便他是她费尽心思才攀上的金主,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不能触碰的底线。
  对于曲家人来说,寒玖的逆鳞就应该是陆念曦。
  曲老爷子转过头去,眼不见心不烦,年轻女子的抽泣持续了一路,他的心也跟着悬起一路。
  深入地底,不知多少米,寒玖数着楼梯,五百多级,越往下越冷,但空气与地面上没什么区别。
  “妈、妈?妈妈!妈妈!你看看我啊!我是子岑!”
  巨大的玻璃窗,和十三英寸一样是单向观察墙,态度强烈的排斥对应的是之后痛不欲生的渴望。
  下跪,一步一叩首,甚至磕头到额头整个红肿起来。
  而最后换来的却是中年妇人再平常不过的一瞥。
  相见,不相识。
  骄傲到卑贱,区别只在于那个人在你心中的地位到底有没有那么不可替代。
  可以随时为之不顾一切牺牲的自尊,说穿了也只是对方用来下注的筹码还不够大。
  虚假的演绎被拆穿之后,剩下的是早已被腐蚀的真心,依旧鲜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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