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战乱年代后 第18节
半夜里,她听见细细簌簌的声音,感觉有什么东西覆在自己的脸上,神志兀地就清醒了,眼睛猛地睁开。
捂住她嘴唇的人正是阿苓,她躺在郑文的身旁,周围是一片黑暗,面前的火堆已经灭了,但温度还在,说明火堆才刚熄灭。
“女公子,有情况。”
郑文点了点阿苓的手指,表示自己知道了情况,对方把手收回去,等过上片刻,郑文适应了黑暗后就看见她周围半蹲着好几个人,手持武器护卫在她身边,公子奭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这边,就坐在郑文两步远处,他周围的护卫都警戒的面朝着同一个方向。
有一个人从那个方向猫腰过来,是郑府的人,他半蹲在郑文的面前禀报:“女公子,前方的林子里出现了一些火把,应该是犬戎人,再过不久,他们就要过来了。”
公子奭那边也有人过来,在公子奭身边低声禀报。
郑文却是有些疑惑:“犬戎人怎么会在夜里行动?”这大黑天的,他们这边都有一些人有些轻微的夜盲症,看不清东西。
来禀报的人摇头。他也不知道。
郑文心想,看来那些人对周天子是志在必得啊,她接着询问:“田几他们人呢?”
“在那边守着,田几他派了几个人绕到那些人的后面去了准备把那些犬戎人引开,为我们拖延时间,田几让我们带着女公子先撤退。”护卫说着,“来的犬戎人不是很多,那几个人应该能对付,我一路上会留下记号,他们会自己找上来的。”
郑文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公子奭应该听见了他们之间的商谈,或者说是之前的去打探的人已经告诉了他前面的情况,身边的人已经快速收拾好准备出发。
阿苓把弓箭背在身上,一路跟在郑文的身后,因为护卫中的一些人有夜盲症,根本看不清路,每个人都用绳子系在一起,形成一个长链,以防有人落下。
前面是公子奭的人在带路。
一路上郑文都十分注意周围的情况,生怕自己一脚踩进了蛇窝,不过刚走了片刻,郑文就看见前面的人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前面有情况,她差点没刹住脚直接撞在公子奭的脊背上。
“什么情况?”
公子奭压低的嗓音从前面传来:“前面有亮光。”
过了一会儿,郑文半弯腰也看见了不远处的火把传来的光亮,在山林中远远看去是一簇一簇的,如果换个颜色就是活活的鬼火了。
他们一行人下意识屏住呼吸,在朦胧的夜色中,郑文看见她前面的男人弯了弯背脊,半弓着身子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声音,似乎是在努力压制嗓子的瘙痒感。
不过,很快那队人似乎被什么其他的东西吸引住,没有再过来而是去了另一边,灯火也逐渐远去,郑文他们松了一口气,赶紧跟着前面的人绕着圈子向另一边前进。
她压低了声音询问了一句:“你没事儿吧?”
公子奭并未答话,向前走了几步后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郑文赶紧搀扶住,这般接触下来,才觉得对方极瘦,整个人十分单薄,她下意识地把手放在对方的额头上感受了一下温度,是烫的,应该发烧了。
“你发烧了。”她道。
公子奭前方的少年仆从这时已经反应过来,拉了拉绳子,让前方的人停下,他走到公子奭旁边:“公子,你怎么了?”
