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谁宠我就跟谁天下第一好_第97章
“王爷爱猫的方式本不是我该干涉的,但老衲仍想嘱咐最后一言,你若顾念它,便控制好神魂。神魂错乱会导致何等下场,王爷七年前应当领教过了。”
聂臻神情漠然地俯下身,动作轻柔地把猫抱起。
炽热的吻落在小落墨额上,一触即分。
他看了看掌心的红印,嗤笑一声,随即缓缓闭上眼。
高大的身躯在一瞬间摇晃了一下,又很快站稳。
男人睁开眼,眉眼温柔地勾唇笑了起来,他轻声道。
“本王该如何宠爱猫猫,恐怕只有它才有资格发出质疑。不过……现在质疑也无用了。”
他早说了,若出事,便不再给猫猫自由。
***
第二日戍时,睿王府大门口。
诸茗陪着长乐公主下马车的时候,手心里还有些薄汗。昨夜的事他至今想起来仍心有余悸。虽然早已知道睿王性情桀骜易怒,但正面对上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是无法镇定自若。
长乐见诸茗额上冷汗涔涔,不由好笑地扔了一条帕子给他,“我道你怎么突然要带我来王兄,原来是怕他。这还没见到他你便怕成这样,待会儿见了要是晕了该怎么办?”
诸茗闻言脸上浮起一阵薄红,他推动轮椅转了个方向,惭愧道,“公主莫怪。我实在是……幼年便太过惧怕,以至于如今也没能改掉这习惯。”
长乐公主示意春桃提着灯笼,自己则走到诸茗的轮椅后面帮他推着,笑道,“你无需多虑。本宫只是开开玩笑。王兄那样的性格,大庆怕他的人多了去了,本宫有时候都有些惧怕,何况是你。昨夜幸好他未曾失控伤你,否则本宫真要和他生气了。”
“……”诸茗闻言内心崩溃,面上却丝毫不显。
他其实很想说你王兄不是不想伤我,只是打我的那几掌都被“见义勇为”的影卫给挡下了。
想起昨夜重伤倒地的影卫,诸茗心中一阵后怕。他至今也未曾想明白自己为何会忽然主动把小落墨交出去,明明当时他因为极度恐惧而丧失了思考能力,根本不可能那么做。但身体在那一瞬间仿佛不受控制,连口中说出的话也甚是奇怪,实在不像他。后来睿王离去他便晕了过去,直到三更天才醒了过来。
正沉思着,一行人已经被管家迎进了主院。
长乐公主见聂臻抱着猫从内室走了出来,神色温柔,是往日里笑吟吟的模样,心头一松,红着眼眶笑了。
“王兄无事便好,长乐还以为……”她摆了摆手,转身偷偷用帕子拭了拭眼角,接着推着诸茗的轮椅走到聂臻身边,俏皮道,“这‘罪魁祸首’本宫可给你押来了,王兄千万悠着点,别把乐儿的未来驸马吓坏了。”
聂臻轻笑一声,“就你淘气。放心,本王今日请国师前来,还是有事要拜托国师帮忙。”
诸茗见到聂臻的笑容当即吓得魂不附体,他结结巴巴道,“睿……睿王……客气了,圆嗔……大师今日……便……便传信予我,嘱咐我……全力以赴,睿王……大……大可放心。”
长乐见状先是一愣,随即掩唇努力忍笑,一时间忍得眼泪都出来了。
聂臻淡淡瞥了她一眼,只温和道,“如此,本王便先谢过国师。”
诸茗紧张地点点头,他示意聂臻把小落墨放到一边的凉榻上,接着推动轮椅跟了过去,在征得聂臻的许可后才伸手仔细地检查小落墨的身体状况,同时要求聂臻放一碗血,作为血咒的载体。末了他退后一些,尽量镇定道:
“血咒完成后,需要王爷寸步不离照顾圣猫,最起码三日内不得分开,这一点切记。”
见聂臻答应,诸茗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接着双手掐诀,两指沾血,动作迅速地在小落墨身体上方绘制血咒。
