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最后的行动
渝城。
林氏大厦。
以往忙碌的人影、来往的商业精英早已是消失不见,里面的办公电脑、座椅什么的也被搬离了出去,内部只空荡荡的一片。
大门上贴有封条,那是这栋大楼已经被抵押给银行的标志。
大楼前的广场也很是寂寥,甚至连无家可归的流浪汉都在这里开始打地铺了,实在令人唏嘘,尤其是回忆起曾经后,更是会止不住地叹一口气——
日暮西山。
不对,应该是已经陨落了才对。
“挞挞——”
忽然,一道轻微的声音响起。
广场上,靠捡垃圾维生的流浪汉不解地翻起身,看着后方的灌木林。
“老鼠吗?”
他们在这里已经待了差不多快四天了,除去第一天还有银行的人来这里视察情况,之后便再无任何人来过,第一反应自然是老鼠之类的小动物。
正想凑近看一下,避免自己的床褥在夜里被老鼠咬坏,突然,一道白光闪过。
唰!
滴答——
鲜血从其脖颈间喷涌了出来。
“真恶心。”
灌木林分开,撑着黑衫的罗裙少女厌恶地看了眼脚下那散发着臭烘烘味道的流浪汉尸体,然后径直踩了过去。
金发大汉舔了下手里沾血的飞刀,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嘿,这儿怎么连老鼠都有了。”
在其身后,张太祖满是皱褶的老脸不忍地看着这一幕。
一路走来,他已经见过太多太多这样的场景了。
这两个死亡刻钟的杀手就像是冷血的动物,毫无人性可言,但凡遇到挡路的普通人,便会不由分说地直接出手将其残忍杀害。
张太祖实在不知,为什么他们对待同类就毫无怜悯心?肆意妄为,凭着强大的实力,杀人就像是砍瓜切菜一般的自然,让人升寒。
“愣着干什么?这儿可是我们为你早就准备好的地方。”
金发大汉转头看了眼愣在原地,脚步停留的张太祖,开口催促道。
张太祖身前的土地全被那流浪汉脖颈处的鲜血染红,这让他有些不愿踩上去。
但金发大汉没给他选择的机会,直接一把拽住他的手臂,然后强行拉扯了过来。
张太祖的脚终究还是踩在了那一泊鲜血之中。
恶心...
反胃...
张太祖不是没见过死人,相反他以前可是打过不少大仗的将军,但此刻还是感到一阵不舒服。
“这群畜生!必须尽数消灭才行!”
张太祖在心底暗暗发誓。
嘭!
一脚踹开林氏集团封闭的大门,罗裙少女收起黑伞,然后径直走进了黑暗之中。
张太祖连忙四处张望。
既然这两个杀手选择了此处,会不会也早就做了手脚?
之前在杨花街的那一幕,实在让张太祖震悚,见到自己军区里的那些精锐士兵就那样突然的被炸弹毁灭,张太祖内心就无可预制地感到一阵悲怆。
那样的悲剧...不能再上演了。
对张太祖的这些心思,金发大汉看在眼里,面上只露出深深的鄙夷不屑。
“我说,你这老头还有什么担忧的?”金发大汉的性格很是恶劣,故意和张太祖聊天,刺激对方,“地点已经告诉给你们镇南军区的人了,现在就等他们找上门来,将我们这些万恶的恐怖分子给击毙,然后皆大欢喜,还不好吗?”
张太祖咬牙,一言不发。
对方所说的话,自己怎么可能会相信?
见到张太祖不发话,金发大汉也是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将张太祖直接踢到在地,然后从后抽出一张坏了的办公椅坐下,翘起二郎腿,“老家伙,你就好生看着后续的发展就行了。”
对金发大汉的粗暴行为,罗裙少女没有任何表示,她直接走向一旁的落地窗前,然后目光放在远处的渝城景色之中,忽的呢喃了一句,“从现在开始,才真正到了决定胜负的时刻......”
......
......
“林氏大厦?”
镇南军区,作战室里。
张怀忠不解地皱起了浓眉,“他们为什么会选择那栋大楼?”
“应该是林氏大厦最近刚刚处于废弃状态。”有士官猜测,“方便他们布置手脚。”
有了之前杨花街的事件,张怀忠自然也摸索到了一些死亡刻钟的手段,沉着道,“不管怎么说,那两个杀手必须解决才行!立马吩咐下去,即刻前往林氏大厦!”
忽然,就在这时,一个正在盯着屏幕的军官叫道,“张大校,这里有情况。“
“嗯?”
张怀忠快步赶去,然后呼吸一紧。
这竟是死亡刻钟通过那个通讯仪发来的一条信息:用丑牛人头来林氏大厦交换张太祖的人头,否则,就算我们死,张太祖也必然不会活下来!
顿时,张怀忠双拳攥紧,狠狠地锤了下大腿,“这群疯子!”
“没办法,死亡刻钟的目标从来都很明确,就是那颗丑牛的人头。”有人无奈道。
“那现在怎么办?”
“那颗人头,我们究竟要不要带上?”
众人齐齐地看向张怀忠。
后者犹豫了片刻,然后狠狠点头,“带!”
他眼中锋芒毕露,一字一句道,“必须在确保首长的安全之下,才能进行行动!”
众人松了口气。
他们也害怕那两个杀手剑走偏锋,在极端情况下会让张太祖和他们同归于尽。
陈绍此刻也表态了,“没错,我们必须带上那颗人头,要不然对方见不到人头,恐怕会觉得完成不了任务,变得极端起来。”
“我们要做的是,先给对方一丝希望,让他们把心思从首长身上移开才行。”
确定下来行动方针,张怀忠立马调动人员重新整顿,前往林氏大厦。
一时间,密密麻麻的绿皮吉普军车开往了渝城的马路。
惹得人群一阵议论。
甚至,连天上,都飞来了武装直升机。
“这...又是出了什么大事?”
尚不明白事态的百姓面面相觑,满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