他并不敢随意接触公子奭,只能局促地站在一旁,在暗沉的黑夜中郑文依旧能感觉到对方的担忧,公子奭咳嗽几声抓住那位少年仆从的胳膊处,低声说了几句话,郑文没听清对方说什么,应该是鲁地的语言,她没听懂。
那位少年仆从点了点头后就把公子奭背在背上,然后继续前进。
刚走了一会,前面火光大亮,只听见一声呼叫,他们被犬戎人发现了,郑文被人拉住就向刚才走过来的方向跑,阿苓跟在她的身边,手持弓箭连发几箭,很快就没了箭矢。
一片混乱中,郑文听见了田几的声音,夹杂着刀剑碰撞的声音和尖叫声,也听不太清楚,只能模糊地听见几个字。
她这才知道,他们应该是被犬戎人包围了。
犬戎人应该也和他们一样分成了队进行搜山,而他们很不巧地刚好碰见了大部队,被人拉着跑了一段时间后郑文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她这才发现身旁留下的人不多,不过那位少年仆从背着公子奭却赶了上来,四周还有灯火,说明这个地方并不安全,他们刚站了一会就发现有犬戎人追了上来,田几他们并没有把人绊住。
公子奭神志已经不清,下不了决定,几人只能看着郑文,那位少年仆从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面已经有了泪光,焦急地看着郑文:“郑娘子,现在怎么办?”
郑文看了看四周,发现有一个缺口,那边并没有火光,拉着人就向那边跑:“先甩了那些犬戎人再说。”
他们刚跑了几步,就被身后的犬戎人追上了,一阵血腥味扑面而来,郑文被身边的护卫拉着趔趄了一下躲过来人的攻击,她稳了一瞬才拔出了青铜剑,挡住右边一人的攻击,直接一脚踹了出去,幸好她先前把裙摆从中间撕裂开绑在了双腿上,要不然此时还真施展不开。
那位少年仆从应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当即被吓到站在原地不动,郑文再用脚又踢了一个满身是血的犬戎人后拽着对方背上的公子奭背后领口向身后一拉,避开了好几人的攻击,背着公子奭的少年仆从向后一到,直接躺在地上,他正要发怒,就看见郑文一把剑直接从一位犬戎人的颈侧横过,血液飞溅出来洒在他的脸上,那一瞬间郑文透着剑光出来的狠厉让他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咙里,半晌也没敢出声。
郑文把攻上来的几人解决后,来不及缓解手腕处的酸疼,转眼看向地上的少年仆从,一双眼睛还有未消散去的厉色,她皱眉呵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你家公子扶起来!”
少年仆从诺诺点头,赶紧起身。
郑文抓着公子奭的手带着两人一路后退,阿苓和几位护卫站在最前方。
那些人可能是把公子奭认作了公子伯吉,刚下好几人压根没管一旁的她,反而是向公子奭剑剑死手。 越来越多的火把光出现在附近,郑文脸上的血从额头上流下来,她眨了眨眼睛,感觉睫毛都被黏住了,视线有些模糊起来。
阿苓又杀了一人,直接喊道:“女公子,我们拖住他们,你们先走!”
郑文拉着公子奭后退一步,正要开口说话,突然猛烈的失重感传来,她一脚踏空,直接后仰着跌了下去,这里似乎是一个很陡的坡,而且还不低,郑文的手还拿着一人,应该是公子奭,他被郑文一起拽了下来。
她来不及多想,把公子奭抱在自己的怀中,然后快速地护在两人的脑袋,一路向下滚下去。
第34章 落难鸳鸯命
陡坡上长着很多灌木还有杂草,一路下去,郑文直感觉到身上一阵阵的刺疼,而公子奭在她看来就是个瓷娃娃,一碰就碎,她只能把对方紧紧抱在怀中,挡住了大部分的草木攻击。
不清楚向下滚了多久,直到停下来时郑文躺在地上还有些回不来神,歇了好一会发现滚到底了她才松开怀中的人从地上坐了起来。
这里的草木没有之前茂密,多是低矮灌木,还可以看见天上的繁星和月亮,月光和星光洒下来照着这边都是透彻的,周围的草木清晰可见。
她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这处是一处平地,她面前就是那处刚滚下来的陡坡,在月夜中看着就像一座不可攀登的高山,遮挡住了大半的视野,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林木,看着黑森森的,像一只匍匐张着深渊巨口的怪兽,十分阴郁吓人,只他们这一处是平地。
