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苦口良药
“嗯,即妇人保持头低臀高姿势,做胸膝卧位前应解小便,松解裤带。亦或者可跪在硬板床上,胸部垫一个枕头,将两手前臂上屈,头部放在床上转向一侧,臀部与大腿屈直成角。”
她用手比划了一下,好让徐周志看懂她所表达的姿势,后道:“每日做两至三次,每次大约两盏茶的时间吧,这样可以借胎儿重心的改变,增加胎儿转为头位的机会。”
徐周志连连点头并道是,但是面上还是一副茫然之色,看的出听是听懂了,但是会不会做还是个疑问。
陆清漪无奈掩脸,说:“这样吧,正好我现在也无事可做,稍晚我与你一同去看看嫂子吧。”
“如此甚好。”徐周志拍手叫好,不过很快他往门外扫了一眼,问,“赵相公肯让你出门吗?”
“为何不肯?”她不懂。
“哥哥我看他护你护得可紧了,说实在的,清妹子不是生病了吧?是不是……”他一脸暧昧的笑。
陆清漪被他笑的一头雾水,不过很快就从他盯着她肚皮的眸光里看出了原因,不禁脸蛋一红。
“不是,徐大哥想多了。”她忙否认,而后想起一事,干脆就跟徐周志坦白了,“我是受伤了。”
说着就把灵婆做过的那些事一一告知徐周志。听罢,徐周志也是与他们一般,一脸的震惊。
“我虽不曾见过那师婆,但她驱鬼辟邪法力无边的事我倒是听过不少。”
陆清漪哼道:“所谓知人口面不知心,那老妇就是个妖言惑众的人罢了。”
“难以置信,实在是难以置信。”他摇头。
“对了徐大哥,你可知楚楼?”
“知道啊。”
他回答的干脆利落,陆清漪不禁拿眼瞅他。
瞧出她眼底表达的意思,徐周志连忙解释:“可别误会啊妹子,我待我娘子是一片真心,可没在外面胡来。我知道楚楼是因为秀娘有接楚楼的活,替楼里的某些姑娘盥洗衣裳,偶尔还会接一些绣活罢了。”
“秀娘认识楚楼的姑娘?可知是哪几个吗?”
“这……我倒是不曾过问的。”他挠着后脑勺,“你若是想知道,可以问问秀娘。只是你问楚楼是想做什么吗?”
陆清漪便把灵婆私下做过的些个伤天害理的事也一并告之。
末了,她说:“我和相公都觉得她应该是利用自己的身份,哄骗了不少女子被他人祸害。”
“当日我与相公在山上看见的那具尸体,据查证是曾经在灵婆门下当过信徒的。那人名叫高一飞,是高家村的人,有一个未过门的妻子,就在他们快成亲的前一个月,他的妻子突然悬梁自尽了。”
“高一飞当时十分痛苦,后在机缘巧合下遇见了灵婆,然后便当了她的信徒,在她身边伺候。可是大约一年前,他突然失踪不见了,而灵门斋无人去通报官府,就仿佛没有这个人一般。”
“高一飞是灵婆害死的吗?”徐周志问。
“不错,是灵婆和她手下的人做的。”
说着的时候,陆清漪疲乏地揉了揉眼睛,虽然她的伤好很多了,但身体依旧很虚弱。恰好赵珩渊端着药进来,见状脸色一沉,挖了徐周志一眼,徐周志身子猛一抖,怂包的耸耸肩。
“清妹子快去歇息吧,灵婆的事下回再说,我也得回去了。”
陆清漪嗯一声,待徐周志走后,她立刻心虚地往房里溜,躺下就想装睡,可赵珩渊没有让她逃跑。
“先把药喝了再睡。”
毋庸置疑的口吻,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陆清漪苦着脸从被子里探出头,在看见赵珩渊手里那碗冒着白烟的汤药时,五官皱成一团。尤其是那腥臭难闻的药草味,多闻几下都觉得能被熏晕过去。
她下意识朝赵珩渊撒娇:“我今日不想喝药了。”
“不行,苦口良药。”
陆清漪垮下脸。
她如何不知道苦口良药,可这药真的太难喝了,简直就是在挑战她嗅觉以及味觉的忍耐力嘛。
“相公~”她软糯喊道,故意可怜兮兮地用大眼瞅着他,以期他软下心肠。
见状,赵珩渊顿感无奈,把药放于桌上。就在陆清漪以为他不逼她喝药的时候,他又折了回来,手里捧着一个蜜饯罐。
“喝了药给你吃。”
陆清漪:……
他以为哄孩子呢……
最后还是以陆清漪失败告终,苦兮兮地把药喝光,然后得到了赵珩渊两颗蜜饯的安抚。
夜里,赵珩渊抱着陆清漪在外头看星星,两人吹着凉爽的山风,看着山下村落的点点星光,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每当微风吹过时带起青草的味道,都让她觉得心情一片平静。
陆清漪依偎在赵珩渊的身旁,感受着他横在她腰间的铁臂,心中感慨万千。
还记得当初刚嫁过来的时候,她还怕自己会不适应山上的生活,担心自己和赵珩渊处不来。可是很奇怪,明明他们不过是见过几次面的人,却能自在的一起生活,半点没有陌生人该有的拘束感。
若说她是因为感恩他救过他,知道他的人品,那赵珩渊呢?对于家中突然多出她这么一个人,难道他就从未抗拒过吗?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天生一对?
想到这,她吃吃的笑了起来。一旁的赵珩渊侧头呆呆望着她的脸庞,夜色下的她,笑眼仿如星光,璀璨夺目,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了?”
“我……在想王有为。”
“想他做什么?”他对王有为的印象可谓厌恶,以往他都不曾发现自己会那么讨厌一个人。
陆清漪不知他所想,说:“就是在想他好像很久都没出现了,以前总是隔三差五就见到他那张猪头,烦不胜烦,赶又不能赶。”
“他以前经常骚扰你?”
陆清漪点头,王有为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欺压百姓那是一个炉火纯青,要不是陆父在他家做事,陆清漪岂能容忍他老是对她动手动脚。
见状,赵珩渊皱眉,心想当初对他还是太过客气了,应该把他两只手都废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