长乐已经收起了笑容,有些忧虑地看着他的动作。她原本是不信这些东西的,但诸茗今日和她解释了小落墨的来历……实在令她惊叹。
足足有一刻钟后,红光冉冉升起,须臾间便形成了一个比昨日还要宽大一些的血色牢笼。
那牢笼旋转着在半空不断盘旋上升,又缓缓下落,在接触到小落墨的那一瞬间便迫不及待地将小猫笼罩了起来,并且仿佛有意识般浮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聂臻的怀里。
诸茗被这一变故惊地转头看向聂臻,见男人抱着猫眉眼温柔,丝毫没有不适的模样,才面色古怪地把头扭了回来。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会自动择主的血咒……而且看起来那血咒的独占欲和它的主人如出一辙。
联想到圆嗔大师要求他帮助睿王和圣猫订立血契之事,诸茗一时间百感交集,低头看向面前还剩半碗血的瓷碗,又忆起方才他只要求聂臻提供三分之一便可,但男人还是给了整整一碗……
或许,睿王才是照顾小落墨的最佳人选。
第76章 王爷的掌中宝
血色的牢笼泛着淡淡的红光, 笼罩在小猫周围。
聂臻一手摊开手掌稳稳地托着猫, 一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小猫的额头。
诸茗坐在一边观察了一会儿, 忽然神情凝重地推动轮椅靠近聂臻,抬手摸向那个对于聂臻而言形同虚设的笼子, 接着毫不意外地摸到了冰凉的物体, 他的手也被挡在了外面, 根本触碰不到笼子里的小猫。
长乐也发现了这个现象,当即“咦”了一声,走过来试探着摸了摸, 同样被笼子拦住。她错愕道:“这个东西……看着就是真正的笼子, 为何睿王兄碰不到?”
诸茗看向聂臻,“王爷可有感觉哪里不适?昨夜将猫带回时,也是这个样子吗?”
聂臻颔首,“本王无碍。此咒似乎对本王不起作用。”
诸茗认同地点头, “确实如此。昨夜那个血咒虽是由我的鲜血绘制而成,但我想要碰到其中的圣猫依然要借助法力,王爷并非修/道修/佛之人,竟能无视血咒的阻碍,果然是神迹。如此, 王爷照顾小落墨也方便多了。”
聂臻垂眸看着小猫, 感受到掌心的猫无意识地用毛茸茸的小脑袋抵着他的手心磨蹭, 喉间发出细细的舒服的呼噜声,温热柔软的触感直达心底,眉眼又柔和了几分。
诸茗也发现原本蜷着身子细细发抖的猫此刻睡得无比安稳, 终于如释重负地笑道,“看起来血咒成功发挥效用了。”
聂臻神色是罕见的不带危险的温和,他思索片刻后问,“血契之事,国师可做了准备?”
诸茗闻言笑容一收,有些坐立不安地将轮椅往后退了一段距离,直到确定对方不可能再随手捏着他的脖子把他拎起来掐死,才严肃道:“订立血契必须是双方自愿,也即必须在圣猫清醒的情况下方可进行,但师叔说……”
诸茗迟疑一会儿,“师叔说圣猫如今昏迷,除非王爷将它叫醒。”
“国师打算让本王如何叫醒猫猫?”聂臻似笑非笑,“它如今处于昏迷状态,并非是沉睡。”
“正因如此才需要特殊的方法。”诸茗硬着头皮道,“古有精怪专吸/人/精/血,小落墨体质在某些方面而言与妖怪无异,王爷若不介意……只需每日喂血即可。至于喂多少,就看圣猫的食量了。”
“这如何使得?”长乐柳眉一挑,“一日两次也罢了,长此以往,这黑猫岂不是要靠王兄的血养活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倘若此事被皇帝哥哥和父皇知道了,小落墨定会被认定为妖邪烧死的。哪有人以血为食?”