打量好周围后,郑文呼出一口气才有时间去看一旁的公子奭,对方在这下滚的过程中一直并未出声,她这时才发现这位病弱贵公子可能在他们下跌前就已经陷入了昏迷,此时躺在她的身侧双眼紧闭,在月光下皮肤显得格外的白皙,甚至都有些通透地如玉,不过却看着平易近人许多。
“公子奭,公子奭?”郑文拍了拍身旁人,结果对方并未应答,她手放在对方的颈侧,感觉到细微的跳动后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有气就行。
不过,她放在对方的颈侧的上又向上滑动几下,皱了下眉头,然后放在公子奭的额头上片刻。这温度有些高,她顿时觉得不太妙,这位贵公子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么一发烧再加上这里还是山林深处,又没有药看不了医生,烧个几小时这人就要变成傻子,说不定捱不到变成傻子直接就没命了。
她迎着月光又检查了下公子奭的身体,身子伤口不是很多,大多都是小伤口,应该是滚下来的时被一些小枝桠划伤的,大部分的划伤都被她挡了下来,郑文思及此处低头检查了下自己的身体,果然身上的衣服虽然有很多划破,划破处的衣料口处也有血液的痕迹,可里面的皮肤伤口却很小,甚至有些细小的伤口就在她的眼皮底下渐渐变没,就连手肘处的骨折感疼痛也在削弱。
她的伤口在快速愈合。
不过,她摸了摸地面,这山里的寒气太重了,刚在这里坐了一会儿她臀部的骨头都感觉到了刺痛。
“公子奭?”郑文把人从地上拉起来,衣裙内衬撕成长条绑在对方的伤口处,处理好之后才把人扶到一处枯木旁坐着,又叫了对方几声,“公子奭,屈奭?”连叫好几声也没有人应声,对方的眉头紧锁,嘴唇干的都起皮了,不知道是不是发烧的缘故。
她的手擦过对方裸露在外滚烫的身躯,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翻了翻身上找出燧石,刚好看见他们身旁的一处灌木丛中有一个很小的鸟窝,摸着还很干燥可以充当引燃的火绒,放在手心里揉了揉才放在地上一处避风的位置,把燧石不停地敲击青铜剑,火花溅在鸟窝上,她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生怕把火星子给吹灭了,这是她第一次生火,手法也还不太娴熟,这样敲击大约两刻钟,鸟窝才燃烧起来,她赶紧把旁边的枯枝树叶堆在上面。
火一下子燃烧起来,照亮了这一方天地。
郑文赶紧把公子奭扶到火堆的附近,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尽量的让两个人的身体先暖和起来,要不然非得两个人都寒气入体发烧不可。
夜里寒气实在重,而公子奭又一直昏迷不醒,在这深夜中又无法远行,那黑黢黢的林子里说不定有什么呢,到时候来条大虫够她吃的。于是只能在这里休息,看着火光,周围的地面逐渐被火烤干,她也渐渐就睡了过去,中途偶尔惊醒,给快要熄灭的火堆添上几根干材,顺便看看公子奭的情况,查看一下对方的体温。
到第五次从睡梦中惊醒时,天已经大亮,火堆也已经快要熄了,袅袅白烟升上去。
她从已经冰凉的地面上坐起来,先看了眼周围,这时她才发现他们昨晚滚下来时的那个陡坡非常高,上面还有一些突起的石头和草木,再陡峭一点就好比悬崖峭壁了,就这么抬头看上去还看不见最上面的情况。怪不得她昨晚滚下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身上突起的骨头还有腰窝背脊处感觉到了硌了好多下。
从这里应该是爬不上去了,而且上面也不是很安全,说不定那些犬戎人还在上面等着,看来要出去还得从这片林子穿过去才行。
她摸了摸公子奭的面颊,比昨晚上的温度还高,在这样烧下去真要变成傻子了。又坐了一会儿,郑文叹了口气看着刚露出喷薄太阳光晕的林子,骊山大约在他们现在方位的东偏北方向,看这茫茫山林,估计还要翻好几个山头,她把公子奭从地上拉起来半背在身上,正准备把青铜剑插入剑鞘系在腰带上,身上的人突然动了几下,发出声音。
郑文一惊,随即松了一口气。
“公子奭,你醒了?”她把人放下来,半跪在对方面前,“你怎么样?”
