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毁容了

  “苏悦萱,我早就告诉过你,做人要善良,你偏不听,现在这就是报应!你还是回家问问你那位蛊师吧,或许她知道你是怎么回事?”苏悦芯十分不客气的说道。
  “你不要狡辩了,我的脸就是从出殡那天开始这样的,蓝玉绝对不会害我,只有你,肯定是你!苏悦芯,你赶紧把解药给我拿出来,不然我夷平你们庆王府。”
  苏悦萱也是打算豁出去了,因为婚礼上的事情,太子已经对她厌恶了,不过是为了维持面上的关系,不得不在人前给她一点好脸色,现在她如果毁容了,她最引以为傲的一张脸,如果也毁了,太子肯定直接抛弃她的,她自己也会活不下去,所以她一定要找到解药。
  苏悦芯却懒得跟她废话了,直接说道:“回家问问你养的蛊师吧,本王妃累了,不想跟你浪费口舌。”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并吩咐管家:“关门!”
  管家立即答应一声,就要去关门,苏悦萱哪里会让她走,直接冲上去喊道:“苏悦芯,你给我站住!你不给我解药,就休想离开!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
  苏悦萱已经有些歇斯底里,她指挥者带来的侍卫,这边根本就不用苏悦芯吩咐,管家一个手势,很快就有一对侍卫挡在前面。
  管家冷眼看着苏悦萱,开什么玩笑,居然敢在庆王府门前撒野,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就东宫这几个跟着太子不学无术的侍卫,哪里是庆王府侍卫的对手。
  庆王府侍卫都是追风亲自训练的,在战场上都是杀敌的好男儿,现在战事稳定了,他们留在庆王府看家护院,没有施展的机会,今天见到居然有不怕死的来挑衅,全都摩拳擦掌的忍不住立即就冲上去了,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群不长眼都东西。
  眼看一场打斗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时候从前面居然又来了一辆马车,苏悦芯心想今天还真是热闹啊,她抬眼一看,那马车居然还是宫里的马车。
  马车挺稳之后,下来一个人,苏悦芯定睛一看,原来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大太监张公公。
  张公公看了一眼苏悦芯和苏悦萱,还有眼前剑拔弩张的两队侍卫,十分淡定的说道:“奴才见过王妃,见过太子妃……”
  苏悦萱立即不愿意了,这个死太监,居然先给苏悦芯请安,她这个太子妃居然排在后面,她冷冷说道:“张公公,您跟在父皇身边这么多年,居然连请安的顺序都弄不清楚吗?”
  张公公从容应对:“承蒙太子侧妃关心,老奴确实跟在皇上身边多年,长幼尊卑十分清楚。”
  苏悦萱的脸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她当时嫁给太子,册封的时候确实是侧妃,只是现在东宫并没有正妃,一般人都称呼她太子妃,她就真以为自己是正妃了,一个太子侧妃,自然是比不上庆王妃尊贵的,她刚才那样嚣张,不过就是自己打自己脸。
  苏悦芯微微一笑,这张公公果然是皇上身边人,三言两句,四两拨千斤就把敌人给轻松制服了,难得的是他从始至终,十分淡定,十分从容,还十分恭敬,让你挑不出一点毛病。
  这样的人物可不能得罪,苏悦芯笑了一下,十分客气的说道:“张公公,您是来找王爷的吧,王爷在书房呢,管家,您这赶紧带张公公去吧,张公公正事要紧,您请吧。”
  张公公看着苏悦芯,笑着说道:“王妃,老奴奉皇上之命,今日是专门来请王妃进宫一趟的。”
  苏悦芯愣了一下,问道:“让我进宫?不知道是因为何事,张公公可否告知一二。”
  “这……老奴也不是很清楚,王妃去了就知道了。”张公公心里明镜一样,他虽然有些欣赏这庆王妃,但是事关要紧,他也不敢透漏半点风声。
  “好吧,劳烦张公公在王府稍微等候片刻,我收拾一下,咱们就走。”苏悦芯说道。
  张公公点头答应着了,管家十分客气的引着张公公往里走,一群人直接无视了还站在旁边的苏悦萱,她就像只苍蝇一样,不甘寂寞,直接在后面嚷嚷道:“苏悦芯,你给我站住,你把解药给我!”
  苏悦芯就当时听到犬吠了,不想搭理她,倒是张公公停下了脚步,对苏悦萱说道:“皇后娘娘,已经知道您和王妃起了争执的事情,皇后娘娘让我带话,如果在这里遇到您,请您随我一起进宫。”
  苏悦萱愣了一下,皇后娘娘都知道了?然后她转念一想,苏悦芯也是皇后的眼中钉,苏悦芯把她害成这个样子,皇后肯定是要为她做主的,想到这里,她得意一笑。
  “那好,那本太子妃就现行进宫了,你等那个贱、人一起走吧。”说着苏悦萱就高昂着下巴,转身回到马车上离开了。
  张公公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如此粗鄙的女人,还妄想做太子妃,怪不得自从她嫁给太子,皇上和皇后没有一个喜欢她的。
  苏悦芯有些拿不到主意,不知皇上为何突然就让她进宫,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去问问沈炼。
  追风依旧挡在门口,满脸的歉意,“王妃,王爷还没有撤回命令……”所以他还是不能放王妃进去。
  苏悦芯一愣,这样的时刻,她也没有办法计较那么多了,直接说道:“好,我不进去,追风你去跟王爷说,皇上要单独宣我进宫,不知道所为何事。”
  追风点了点头,随即就进了书房,然后很快又出来了,脸上的表情似有不忍:“王爷说,您自己的事情,自己定夺。”
  苏悦芯愣了一下,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酸楚,她强行压制住了,冷着脸缓缓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了,我会自己定夺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劳王爷费心了!”
  她的声音很高,好像并不是说给追风听的,而是说给书房里的那位听的,眼眶酸涩,在眼泪低落之前,她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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