公子奭看了眼周围,慢慢地视线落在面前少女的脸上,不见昨日初见时的贵女风范,此时衣着凌乱,脸上还有混乱的血迹和脏乱的黑土,看起来很是脏乱邋遢,不过也显得那双眼睛格外的明亮。
他垂下眼帘,看见自己身上的绑带,里面隐约有血液渗出来,看得出来是谁给他缠上的,他没有问他的人在何处只道,“这是哪里?”
“秦岭支脉深处。”郑文蹲在对方的面前,怎么舒服怎么来,“昨天夜里我们遇到了犬戎人,打斗之中我们两个人不小心跌落到了这陡坡之下,之后我们就与你的部下还有我的人失散了。”她说完拍了拍对方的胳膊,“你昨晚发烧了,一直陷入昏迷,今天我们得先找到水源和一些草药,要不然一定走不出去。”
公子奭抬眼看了下郑文,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一双略显狭长的眼睛显得格外的深沉,眉目间的少年气味消散不少,郑文没有时间去猜测对方的想法,直接转了个身拉住对方的一只胳膊放在自己肩膀上,“我们现在必须得向外面走,再待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刚看了,前面的林子有一处较为低矮,两旁山谷似乎形成峡谷,说不定会有水源。”水往低处流,这样的峡谷最容易出现溪水和落涧。 公子奭没说话,玉面样的脸透露出些脆弱感,难得的激起了些她的慈爱心。
见对方没有拒绝的动作,郑文才就着起身的力道把公子奭背了起来,不过因为起的太急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地上,她咬了咬牙半扶住对方就向前面茂密的林子走去。
这里面的树木更加密集,到现在为止郑文其实也不太清楚自己所在的方位,只能根据之前确认的大致方向前进,她现在也不求能找准去骊山的方向,只要能走出这连绵山脉就好了。
没有部下的开路,进了山林后有些草木比郑文他们的身高还高再加上背上还有一位体弱发烧的病患,因此他们走的越发困难。
不过在用青铜剑砍断了一根指头粗一般的藤曼时,身后的人突然伸出手压了压她的肩膀,吐出的气都扑在了她的脸颊上:“别动。”
“怎么了?”
她刚问完,就看见两人的旁边不远处的树上盘桓着一条蛇,看起来不小也只比她的胳膊细一点,头部呈三角形颜色鲜艳,此时正对着他们吐着蛇信子,看其模样还是条毒蛇。
应该是她刚才不断砍断枝丫时惊动了这条沉睡的大蛇,把对方惊醒了。郑文此时也不由感叹自己的衰运,昨天赶了一天的路,一条毒蛇都没看见,结果今天自己刚进山林就看见了这么一大条毒蛇。
两方人马僵持不动,郑文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蛇,事实上她从出生起看见蛇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对于这类冷血动物她一向是敬而远之,图片都不想看一眼。
那条蛇也一直不动,长长的蛇身在粗大的树皮上摩挲滑动,一双荧黄的蛇眼冷冷地盯着他们。
郑文感觉自己双腿都有些发麻,她偏了偏头:“怎么办?”
公子奭没说话,手从郑文的肩膀上移开,一双眼盯着那头蛇慢慢地屈身从自己的小腿处抽出一把青铜匕首,拔出刀鞘,冷光锃亮,看得出来很是锋利。
他手握住刀柄部分,手腕使劲,露在衣袖外面的手腕部分自有一股矜贵之感,郑文有些疑惑地偏了偏头,就看见那把匕首唰地一下被甩了出去,匕首刀尖正对那条蛇的七寸部分,直接把蛇钉在了树上。
“趁它现在受伤,我们快走。”公子奭咳嗽了一声道。不知道是不是郑文的错觉,对方似乎又衰弱了几分,大半的体重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第35章 破布娃娃奭
那条蛇的七寸被公子奭的青铜匕首击中,鲜血从伤口处流出,疼得拧成了一团,那把扎在书上的匕首隐隐颤动几下,好似要从树上掉了下来。
郑文见状赶紧半背着公子奭向远处跑去,使出了所有的劲,几乎是背着公子奭在往前面跑动,一路上都没有看路,等跑了许久实在是跑不动后才停下了脚步,而公子奭也在急急喘气,看着比她还疲倦几分。
“你没事儿吧?”她看对方脸色实在苍白,心中也有些担心。
不过,公子奭这身体看着是风寒入体,跑一趟出点汗在她看来也是有好处的。
公子奭半靠在一棵树上,他坐在树根上,半阖着眼,掩盖在宽大衣袖下的手腕却在轻微的活动,他许久未动,平日里自有奴仆照料,除了上学时还未有这般落魄时,刚才一番用力,有点扭到了筋骨,不过表面却毫无破绽地摇了摇头:“我没事。”
他清楚地在这时候如果成为了拖累只会被人抛弃,所以并不想表现地太过无用。
郑文看见对方身上是没什么伤口,跑了一顿后脸上还多些红晕,就放下了心,坐在原地歇息了好一会儿,想到刚才见到的毒蛇,又检查了自己的身上一遍,忙把自己的裤脚处手腕处一些裸露皮肤的地方都用布条捆了起来扎紧,就连脸上也用撕裂的布蒙起来包裹的严严实实,现在就算阿苓来了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她,等到气息均匀了就站起身走到公子奭身旁,“休息好了吗,我们继续走。”
公子奭嗯了声,从地上站起来,不过因为持续的发烧带来的头晕感太过强烈,他根本立不稳脚步,只能手扶住树干,才行了几步就感觉头晕脑旋。
郑文拦住对方:“林子中虫多,保不准会碰见吸血虫和一些寄生虫,把裤脚重新扎一下再走。”经过昨晚的滚坡,两个人现在早已经不见昨日的贵族姿态,除了皮肤白皙一点,这般看过去就是两个难民,而公子奭因为身着浅色衣裳,显得越发脏乱。
公子奭默不吭声蹲下把自己的裤脚扎严实,不像郑文那样草率地不像位贵女,这位贵公子尽管落到如此境地却还是贵族风范十足,慢吞吞地把自己的衣裳理了一下,看见自己胳膊上的包扎伤口的干净内衬时手指顿了顿,他认出这并不是他衣裳的布料,把布条重新系了一遍后,他才站了起来。
郑文自然地走到公子奭身旁,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走吧。”见对方看着她没动作,郑文叹了一口气,觉得这人除了长的好看这一她目前明显能看得出的优点,其他各方面还有待发掘,过了半晌直接拿起对方的手腕把胳膊架在自己的身上,向之前确认的峡谷方向走去。
一路不停砍伐藤曼,比之之前她动作也越发谨慎,注意观察四周,但凡有水源处四周蚊虫也较多腾空聚集在一起飞舞,另外地下水充足之地可以看见蒲、沙柳、马莲、金针等植物,往往这些植物出现之处说明地下水丰富且离地面较高,而且水质良好,周围必定有水源之地。但相对的其他生物也会多起来,蛇虫鼠蚁最喜欢这样阴暗潮湿的场所。
相较于之前的平地,这里的石头也格外的多,许多高大的石头都裸露在外面,草木也稀疏起来,只能看见石头缝隙中长着一些低矮的绿草。
她停下脚步仔细停了片刻,发现除了各种鸟鸣声虫鸣声等一些动物的声音再也听不出其他的声音,这里已经是属于峡谷地带,却还听不见水声周围也看不见任何的水生植物,虽说黑色蚊虫看见了不少,可这时节蚊虫在山林里到处可见,她身上已经被叮出了不少疙瘩,瘙痒难耐,好了又有,就算她愈合效果再快也不起作用,在公子奭的面前她也不敢用指甲去扣怕暴露了她身上最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